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鬼靈精，合著是找靠山來了。”
    二號首長給了虞念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適時的“揭穿”虞念的目的。
    雖然對她的來意，他們都心知肚明。
    不過有些事情放在明麵上說了，就不會往心裏去了。
    他跟大領導共事這麽多年，對領導的大格局毫不懷疑。
    但大領導也是人啊，再怎麽大格局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有時候就是會因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情，對一個人的感觀出現一些主觀上的細微偏差。
    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麽一點細節，就能定成敗。
    “那您給不給靠？”
    虞念會意，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
    “你是真會順竿爬，我這還給自己找上麻煩了。”
    二號首長沒好氣道，但語氣卻是帶著笑意的。
    “咱們不用他，這事兒有我這個老頭子給你兜底。”
    大領導笑嗬嗬的，對虞念擺了擺手，讓她盡管放心。
    “領導......”
    二號首長目露感激的看向大領導。
    這無疑是得罪人的事，現在領導把這事兒攬過去，會給他大大的減輕壓力。
    “不談這個。”
    大領導淡然一笑，這是他的最後一屆了，有許多事情沒那麽看重了。
    大領導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他家族後繼乏力，沒有頂事的人。
    以後還是得靠二號照應著，所以他並不吝嗇現在給對方提供幫助。
    以他的體性，以後不會虧待了他明家的人。
    “您二位聊吧，那我先回去了。”
    虞念的事情已經說完了，見這兩位還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先提出告辭。
    領導給她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用了還不到一半。
    剩下的時間足夠給二位聊天了。
    “小虞這是嫌棄我們這些老同誌聊啊。”
    二號首長語帶調侃，帶著幾分笑意看向虞念。
    “嫌棄也是正常的嘛。
    不是說三年一個代溝，咱們這應該有是鴻溝了。”
    大領導笑了笑接過話茬，跟在工作狀態中時判若兩人。
    工作中的大領導氣場攝人，閑談敘話時又親和的跟普通鄰家老人沒什麽區別。
    虞念......怎麽還調侃上她了。
    “那我陪您二位再聊會兒也行。”
    虞念兩手一攤，作勢又要坐下。
    “趕緊走。”
    二號首長立馬翻臉，頗為嫌棄的趕人。
    “是。”
    皮一下很開心的虞念給兩人敬了個禮，一溜煙跑出去。
    “這家夥。”
    二號首長無奈的看了眼虞念離開的方向，她是真能耐。
    “哈哈哈，年輕人嘛，有這份活力很好。”
    大領導爽朗的笑了兩聲，對此毫不在意，甚至覺得這樣就挺好。
    到了她這個地位，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是多難能可貴的事情。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虞念從大領導辦公室出來後，看了眼時間，比預想的早一些。
    “去開車。”
    對等她的寒戰擺擺手，今天是軍區的每月例會，往常她是可參加可不參加的。
    不過，今天可是梁豈回歸後第一次正式列席，那她高低得去湊個熱鬧啊。
    今天虞念讓劉子龍留在家裏，開會的時候隻要寒戰在，一般都是寒戰跟著她。
    虞念到的時間還挺早，她算的時間是在大領導那兒一個小時，再來這邊剛好。
    現在提前了半個多小時，但她也沒打算去辦公室待，直接往會議室走。
    免得又被哪位堵住了。
    虞念以為自己來的就夠早了，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裏麵已經坐了一位了。
    “來的這麽早？”
    第一名來的正是梁豈，笑著對虞念揮了揮手。
    “你不是更早。”
    虞念往那邊走，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下。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些許無奈。
    得，都是一個原因。
    “京都是真不好混啊。”
    梁豈真心實意的發出感慨，這人情世故差不了一點。
    唉，還真是有點懷念那背井離鄉的日子了。
    “習慣就好了。”
    虞念無所謂的靠在椅背上，已經回來了，再想走那是不可能滴。
    “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能適應的這麽好。”
    梁豈也學著虞念的樣子，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小時候的虞念跟個自閉症似的，誰能想到現在她能在這種巨大的名利場中混的如魚得水。
    “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虞念淡淡笑了聲，說了句實話。
    她適應嗎？到現在依然是不適應的。
    其實單獨麵對那些老狐狸倒是沒什麽，玩心機嘛，那就看誰技高一籌咯。
    但是對於那種需要在公眾麵前出現的場合，她內心依然煩躁的想殺人。
    她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尤其是被一群人圍住的時候，腦子裏會有許多陰暗想法閃過。
    隻不過她理智在線，裝的好罷了。
    什麽場合該做什麽樣的事情，她很清楚。
    “老氣橫秋。”
    梁豈冷不丁的伸手戳了下虞念的胳膊。
    虞念猝不及防的往旁邊一個趔趄。
    轉頭對梁豈怒目而視，他有病吧？
    剛才的氣場蕩然無存。
    “這樣正常多了。”
    梁豈滿意的點頭，對虞念咧嘴一笑。
    剛才虞念那個樣子陌生的讓他有些心慌。
    “你是不是有病！”
    虞念磨牙，他跟梁聲果然是雙胞胎，骨子裏可能都有變態基因。
    不過梁聲是顯性，他是隱性。
    “咳，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領導那兒嗎？”
    梁豈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強行轉移話題。
    昨天他問虞念今天要不要一起過來，她說要去領導那兒背書。
    “哼。”
    虞念轉頭，給了他個後腦勺。
    “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梁豈無奈道歉，他剛才真的隻是下意識的想打斷她那種狀態，他看著不舒服。
    就是沒控製好力道，用力過猛了，差點給她推地上。
    兩人正跟小學生似的僵持著，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幾個人結伴走了進來。
    虞念表情秒變正常，跟老幾位打招呼。
    梁豈對她這變臉的本事也頗為佩服，隻得跟著一起寒暄。
    兩人之前的話題就此中斷，虞念還是不搭理他。
    時間也差不多了，與會人員都陸續到了。
    不少人就看出了端倪，這倆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林老主持會議，雖然文件早就下發了，但還是正式的組織大家表示了一下對梁豈的歡迎。
    梁豈被迫接受了大家的熱烈歡迎，自然又是得站起來表態了一番。
    心累，他好像是那個到處演出的猴子。
    為什麽虞念不用這個樣子！？
    梁豈瞥了虞念一眼，結果人家根本不給他眼神。
    隻能訕訕的坐正，認真聽開會。
    其實這會議內容跟他與虞念都沒什麽關係。
    虞念沒在軍部任職，而他的戰場是新軍區，自然不會在京都軍區有什麽職務。
    隻不過他初來乍到，是一定要來走個過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