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糾纏的母女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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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到現在想起來,物業那姑娘還覺得瘮得慌。
    她說那會兒她剛來物業上班,哪兒經曆過這種事兒,嚇都嚇死了。
    而且她還記得,當時樓道裏的鄰居們,都管那個喝農藥死去的媽媽叫“芬姐”,女兒叫露露。
    說完她看了孟芸和小唯一眼,說大姐,不是我說話難聽,你們娘兒倆真是不會找房子。
    按理說找房子之前至少先跟附近的鄰居打聽打聽再簽合同啊……
    孟芸當時也是又怕又悔。
    但是作為母親,在差點兒掐死自己的女兒後,更是對賴在那房子禍禍人的母女倆恨得不行。
    都說為母則剛嘛,孟芸在病好之後,決心要報複,於是就四處打聽,找到我道觀來了。
    我聽了她們的描述之後,可以確定那母女倆的魂魄確實還在那房子裏頭沒走。
    於是就跟她們回去看了看。
    自從出院,母女倆一直住酒店,現在走到樓下,看著那扇熟悉的窗戶,還是忍不住哆嗦。
    我說你們要是害怕就別上去了。
    我自己拿了鑰匙,問了門牌號就上樓去了。
    物業應該是找人來看過了,我一進單元門,就瞧見了滿牆的符紙和紅繩綁著的剪刀。
    可請來的人肯定是個二把刀,那符紙上的符咒都是亂畫的。
    剪刀對著外頭,還把人家附近樓門的住戶的財路給破了……
    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我犯不著上來就踢館。
    結果等到我一到了出事那家門口,看見門上貼著的類似於抄家的那種叉子形的符咒封條。
    頓時我就忍不下去了。
    這什麽玩意兒!
    這房子裏頭的兩母女心結未解,雙方彼此厭惡,但又彼此依賴。
    是一種很複雜但是又很合理的母女關係。
    她們都是生活中的弱者,根本無法獨立,根本就離不開彼此。
    這也是她們倆至今都不願離開這屋子,一直沒有去投胎的原因。
    她們倆現在就像是連體嬰,必須分開來對付。
    因為隻有分開的她們,戰鬥力才最弱。
    一旦合體,那就難對付了。
    這次這二把刀倒是貼對了符咒——鑽心咒。
    鑽心咒的確是用來對付冥頑不靈的惡鬼和厲鬼的。
    但是,他居然將兩個符咒貼到了一起!
    符咒交叉,神仙眼瞎!
    在道法之中,符咒交叉是大忌啊!
    以前初學符咒的時候,就犯過這樣的錯誤。
    我以為雙重符咒加持,就能法力倍增,驅魔效果加倍。
    結果有一次,我在練習的時候,因為好奇,就將兩張鎮魂符給交叉貼到一起了!
    幾乎是瞬間,我就覺得自己的臉上和眼皮上像是被高溫火烤了一樣,瞬間就是針紮般的疼了起來。
    我那會兒都疼的喊出來了。
    幸好師父反應快,抽出銅錢劍,口念“祖師爺莫怪,留我徒兒一命”,一劍將那兩張符咒劈開了。
    銅錢劍和鎮魂符的陽氣相撞的時候發出的嗡鳴聲,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我臉上的幾個麻坑,就是那次好奇心惹下的禍端,至今都沒有褪去。
    師父告訴我,十字和叉子,在道家來看,都是箭靶子的模樣。
    而箭靶子天生就是要被箭矢射中的,是一個擋災的符號。
    而符咒是具備法力和靈性的。
    當這個擋災的符號是由符咒製成的時候,符咒就會奮起自保,對箭靶子對麵的人發起攻擊。
    所以我那天感受到臉上和眼睛上爆裂的灼燒之痛,就是遭到了兩張鎮魂符的反噬了。
    這事兒對我傷害很大,給我的教訓也很深刻,所以我陰影很重。
    當我一看到那兩張相交的符咒的時候,立馬就條件反射般的便下蹲便念“祖師爺莫怪,饒徒兒小命”。
    蹲下之後我還罵了聲晦氣。
    想著那個二把刀自己學藝不精,吃這鑽心咒的反噬,那是他活該。
    但我好心好意的過來給人驅邪,要是被連累了,那就不值當的了。
    而且,鑽心咒反噬,說明就對屋裏的那倆鬼魂沒起到任何作用,我還得現想轍。
    我這邊正腹誹著,手裏已經抽出了一根線香點上了。
    然後反手將香頭舉到上方,在那叉子形符咒中間燙了幾下,將符咒毀了。
    符咒毀掉了,我才放心站起來,將門上的符紙揭下,然後換上了一張鎮魂符。
    鎮魂符貼上去的瞬間,我就聽見房間裏頭像是刮進了陣風,吹得屋裏頭一陣乒乓亂響。
    似乎是很多東西都掉地上了。
    與此同時,鎮魂符和門相貼的地方,也一直在冒煙。
    這說明裏頭那母女倆的確很凶,一直在試圖對抗我的鎮魂符。
    眼看著鎮魂符就要燒起來了的時候,我就立刻兩短一長的頻率敲了敲門,然後朝著裏頭喊道:露露,你在家嗎,你的錄取通知書到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間裏安靜了一瞬,然後門板頓時就像是被大象撞了一下似的,發出了哐當一聲巨響。
    我眼看著那本來合上的防盜門的縫隙一直開開合合,仿佛有人一直在裏頭試圖開門,但是又被拉上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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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門板上的鎮魂符,已經不冒煙了。
    我一看離間計這招奏效了,於是繼續敲門。
    還是兩短一長的頻率,對著門裏喊道:露露,你可終於熬出頭了,到了大學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看人眼色,再也不用受人控製了。
    並且這次對著露露喊完,我還換了對象,對芬姐喊到:芬姐,孩子大了,當爹媽的就該放手了,管的太多,孩子沒有人身自由,會記恨你的。
    這次喊完之後,很明顯那門板開合的更加劇烈了。
    那邦邦邦的聲音驚動了樓道裏的鄰居。
    但大家都知道是出事這家的門在響,所以都不敢出來,隻是開個門縫偷瞄這邊的動靜。
    見狀我衝他們揮揮手,讓他們趕緊進去。
    但就是這麽個空檔,那防盜門當的一聲就被從裏麵推開了。
    我順勢將門板上的鎮魂符揭下來,然後朝著迎麵而來的一股陰風甩了過去。
    鎮魂符當時就像是撞到了一麵看不見的牆,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摔炮炸裂般的巨響。
    空氣中冒著一絲絲的爆炸後產生的白煙,白煙裏頭竟然飄著若隱若現的農藥的味道。
    我以前就講過,鬼魂其實是有味道的。
    一些靈性較強,或者是陰命格的人,是能夠聞到鬼魂的味道的。
    有些人死之前處在什麽環境,她的鬼魂就會散發出這個環境的味道。
    芬姐是喝農藥死的,所以,她的鬼魂就有農藥的味道。
    想來,我剛剛使用離間計挑唆這母女間的關係,最先受不了的是芬姐。
    但是鎮魂符在與她的鬼魂相撞的瞬間,芬姐的三魂七魄就被打散了。
    我伸手將那陣濃煙掃了掃,正式進到了客廳裏。
    此時,我的耳蝸裏像是聽到了什麽尖銳的爆鳴聲,耳膜頓時就堵住了。
    與此同時,屋內的所有玻璃製品,也都哢嚓一聲碎掉了。
    我知道,芬姐的魂魄被打散了,露露現在孤軍作戰,慌了。
    不過就像我前麵說的,這姑娘活著的時候就是個弱者,死後的鬼魂對我這個道士來說,也厲害不到哪兒去。
    所以我沒做太多理會,而是將手裏的線香插在了一個已經爛了蘋果上了。
    當時看著線香一個勁兒的往後身後飄,我往前麵碎掉的電視機屏幕上一瞥,就看見我身後果然站著一個蓬頭垢麵,穿著緊身t恤和超短裙的姑娘。
    這應該就是露露的鬼魂了。
    和那個物業女幹事說的差不多,露露不是個讓媽媽省心的女兒。
    上高中的年紀,就打扮的像個社會不良青年。
    她看樣子是想要偷襲我,但我隻是聲音稍微大點兒的吼了她的一句。
    我說我不是你媽,我沒那麽多耐心跟你耗著!
    等到聽到衛生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就知道她的鬼影躲到那兒去了。
    見狀我歎了口氣,又拿著那個插著線香的蘋果走到衛生間門口,把蘋果放地上了。
    我說露露,你媽媽生出了害人之心,我留她不得,所以才打散了她的三魂七魄。
    可是你沒有害人,你附體到小唯身上,也隻是因為嫉妒她有善解人意的媽媽疼罷了。
    眼下我不動你,你自己投胎去吧。
    但是我沒有小唯媽媽那麽多的耐心伺候你,等這柱香燒完,你再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我就到客廳去坐著等著了。
    大概燒到還剩下半炷香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看著一團人形的香煙飄到客廳,我便衝它點點頭,然後指著大門的方向,告訴她原來她想逃離母親的魔爪,重獲新生,就該從這個大門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所以,這個大門對她來說,就是命運的生門。
    眼下她要投胎去了,也是重獲新生,也得從這道生門離開。
    我說完之後,就走到防盜門前,將門打開,將她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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