第16章 我們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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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母親和班主任的麵前,我很慌張,班主任告訴我如果高中生不慎懷孕,是無法參加高考的,母親也跟我說,對女孩子做了這些,是需要負責的……
    隻是,她們並不知道,我與小婷的初夜,是高二的冬天,可這初夜隻屬於我,並不屬於她,她的第一次給了一個曾經的男友,一個大她四歲,讓她染病的那個男友,不過,在我們在一起的一年之後,她的病,竟已經奇跡般地徹底治愈。
    驚訝的不隻是我們彼此,對於醫生們來說,這案例都少之又少,後來她們斷言,大概是病灶不深,病情尚淺,但這些不重要,這結果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幸福的,這幸福來的突然,也來的恰到好處,然而,我們的第一次乃至後來的每一次,我對於小婷的保護,都是相當完備的,那時的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原則,在收獲一份穩定的工作,積累一定的存款以及那些該有的各種身外之物齊備之前,我是不會輕易許諾自己另一半那些所謂的“大餅”的。
    第一次去買那些東西,確實是緊張,對於高中生無疑是很羞恥的一件事,但為了小婷不出事,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那間屬於成人的店鋪,店主很溫柔,他為我講解著那些我從未接觸過的物品,而我,大概是什麽也沒聽進去……
    回到現在,看著母親和班主任,我並沒有也沒能說出這些話,畢竟在她們眼中,我隻是個還遠遠不懂得什麽叫做負責的男孩子罷了,在一頓批評教育和思想灌輸之後,我回到了教室,而小婷無疑是害怕的,她的母親,對於她的教育是相當古板且保守的,而對於她,她的母親也向來是該打則打,用她的話來說,大概是並沒有把她當做親女兒吧。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出人意料,班主任雖然叫來了小婷的母親,但並沒有全盤托出,其實,她也意識到了這位母親性格上的些許扭曲,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讓她在最後,選擇了旁敲側擊的講話方式,而小婷,也因此,幸免於難。
    後來我才知道,這其中,有我經常幫班主任幹活兒的幾分人情,和母親在中間和事的幾分話語在,才讓我和小婷最後,沒有遭遇更糟糕的處境。
    母親後來說過,她其實,挺喜歡小婷的,隻可惜,我們最後,並沒有走到一起。
    高三,轉眼已經來到,整個教室的氛圍,也再次緊張了幾分,那種全員備戰的氛圍感,激勵著每位學生,都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精氣神,麵對每天慷慨激昂的課程和堆積如山的試卷,而我,這一次,選擇了先從英語下手,從高三開始,我幾乎每天都會抱上兩個小時的英語字典,一邊對著卷子看題,一邊對著字母表查不認識的單詞。
    那時,班主任為了“方便”我倆在一起,甚至特意把我們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但,這個安排對於剛開始的我們而言,無疑是尷尬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也逐漸接受了這個安排,並且,真正的開始了互相督促學習的衝刺時光,那時候我們倆的成績,都屬於普普通通,甚至於說是中遊偏下,但成績是成績,努力是努力,我們並沒有因為彼此的不足而疏遠對方,也並沒有因為學業的緊張而疏忽彼此。
    這是一條人生的分水嶺,這是第一次不同家庭的所有學子站在同一起跑線爭奪終點的戰鬥,高三的一年,讓多少黑馬從末尾超車,又讓多少高手因為壓力太大,跌下神壇,這一年,是彎道超車的一年,也是半途而廢的開始。
    然而,這些擔憂,並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身上,我們之間有過約定,要一起努力,一同在高考時拿出自己最好的實力,也正因如此,那最後一年甚至於說最後的半年,我們一直在奮筆疾書,除了每日必備的各科試卷,其餘的時間,我攻讀英語,她則攻克文綜。
    高三的時間是飛逝的,除了和小婷每天學習之外,我就隻有在和男哥一起聊天時,才能得到一絲喘息的時間,男哥是我們班裏的七大好漢之一,是我高中兩年多時光裏最為要好的摯友。
    我與他的故事,始於漫畫,奠定於動漫,成於……垃圾桶,看到這最後三個字,大家可能會疑惑,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那時候倒垃圾基本我們班的男生互相輪替,而我們便是其中一組,那時,我倆的任務不隻是倒垃圾,還會一周給垃圾桶“洗個澡”,是的,洗個澡。
    我們高中時的垃圾桶,是那種大白塑料桶,而這一點我要吐槽一下,女孩子嘛,每天吃的美味種類很多,而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吃不完,而吃不完的午飯晚飯,在扔在垃圾桶裏,呆上一天半載之後,謔,味道就出來了,雖然有桶蓋,但有時候並不適用,也正因如此,我們成了清洗任務的擔當。
    說來也怪,我和男哥雖然這兩年之內,見識過各種惡心到極致的垃圾桶樣貌,但我們倆誰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我們像是邁向隻屬於我們的戰場,堅定的將它泡在水中,拿起刷子和洗衣粉兩大神器,一次又一次地給予大白以新生。
    我們很喜歡書,不是課內書,而是課外書,那時我們每周五都會約在一起,和另外三位好夥伴,一同吃上一頓雞公煲,飯後,我們三兩成群,去逛逛隔壁的書店,當做飯後的運動。
    在與小婷分道揚鑣的某些傍晚,我便和男哥約在一起,吃個便飯,逛個書店,偶爾買上一本,在教室的課間和些許休息的空隙之間,悄悄讀上幾頁,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消遣。
    這,大抵是我除了其餘那哥幾個之外的,唯一一位至今仍然保持聯係的好友了。
    高中三年,我所收獲的不止於此,兩場兩所中學各自的運動會,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對我影響至今,一位意料之外的摯友,彼此無比投緣,一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夥伴,但早已不再相聯,他們是回憶,是這段青蔥歲月裏屬於我的記憶,他們是感慨,是年輕時光裏屬於我們彼此的難得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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