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虞念便去了保密局，沈明珠的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
    然而有些滑稽的是，他們以為會從這個女人嘴裏審出什麽大陰謀，結果卻大失所望。
    沈明珠雖然是當事人，但對整體計劃知道的卻也寥寥無幾。
    甚至基本就是他們跟蹤到的這些，多的沈明珠自己也不知道。
    當初沈家落魄後，沈明珠這般心高氣傲的人接受不了這種從雲端跌下來的落差。
    索性出了國，去了她外公外婆那。
    但她外家同樣子孫眾多，她這個難得見一次的外孫女自然是排不上號。
    在沈家沈明珠一直被偏寵慣了，到了她外家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這般巨大的心理落差更是讓沈明珠難以接受。
    索性求著她外公花了點錢把她塞到A國一所大學深造，準備混個體麵點的學曆再回國。
    沈明珠就是在那所學校被找上的，對方要求她整容，且承諾會給她一個A國貴族新身份並助她重返華國。
    雖然對方並沒有說什麽目的，但整成那個樣子，不說沈明珠也知道是為什麽。
    要說沈明珠這個女人也是夠蠢，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路，就敢答應那種要求。
    或者說對虞念的仇恨已經蒙蔽了一切。
    就這樣沈明珠成了A國那位公爵的養女，從學校裏退了學，被養在那位公爵家裏。
    而那位公爵家裏同樣有個來自華國的養女，這也是最開始他們沒查到她身份的原因。
    要說沈明珠還是有些太蠢了，或者說太想報複虞念了。
    她在A國得到了霍宴的消息後，便想著借由那張臉去勾引他。
    也多虧了沈明珠的蠢，要不然他們還不會這麽早發現這事兒。
    後來沈明珠到京都後做的一係列事情皆是由那位公爵安排給她的。
    至於劉少澤，沈明珠並不認識他，兩人也就隻有沈明珠到京都那天說過幾句話。
    當時去接她的應該是鄭家人，也就是劉江山現任夫人的娘家，鄭家跟那位公爵有商業往來。
    不知道為何去接她的人變成了劉少澤。
    還有一點奇怪的就是，雖然把沈明珠整成這個樣子。
    但她背後的人，卻絲毫沒有利用她害虞念的意思。
    這次想參加寒錚婚禮這事兒是沈明珠自作主張的，她等不及了。
    她太想重回京都的上流圈子了，也太想對虞念做點什麽了。
    她以為那些人把她整成這個樣子，又送回京都，就是為了讓她對付虞念。
    結果對方隻讓她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根本跟虞念不搭邊，甚至還要避著她。
    沈明珠也是有些小聰明的，寒陳兩家聯姻，到場的皆是各界名流。
    隻要她頂著這張臉在圈子裏露了麵，但虞念想動她都得掂量掂量。
    虞念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隻手遮天吧，她也是有敵人的。
    結果打算的挺好，就是沒想到還沒露麵就被抓了。
    “首長，再給我幾天時間。”
    寒戰語氣有些憋屈，沈明珠交代出來的東西，在他看來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們費了這麽大勁兒，結果就這？
    “你覺得她還有所隱瞞？”
    虞念手指輕輕點著桌子上的審訊報告，似乎並不太意外這個結果。
    “......”
    寒戰無言，客觀來說沒有，就沈明珠那樣的人，不可能逃得過審訊。
    但他希望有，好歹能多一點信息啊。
    “不用浪費時間了。”
    虞念語氣肯定，沈明珠那麽蠢，就算真有什麽計劃人家會全盤跟她說？
    她充其量是顆棋子罷了，探路的過河卒。
    “A國那邊......”
    “暫時不用管。”
    虞念搖頭，他們這種身份不便過去。
    而且那邊有霍宴跟聞人凜的人在盯著，並沒有什麽異常。
    加上沈明珠交代的這些，也可以看出那個什麽公爵也非背後主謀。
    “是，沈明珠怎麽處理？”
    寒戰提起沈明珠，聲音帶著一絲寒意。
    “先關著吧。”
    虞念想了想，後麵說不定會有用到她的地方。
    不，通過她那些詭異的行蹤，虞念可以斷定，一定會有用到她的地方。
    “保護好那張臉，有用。”
    虞念加了一句，眼底閃過興味。
    “......是。”
    寒戰有點不太情願的應道，他是打算把那張臉毀了的。
    什麽檔次，敢照著大小姐整。
    “別這麽血腥。”
    虞念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似乎看透了寒戰的心思。
    “我夠善良了。”
    寒戰麵無表情的講著離譜的話，當然他自己不覺得。
    也就是在這裏審，換個地方，滿清十大酷刑都能給她來一遍。
    “哦，那你真是個好孩子呢。”
    虞念同樣麵無表情的誇了一句。
    寒戰......無聊。
    “您是不是知道什麽？”
    寒戰有些疑惑的問道，主要是他們家大小姐就不是那麽大度的人。
    她不親自動手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保護好那張臉。
    說別人血腥，這誰有她血腥。
    “可能吧。”
    虞念目光變得有些幽深，大概是知道一點兒。
    “您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寒戰眉頭微蹙......什麽叫可能。
    她可別拿自己當餌，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我看起來像是那麽大無畏的人嗎？”
    虞念沒好氣道，她怕死的還不夠明顯嗎？
    以身涉險什麽的，她吃擰巴了才會那麽幹。
    “不像。”
    寒戰一本正經的回道，畢竟大小姐確實......一向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麽都重。
    他也是瞎操心了，大小姐對自己好著呢，誰有她謹慎啊。
    虞念順手把手裏的鋼筆扔了過去，她自己說也就算了。
    誰準這該死的家夥附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