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又是十萬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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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賀出的第一件是一隻青花麒麟紋筆筒,包漿圓潤自然,器型協調很有眼緣,胎底一看就是老的,妥妥的一件大開門。
“銘少,不知道這個小子出的第二件是什麽?”方興賀將那件筆筒拿出來之後,立即笑著詢問道。
趙銘沒有搭理他,隻是從火鍋桌上取了一隻月白色的小酒杯,酒杯的兩側和內部都沒有半個字,但是在底部卻有一個落款,上麵書寫著幾個楷體小字:“甲午年頤和園飲酒興來。”
看了一眼紙張上王東寫的內容,趙銘將酒杯底部翻轉過來,麵對著現場眾人說道:“各位請看底款字跡,估計出自誰人之手?”
“咦,這個字看起來法度森嚴,可又偏偏又有些出挑之處,好似這字困不住某種意境。”
現場的古玩高手們一聽趙銘這話,紛紛湊過來觀賞,做出自己的點評。
“平庸之中帶著幾分不凡,不凡之中又顯得有些平庸,有點東西。”
“別有點東西了,這字要我說的話,就是很一般,但是價值卻很高。因為他丫的是康熙皇帝的親筆!”
“靠!我說怎麽這字有點不對頭,是他老人家的字啊!”
眾人立即笑了起來。
有句話說清代沒有昏君,似乎清朝的每一代皇帝執政都很不錯。而宋代君主裏卻屢屢出現昏君,愣是將諸如嶽飛、辛棄疾、王安石、範仲淹、蘇軾等等千古名臣,給全部用廢掉了。
尤其是嶽爺爺,十幾道金牌下來,令多少人,多少年代代心寒啊!
但是論藝術造詣,自古以來還真的就沒有哪個朝代的皇室,能夠和趙宋皇朝的皇帝相提並論。
尤其是清代的皇帝,那藝術水平,當真是不能比呀!
這也是為什麽大家夥一看康熙皇帝這個字,立即就笑了起來的緣故。
這要不是出自帝王之手,恐怕真就值不了幾個錢。
但偏偏這些字就是帝王之筆,那價值可就高了。
趙銘說道:“王先生估計這隻清代閩南白瓷酒杯,價值一百二十萬元,大家覺得貴了嗎?”
“這個價位比較中肯。”眾人彼此看了看,然後點頭說道。
一些行家對這個價格,也一點都無法反駁。
畢竟這隻酒杯上麵,好多個皇帝親筆的字呢!“王先生是個高手啊,從這個估價就可以看得出來,不俗,不俗啊!”
“看來第二局還是王先生贏了。”有些人說著這話,朝著方興賀看去。
隻見方興賀冷冷地笑道:“說他小子贏了的,肯定是沒長眼睛。我這隻麒麟紋青花筆筒,同樣也有字,同樣也是出自帝王之手!”
“論價格的話,恐怕我這隻還是要勝一籌的。”
說著,他將筆筒拿起來,讓大家看筆筒內部。
眾人看去,果然在筆筒裏看到了一首詩,字跡和剛才趙銘手中酒杯的字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也是康熙親筆!”
“哈哈哈,我就說人家三星樓少東家,咱們巴蜀城鑒寶天才,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外地人碾壓嘛!這下是方少爺贏定了。”
“哼哼,”方興賀得意的笑著,朝著王東看去。
王東卻依舊不搭不理,但是並不涮羊肉,而是改放牛肉卷春卷什麽的了。
但依舊吃的很愉快。
“我要說的都在紙上,不需要再說了。”王東笑了一下,“銘少,還是你和他說吧。”
“嗯。”趙銘瞥了他一眼,眼眸深處裏閃過一道忌憚。
這是之前所沒有的。
眾人心下好奇,“怎麽,這還能夠翻盤不成?”
“不可能的吧?”
“那隻酒杯不是說了,就價值個一百二十萬嘛!但是方少爺那隻筆筒,恐怕能價值一百五十萬上下呢。”
“這怎麽能夠翻盤呢?”
“銘少,到底怎麽回事?”方興賀看向趙銘問道。
趙銘緩緩說道:“王先生預測到了,你第二件就是這隻筆筒。所以一早就在紙上寫了,你這隻筆筒有一個瑕疵,因為這個瑕疵,你的筆筒價值大打折扣,一百五十萬,最多隻能賣一百一十萬了。”
“什麽!我這隻筆筒有瑕疵?這不可能!”方興賀臉色大變。
周圍不少人也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還請銘少明示!”
“按照王先生的意思是說,筆筒內康熙禦筆有一部分是後人補寫的。所以價值要打個折扣。”趙銘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立即湊了過去,仔細再看那件筆筒。
所謂的補寫,其實用得最多的還是在古籍書本上。因為古代印刷技術還有些缺陷,有些書籍印刷出來之後,個別字出現筆畫缺失,顏色暗淡,這個時候就需要人工彌補了。
這個過程就稱之為補寫。
也有些書籍因為後天收藏不當的緣故,人為地造成了損害,也需要人工補寫。
書寫的核心點在於字畫,所以並不一定拘泥於書籍,一些器具上的文字圖畫,後天也是可能存在補寫情況的。
所以趙銘說出這話之後,在場眾人雖然吃驚,但並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性的存在。
果然!
有個眼睛尖的鑒寶高手,第一時間看出了破綻,立即說道:“確實有補寫的痕跡。你們看這裏,用的顏料也好,筆法也好,雖然都已經極其還原了真跡,但還是不能夠完全消除後天補寫的痕跡。”
“還有這個字,也是補寫的。”
“乖乖的,王先生這眼力是怎麽回事啊?他一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沒有優先選這隻筆筒?”
“這何止是眼裏的事情呀?這分明就是未卜先知了!他怎麽就知道,方少爺第二件一定選這隻筆筒?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要是折扣之後,這第二局的勝負,王先生也是以十萬的差價贏了!”
“我靠!還真的是這樣的!”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悠哉遊哉地吃著火鍋的王東,眼眸裏滿是敬畏之色!
就連方興賀,此時也不由臉色慘白,真要是和大家說的那樣,自己豈不是毫無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