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麵證明？”
    費項冷笑了一聲，盯著王東說道：“王先生，我要提醒你一下，這件東西可是我們珠寶店，每年貢獻成交額超過千萬的大客戶，拿過來給我們店的。”
    “要是你不能證明有問題，隻是嘴上說說的話，後果很嚴重，你可想好了。”
    “我隻擔心，要是我能證明這件東西有問題，那個大客戶會接受不了。”王東笑著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就不要證明了吧。”
    “人家會接受不了？嗬嗬，王先生，你可不知道人家是什麽人物。人家是香江大學的國文大教授，涵養是極高的。隻要你能證明東西確實有問題，我保證人家不僅不怒，反而還要謝謝你。”費項說道。
    王東說道：“那行呀，你打電話喊過來吧。”
    “你等著。”費項從餐桌旁起身，走開幾步去打電話。
    孫店長和小海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即眼觀鼻，鼻觀嘴，打算置身事外，一下都不吭。
    而李秀玉的態度則有些令人困惑，她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盯著王東看，也是半個字都不說。
    王東被她盯得有些無語，不由低聲說道：“你這麽盯著我幹什麽？”
    “王先生，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特別有意思而已。”李秀玉笑著說道。
    王東嗬嗬一笑，“我信你才怪。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對你有那個意思，但又礙於他是珠寶店的顧問，不好直言。所以才叫我來認識的？”
    “我聽不太懂你的話，王先生可以說得通俗易懂些嗎？”李秀玉眨了眨眼睛。
    王東不需要再問了，心裏頭已經有數。
    過了一會兒，費項走了過來，盯著他說道：“王先生，關教授馬上就來。你想想怎麽和他做證明吧。”
    “哦。”王東瞥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李秀玉，淡淡的應了一聲。
    費項說道：“王先生，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要是把這位關教授得罪了的話，你就是我們珠寶店的罪人。你最好緊張一點。”
    “既來之則安之，我有十成把握，為什麽要緊張？”王東笑著說道：“就好比一個大學生做小學生考試卷，用不著緊張的。”
    “你這樣說未免狂妄了吧？”費項眉頭皺起來。
    王東說道：“我隻是基於自己的實力，和目前的情況，實話實說而已。”
    “你可真夠狂的！”費項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現場一片沉默。
    王東默默地喝茶，看起來真的是鎮定自若，神寧氣足。
    這種輕鬆的狀態，他本人是很舒服的，但想看他緊張的費項，卻心頭很不爽。
    悶哼了一聲，費項站起身來，朝著包廂外走去。“李小姐，關教授就快到樓下了，我去接一下他。”
    “好啊。”李秀玉點了點頭，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雖然關教授確實是她珠寶店的大客戶，但大客戶並不是隻有關教授一個人。而且平時多是費項在接觸，關教授可以算作是費項的客戶。
    李秀玉作為老板，偶爾接觸幾次還好，要是接觸多了，難免有搶手底下人客戶的嫌疑。
    所以應該保持些許距離。
    但是這樣正常的行為，在此時此刻的費項看來，是李秀玉站在王東那邊的象征表現。
    這讓費項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臉孔漲紅了不少。咬了咬牙齒，這才走出包廂。
    “王先生，說實話，你有幾成把握？”李秀玉等他離開之後，扭頭看向王東問道。
    王東笑著說道：“十成。”
    “說實話好嗎？”
    “這就是實話。”王東笑道。
    李秀玉翻了一下白眼，“信你才怪。任何一件事情，都沒人敢說有十成把握的。最多算你九成。”
    “確實是十成。”王東說道。
    李秀玉沉默了。
    就在王東再次喝了兩杯茶的功夫，包廂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費項領著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李小姐，關教授來了。”費項說道。
    李秀玉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伸出一隻手說道：“關教授，辛苦你來一趟了。”
    “沒有，沒有。要是你們珠寶店，能夠證明我那塊翡翠平安牌有問題的話，別說來一趟，來八趟也是沒問題的。”關教授笑著說道。
    王東看向他，隻見他身材偏瘦，一米七八的個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模樣比較一般，笑起來總有一種意味深遠的味道。
    但是王東總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種提線木偶的感覺，像是裝出來的。
    “關教授，就是他說你的東西有問題。”費項指了一下王東說道。
    “哦，”
    關教授盯著王東打量了幾下，旋即笑著問道：“請問怎麽稱呼？”
    “王東。”
    “王先生你好。”關教授說道：“你說我的翡翠平安牌有問題，具體怎麽說？”
    “要摔碎了才好證明。”王東笑著說道。“隻要摔碎，不需要我說，稍微懂行的人，都會看得出來有問題。”
    “要是摔碎了，我的東西沒問題怎麽說？”關教授看著他問道。
    王東伸出一根手指說道：“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個人十倍賠償給你。”
    “十倍賠償給我？”
    關教授訝異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有這麽大的自信。可是你最好想明白了，我這件東西要是真品，價值是多少？”
    “要是真品的話，按照玻璃種無色翡翠平安牌，以及這個製作工藝來說，起碼也要二百個達不溜。”
    王東說道：“十倍賠償不會低於二千萬。”
    “你知道，還敢十倍賠償給我？”關教授詫異地看著他，他本以為王東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才敢說出這麽狂妄的話語來。
    卻不料，他竟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還很清楚。
    他怎麽敢？
    誰給了他這麽大的勇氣？
    王東掏出一張金卡說道：“錢就在這裏。二千萬可以賠，三千萬我也可以賠。”
    “現在我隻問一件事情，砸還是不砸？”
    “砸！”關教授盯著他說道。
    王東點了點頭，看向費項說道：“費顧問，拿出東西來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