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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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洛還未到東門,就聽到一陣打鬥聲,他心急如焚,後背猛地出了汗,他抽出劍,聽著前方的喝斥聲,恰瞧見一人攻向朱則佑。
他暴吼一聲,擲出手中的劍,撲通刺入那人的後心窩,也是說時遲,那時快,朱則佑飛起一腳踹向這人的心口,那人飛起,落地之時,尚方寶劍將他刺了個對穿!
另一邊的施重正帶隊廝殺,這一聲暴喝讓他打起了精神,伴隨著剛才那聲淒厲的慘叫,蕭天洛從馬上躍下,來到地上的那人身前,狠狠地拔出寶劍。
這隊黃雀好不容易等到朱則佑與大部隊分開,本以為輕鬆能拿下這單肉票,沒成想這皇子並非手不能提的弱者,而這施重也是個狠角色,皇子身邊的人更是厲害。
一時間根本沒能分出上下,突然殺出來的蕭天洛出手如此狠辣,血光四濺中,朱則佑這幫人如同打了雞血,殺紅了眼!
那為首之人終於是咬牙放棄,翻身上馬,幾乎在同時,早有防備的蕭天洛也是一躍,竟是躍上了這人的馬,伴隨著那人猛拉韁繩,馬頭昂起,狠狠嘶鳴!
蕭天洛拽著這人的衣領子,猛然一提,將這人從馬上扔了下去,朱則佑大喝一聲,手裏的寶劍刺向落地之人的胸口,血噗了他一臉。
手臂微微發麻,朱則佑的眼睛被血染紅,儼然殺紅了眼,將劍拔出之時,回頭厲喝:“既有活口,這幫人不必留了!”
完了,剩下的那幫匪徒暗道不妙,個個奔向馬匹,蕭天洛與施重等人怒吼一聲,手裏的刀劍狠狠擊出,隻聽得一陣交接之聲,對方叫苦不迭:“走,快走!”
終究是太遲了,朱則佑一聲疾呼,所有人圍堵而來,此刻隻有他們的馬生了翅膀才能逃出生天,馬上眾人將心一橫,為首的那人揮著狼牙棒,窮凶極惡地揮舞著。
“表兄小心!”
看著蕭天洛迎著狼牙棒而上,那棒子幾乎要敲到蕭天洛的天靈蓋上。
蕭天洛不敢傷了尚方寶劍,卻是將劍一揮砍在馬前腿上,那馬一受擊,撲通前跪,將馬上揮舞著狼牙棒的男子甩到了地上。
男子重重落地,手中的狼牙棒也狠狠脫出,砰地落到地上被朱則佑踢到一邊。
蕭天洛哈哈大笑:“狗東西,還知道玩聲東擊西,黃雀在後,倒是小瞧你們當家的。”
見被揪個正著,這男子無力罵咧道:“娘的,功虧一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人雙目赤紅,卻是被脖頸間的血給映染的,他話放得有多狠,蕭天洛割他頸時就有多利落:“既然想求死,成全你就是。”
這些土匪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蕭天洛斬殺得痛快利落,沒有半分留情。
其餘人等見兩個領頭的接連被殺,不禁心生懼意,朱則佑不留活口的命令猶在耳邊,施重眼見得蕭天洛殺出了風采,哪能落後:“送上門來的,不殺白不殺,替我湘軍償命!”
施重固然有傷在身,也是殺氣騰騰,湘軍中雖有敗類,但大多數仍是盡忠職守,知道做正確的事情,這些年死在土匪手裏的湘軍不少,此時提刀上前,今日一個也不能逃!
今日跟在朱則佑身邊的除了湘軍就是侯府的私兵,蕭天洛過來一提氣,瞬間士氣大增。
尤其是侯府的私兵們,一個個殺瘋了:“這幫畜生為非作歹多年,為了死在他們刀下的亡魂,兄弟們,殺啊,殿下有令——一個不留!”
“殺了他們!”
私兵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平時的訓練有素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盡情投入廝殺。
朱則佑的眉頭抽抽,現在似乎沒自己什麽事了,他提著劍,抹一把臉上的鮮血,朝蕭天洛笑了笑,行,蕭天洛暗道這小子第一次殺人,心理素質杠杠的,絲毫不慌、不懼。
果然啊,不愧是皇帝老兒的種,基因擺在那裏。
那幫匪徒方知道他們的下場不會改變,現在想要殺出重圍終是太遲,短兵相接,還是訓練有素的湘軍與侯府私兵更勝一籌,不遠處又傳來厲喝:“放箭!”
原是童征趕到,毫不猶豫地下令放箭,數百隻箭矢紛飛而至,妄圖騎馬逃竄的匪徒們紛紛落地,緩緩地沒了呼吸。
“臣來遲,請殿下責罰。”童征騎馬近了,看到朱則佑臉上的血一驚,他們這援兵來得也算及時,但似乎並不是一定需要,他一時間啞然後才道:“殿下可有受傷?”
“無事。”朱則佑看著全軍覆滅的山匪們,這次如他所說的一個活口沒留。
蕭天洛收了寶劍過來,看到一臉痛苦的施重,這定是傷口裂開了:“施統領有事。”
“無事!”施重好麵兒,尤其在英勇的六殿下和蕭天洛麵前不願意落得下風,忍著痛,咬牙道:“對付這些山匪還不在話下,嗬嗬。”
童征方才遇到丁一凡,聽他一講就聞到些不對的味道,這才循跡找過來,此時看著地上的橫屍,眉頭皺起,怒道:“這幫人是?”
“李克天是懂得虛晃一槍的,恐怕還是借咱們殺人,四當家應是棄子,故意用他來聲東擊西,也想妄圖拿下殿下去做肉票,這兩波人一前一後,就想來個出人意料。”
蕭天洛懊惱道:“險些讓他如意,此人心計頗深!”
“殿下,是小民不察,讓他們鑽了漏洞。”蕭天洛說完,朱則佑搖頭:“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是手段無窮,我等接招就是,想讓本宮做他的肉票,總得亮出些本事。”
“由此看來這李克天有些本事,”童征看著地上的屍首,雖是死氣彌漫,仍可看出生前經受過的訓練也是嚴苛,個個體形健碩,隻是可惜了那馬。
童征一聲令下,將受傷的馬匹帶下去醫治,這些可是送上門的戰利品,浪費可惜了。
朱則佑首次開“葷”,眼底滿是興奮,蕭天洛看著他的情緒異常奔湧,知道這件事情對他心理上的衝擊其實不小,隻是這孩子從小就藏得住事,要是仔細瞧的話,他手還在輕顫。
蕭天洛笑著拍向他的肩:“殿下幹得漂亮。”
“嗯。”朱則佑說道:“表兄怎麽會突然過來。”
這事說來也是他的不是,太過自得,要不是見著那四當家的表情不對,還被蒙在鼓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