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過當？”方天賜愣了一下，旋即看向外頭還沒有離開的幾個打手，還有地上趴著的那些打手，遲疑道：“他們會這麽幫我嗎？”
    “相信我，肯定會的。”王東笑了笑，將秦芳轉了一邊，低聲說道：“秦小姐，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轉過身來，知道嗎？”
    “嗯。我聽你的。”秦芳感覺到他說話時候發出來的熱氣，心頭顫抖不已。背對著王東，她不自覺地感覺到一些刺激。
    雖然她也知道現在這樣的場合，不應該想這些東西，可是她的腦袋裏就是會忍不住浮想聯翩。
    王東拍了拍她的香肩，再次叮囑道：“千萬別轉身扭頭。”
    “我知道的。”秦芳點了點頭。
    王東轉身就朝公司大門外走去。
    那幾個還能動的打手臉色立即慘白，拔腿就要跑。“別殺我們！我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要養家糊口的呀！”
    “大哥饒命！”
    “給我站住，不站住者死！”王東低喝了一聲。
    打手們嚇得慌忙站住，有一個甚至腳都抬起來在半空中，卻不敢放下來了。生怕放下來就被王東給哢擦掉了。
    “你們過來。”王東說道。
    打手們哭喪著臉，轉身走了過來，不等王東說話，他們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饒命，求求您了大哥，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你們之中誰幹的壞事最多，最不可原諒？”王東問道。
    “他，他私通有夫之婦！”
    這些家夥立即互相攻訐，說出對方的不良記錄。“你才最壞！二三十歲的人了，泡學生妹妹，這種人不可饒恕！”
    “他砍過人啊，把人砍成了重傷。”
    “我賠過錢的。再說了大家都是混社會的，不是我砍他就是他砍我，你當我喜歡砍人啊！”
    “夠了，都給我閉嘴。”王東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些人，“這些人之中，有人幹過殺人放火強奸之類的大案，沒有被抓起來的嗎？”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苦笑著搖頭說道，“大哥，我們不敢對您撒謊，還真的沒有這樣的人。”
    “是啊大哥，我們雖然是狠角色，混社會的，可最傷人也隻是手腳而已，絕對不會弄死人的。至於什麽強奸，那太掉價了吧？我們是混社會的，不是窮逼，酒吧夜總會還是玩得起的。”
    這倒也是。
    大陸的一些精神小夥，不也能夠找到漂亮的妹子嗎？
    王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來要找到一個給方天賜頂罪的人，顯然是沒有了。那麽隻能是減輕方天賜的法律懲罰了。
    “你們幾個給我聽著，剛才是黃爺追殺方總，直到最後方總命懸一線，方總才出手反殺的。是自衛過當誤殺，而不是故意殺人，明白嗎？”
    “明白，我們太明白了。”打手們立即點頭說道，有人甚至拍著胸脯說道：“大哥，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是黃爺想要殺方總，最後居然撞在了方總的刀口上，這才沒了的。”
    “對對對，太對了。這不關方總的事情，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你們很好。和其他人也統一一下口供，要是你們辦得好，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王東說道：“要是你們有誰出了岔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明白了吧？”
    “是是是，絕對萬無一失！”這些家夥立即把手下的打手們叫起來，和他們統一口徑。
    吃過王東苦頭的人，誰敢不聽話呀。尤其是黃爺都嗝屁的情況下，大家更是不敢亂說。
    過了二十來分鍾，附近的治安組成員總算是來了。
    他們幾乎都明白這是一場江湖上的私人恩怨，所以才會故意這麽晚來。這是一種九龍的治安組和江湖人的默契。
    在將眾人都帶去治安組錄了口供，得知大家都說方天賜是自衛過當的供詞之後，治安組這邊的人又調查了黃爺和方天賜兩人的背景身份，以及他們的為人，當即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位先生，你是叫王東吧？”一個身穿著治安組製服的短發美女走了過來，看著王東問道。
    王東點頭說道：“是的。你怎麽稱呼？”
    “我姓劉，劉佳玲，一組組長。你好啊王先生，大家都說你見義勇為，謝謝你啊，保護了我們香江的好公民方先生。”劉佳玲笑著伸出一隻手說道。
    王東和她握了握手之後說道：“劉組長你好，不知道會怎麽判方總？”
    “他的情況屬於自衛過當，是非常情有可原的。再加上大家都幫他說話，最多三五年就會出來。”
    劉佳玲看了看旁邊，然後低聲說道：“要是王先生你們能夠讓主流媒體發聲幫助他的話，我相信方先生會被減刑，甚至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還有這種操作？”王東有些訝異。
    劉佳玲笑道：“有是有，但也要看是什麽人了。這位方先生雖然以前是江湖人，混社會的，但卻從來沒有幹過欺男霸女的事情，反而還在當初混亂的時期裏，幫助過許多人，以前我們治安組還特別想要招聘他入職。”
    “再加上他這麽多年從事服裝工作，對員工都挺好的，民眾裏有聲望。”
    “要是主流媒體肯發聲，呼籲廣大市民幫助他的話，確實是可以做得到減刑的。不過也隻是對他來說，別人就未必有這麽好運了。”
    “明白了，我試試看吧。”王東點了點頭說道。
    劉佳玲笑了一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王先生，你可以試試找這個人。我的一個朋友，在香江日報工作的。或許能夠幫到你。”
    “謝了劉組長。”王東說道。
    劉佳玲說道：“是我應該謝謝你的。你一個大陸人，肯這麽幫萍水相逢的香江人，謝謝。”
    “這聲謝謝我可不要，我們都是華夏兒女，應該互相幫助。”王東擺手說道。
    劉佳玲愣了一下，旋即展顏一笑，很漂亮。“你說得對，我們都是華夏兒女。王先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