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切皆是“全性所為”【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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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秋山主任親自教學,上手快嘛。”
    馮勤見著計謀成功,心情舒暢到了極點。
    這些天總是挨打,哪怕經驗來得很快,也遭不住心裏憋屈。
    於是便想到了用不斷的“受傷”,來讓對方放鬆警惕。
    這個受傷,還不能表現得太刻意,必須險之又險。
    要不然,以【絮步4級】的水準,一百顆鋼珠怎可能中五十多顆。
    馮勤沿著樹幹,艱難撐起身子,然後將手伸向唐梅花的頸部。
    “算我贏,我就幫你揉揉。”
    唐梅花的脖子被那一頭及腰的秀發攔著,要想揉脖子,勢必要撥開頭發,也就在手指頭剛一觸碰到那長頭發時,一股極致寒意湧上心間,體溫更是硬生生下降兩度。
    嚇得馮勤立馬又將手縮了回來,雙眸凝視在月光下根根分明的秀發。
    在黑漆漆的發絲中,遊蕩著許多條細得近乎看不見的隱線,線上纏繞著鋼針、鋼珠、手刺等暗器。
    這些暗器藏的極深,肉眼本不可見,是他認真注視時,那秀發自個鬆開,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怎樣小師弟,我算你贏,你還幫我揉脖子麽。”
    唐梅花笑容依舊,馮勤卻一點笑不出來,連連搖頭。
    “不揉…呸,沒贏沒贏,感謝師姐不殺之恩…”
    這哪是長發,是武器庫啊。
    起初還覺得,作為唐門弟子,留一頭影響行動的頭發,屬實不理智。
    現在看來,對方是完美運用了長發,而非將它視為無用之物,真正的物盡其用。
    看似她的背後是視野盲區,弱點所在,實則背後才是暗器發力點,隻要敢在她身後放棄防守,主動攻擊,那肯定會挨上兩件暗器,輕則傷重則死。
    唐梅花冷哼一聲,“說好話也沒用,既然你會了隱線,下次我可就不留情麵了。”
    小心眼三個字,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從眼神上看,甚至連怎麽虐待馮勤,都想了至少三個方案。
    馮勤也沒想到,這師姐下手這麽重,實則是放了海量的水。這麽想來,唐華師兄肯定也沒用多大的勁。
    之所以會受傷,還險些死掉,不是師兄師姐下手重,屬實是菜。
    “別嚇他了,趕緊休息休息,去做事吧。”
    唐華作為局外人,也是在看到那顆鋼珠違法慣性,在半空中減速反彈,才注意到馮勤設下的隱線。
    要說唐梅花會被偷襲成功,還真不能怪她粗心大意,是馮勤這一手以傷換藏,防不勝防。
    “誒?都受傷了,還要去執行任務,不能休息一天嗎?”
    馮勤抬頭迷茫的看向唐華。
    別看她隻是中了一擊,打中的是脖子,肯定會對後續的任務有所影響,加上不算大傷,休息半天差不多,什麽任務,連半天都等不起?
    唐梅花撐地起身,運在脖子後邊,修複著裏麵的傷痛,然後代替唐華回答:
    “異人圈不是遊戲,可以讓你任務推遲,讀檔重來。”
    “我們唐塚這邊接受的委托,都是涉及的都是有關於死傷的案件,你知道休息半天,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麽嗎?”
    馮勤搖了搖頭,往深了說,蝴蝶扇下翅膀都能引發風暴,但這都是理論,沒有事實支撐,所以他想著,若是唐梅花談理論,就用這一套說辭,將她留下休息。
    正如說的那樣,既然委托涉及到死傷,帶傷執行任務,總歸不妥。
    卻沒曾想,唐梅花說道:
    “去年四川那邊,來了一單委托,稱有兩名異人,在其門派周圍遊蕩,故意傷他門人,其功法雜亂,疑似全性妖人鬧事。”
    “當時因為某種事情延誤,從哪都通那接到委托的各個門派,差不多都晚了半天到,到時發現,該門派從裏到外,無一人生還…”
    “包括孩童。”
    “……”
    聽到這裏,馮勤連呼吸都忘了,眼珠子在眶裏不斷震動,咬牙切齒道:
    “全性…真該死!”
    唐梅花一手搭在馮勤的肩膀上,正視雙眼,低沉道:
    “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是全性幹的,天底下的壞事,都是全性幹的。”
    “……”
    馮勤被這莫名一句,說的又是心驚又是不解。
    按照委托所說,不就是全性妖人,勘察小門派的情況,然後趁著救援沒到,將其滅門嗎?
    唐梅花借著馮勤的肩膀,站起身來伸著懶腰,留下一句:
    “所以,所有人都沒有追究,究竟是誰滅了門,哪怕沒有任何證據,僅僅是一單委托的內容上,出現了全性二字,他們就成了罪魁禍首。”
    說罷,唐梅花已然動身,離開唐塚,留下腦子有些緩不過來的馮勤。
    是啊…就在剛才,聽到全性妖人時,腦子便自然而然,將矛頭指向了這個異人圈【唯一的反派】。
    但被這麽一點醒後,仔細想想,就能發現許許多多的疑點。
    首先,哪都通的委托,並非隻交代給一個門派。
    像唐門這樣,需要用委托來曆練的門派,不在少數,從大到小,少說數十個。
    像較為重要的委托,肯定是多個門派一同接受任務。
    這麽想來,問題便很大。
    所有接到任務的門派,皆是晚了半天左右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光這點,就不是全性能辦到的。
    隻能說,這裏麵的水很深,隻是將其歸咎於全性所害,過於草率。
    偏偏連他這種聽了三言兩語,都能懷疑裏麵的陰謀事件,卻真被簡單的歸為了【全性滅門】。
    “小師弟,別想太多哈,隻要有人的地方,這種事就少不了,又不是異人如此,普通人也不一樣。”
    唐華見馮勤那被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開口將魂給回過來。
    “明白的師兄,我隻是自我檢討,這麽輕易就將罪定給全性,實在不妥。”
    “也沒什麽不妥,雖說確切的證據沒有,但全性的可能性最大,哪怕不是他們親手所為,肯定也有插手一二。”
    唐華和唐梅花就像唱戲一樣,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前者說推卸給全性,毫無依據;後者說全性不可能無責。
    不過這兩種言論,也讓馮勤心裏好受不少。
    “別想了,掌門站那很久了,休息夠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