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不了一點。”
    虞念也很幹脆的回答，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哥。
    霍宴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愉悅的氣息，顯然虞念的反應讓他十分受用。
    他對念念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暫時不擔心失寵。
    聞人凜是到底也沒讓虞念出息起來，打斷他們的是虞念的手機鈴聲。
    聽到虞念手機響起，霍宴這才往後退開。
    虞念嘖了聲，終於沉不住氣了啊。
    當下也沒避諱兩人在場，接起電話。
    “劉首長，晚上好。”
    虞念十分有禮貌的問好，語調是一貫的淡定。
    “晚上好，沒打擾你吧？”
    劉江山聲音聽不出喜怒，但還算有禮貌。
    “當然，劉首長有何貴幹？”
    劉江山被一噎，當然是什麽意思，是當然打擾了還是當然沒打擾啊。
    虞念這氣人還真是......偏生還讓人挑不出毛病。
    本來還想好好開頭的心思頓時減了幾分。
    “我是特意感謝你對我劉家的關心。”
    劉江山著重咬字關心兩個字，他都知道她幹的好事了。
    “不客氣，應該的。”
    虞念語氣透著幾分愉悅，毫不客氣的應下。
    想讓她心虛？不存在的。
    “......你這是承認了？”
    劉江山呼吸粗重了一瞬，她是真的氣人。
    “承認什麽？”
    虞念可不會傻到留話柄給別人，淡定的反問。
    “嗬嗬，你說呢？”
    劉江山簡直氣笑了，敢做不敢當是吧。
    “唔，您說的是關心同僚？這不是應該的嘛。”
    對比起劉江山的氣惱，虞念淡定的不像話。
    畢竟受損失的不是她，裝傻充愣她在行。
    “還是年輕人覺悟高啊，看來我是得好好向你學習了。
    你覺得呢？”
    劉江山這話儼然是帶著幾分威脅了，警告她適可而止。
    虞念要是再一意孤行他就要以牙還牙了。
    “我覺得甚好，加油。”
    虞念語氣帶著幾分挑釁的笑，完全不把劉江山的威脅放在眼裏。
    “很好。”
    劉江山語氣陰沉的吐出兩個字就掛斷電話。
    這該死的，再說下去他要氣死了。
    看來，虞念是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了。
    “怎麽了？”
    聞人凜問道，既然虞念當著他們的麵接的電話，那肯定就是不怕他們知道的。
    “劉江山破防了唄，威脅我呢。”
    虞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對此不甚在意。
    “你小心點，別大意。”
    聞人凜歎了口氣，有些不放心道。
    “我不用小心啊，你們小心點就行了。”
    虞念眨眨眼，無辜的看向兩個人。
    劉江山想直接對付她，除非他有什麽確鑿的證據來擺在明麵上。
    不然的話，他就是在自找麻煩。
    所以，她估摸著對方想要報複的話，那大概率是跟她一樣，從她身邊人入手。
    “無妨，你沒事就好。”
    霍宴神色有些愉悅，看虞念的視線帶著熱度。
    能被她連累，那說明別人也認可他們的關係呢，這種認知讓他的心情很好。
    再說了，他還怕人找麻煩嗎？
    “小問題。”
    聞人凜也搖頭，表示這都不算事兒。
    免的虞小念覺得愧疚。
    雖然他覺得那孩子可能並沒有這種情緒。
    “霍老在呢，他應該不會找你麻煩。”
    虞念先是看向霍宴，劉江山也不傻，不會上趕著去得罪人的。
    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哥，所以需要小心的隻有你自己。
    “阿凜辛苦了。”
    霍宴嘴角上揚，十分配合的提醒聞人凜。
    “......不辛苦，命苦。”
    聞人凜無語，合著他又是那個大冤種。
    每次受傷的都是他，這對嗎？
    他還在這想著安慰虞念呢，結果她直接就把他扔出去了。
    怪不得剛才還給人家加油呢，感情被找麻煩的是他。
    這可真是他的好妹妹。
    “念念，哥哥好像不太高興呢。”
    霍宴捏著虞念的指尖，指向聞人凜。
    虞念轉頭看向她哥，不高興嗎？
    “高興，十分高興。
    能給大小姐做擋箭牌，是我的榮幸。”
    聞人凜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笑，這一天天的，他真是服了。
    他是怎麽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他高興。”
    虞念一本正經的對霍宴道。
    “嗯，是我看錯了。”
    霍宴輕笑，看出來了，聞人凜確實很“高興”。
    “虞小念，時間不早了。”
    聞人凜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嗯嗯，我去睡覺了，你們聊。”
    虞念見好就收，從善如流的起身。
    她能感覺到她哥在憤怒邊緣了，咳，接下來的事就辛苦她男朋友了。
    “我......”
    “我找你有事。”
    聞人凜直接按住霍宴，眼神核善的看著他。
    虞念全當沒聽到這兩人的話，頭都不回的上樓，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接下來兩天都過得風平浪靜，第三天到半夜的時候聞人凜這邊出事了。
    他的幾個娛樂場所被查封了，封了一家，停業整改兩家。
    就在這兩天，京都悄悄的掀起了一場小型的掃黃掃黑整改活動。
    被查的當然不止聞人凜，還有別人的好幾處。
    哪怕劉江山想整他，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隻針對他。
    畢竟這事兒是經別人手去做，哪怕是劉江山的鐵杆擁躉。
    讓他去硬剛聞人凜，他也得思量思量。
    現在公事公辦，那還好些。
    畢竟那些灰色地帶，隻要不涉及底線，他們都是心照不宣的。
    真要動真格的查起來，基本都沒個跑。
    虞念得到消息的時候，還真是有點小驚訝。
    老劉這次的手筆可以啊，她之前還真沒收到消息。
    這點損失對家大業大的聞人凜來說不算什麽，主要是臉麵問題。
    道上的人都在觀望，聞人凜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動搖。
    畢竟都知道他算是上麵認可的存在，現在突然來這一出，是不是風向要變了。
    而那些知道的內情的，這是虞念跟劉江山的博弈。
    先前虞念整了劉江山那一下，現在無非就是在報複。
    就看他們誰手段更高了。
    雖然暗地裏風起雲湧，但明麵上卻是一派風平浪靜，和諧的很。
    不和諧也不行，今天是寒家設宴的日子，給這些老夥計們。
    這也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誰家有喜事，基本都是前一天在家裏設宴招待這些老夥計。
    正日子，他們都不會出席。
    劉江山選在昨天晚上行動，也頗有深意。
    今天他們都會去寒家，無非就是想趁著虞念反應不及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