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夜戰孔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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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華嶸原來打算將張德祥抓獲後,就地活埋,殺人滅口。這種事兒在那個年代很經常,有許多男女被老抬抓獲後埋到地裏,死了多年都沒有被發現。
    侯寬和侯傑這兩個人在看到張德祥的那一瞬間,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張德祥在蘭封縣這片土地上混跡多年,早已成為了一個聲名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他並不是那種可以輕易被人馴服或者壓製的普通角色,而是一個擁有著獨特魅力和影響力的傳奇人物。張德祥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無形的特殊磁場,這種磁場讓侯寬之流的人在麵對他時,連最基本的勇氣都蕩然無存。他們不僅不敢輕易動手殺人,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仿佛隻要看一眼張德祥,就會感到渾身發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震懾。
    張德祥怒氣衝衝地嗬斥道:“侯寬,你這是想害我嗎?我今天把頭低下來,任你刀砍斧剁,要是我吭一聲,我就是孫子。有膽你就放馬過來。”侯寬站在一旁,嘟囔著說道:“張書記,我怎麽敢和你動手呢?我也是被蒙蔽了,被壞人利用了。他們說你是老抬胡蘿頭回來了,要我們抓你歸案。要是知道是你老人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那你還不快點給我鬆綁,送我回家。”張德祥不耐煩地命令道。侯寬沉默了,他知道餘華嶸想要張德祥的命,又不敢實話實說。
    “張書記,我等領導的命令,他說放了你,我馬上送你回家,一分鍾都不敢留你。”侯寬推卸責任。
    張德祥心裏一把個心眼子在轉動,剛才和侯寬第一次較量,侯寬沒有上當,他馬上就琢磨第二個辦法。“侯寬,上次你和龐媛媛被我抓住,我本想一槍要了你的命,看你還是個男人,挺仗義的,也就心軟了。今天你是不是該還我的人情了。”
    侯寬有點敢怒不敢言:“張書記,我要是放了你,我一家老少活不成。你不要難為我,我也不難為你。”
    張德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侯寬,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討價還價嗎?你錯了,今天這局,不是你放了我,就是我讓你和你的家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弱者隻能服從。”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侯寬麵前,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鋒,仿佛能擦出火花。“你我都清楚,你背後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我張德祥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今天你若敢違抗我的命令,那便是自尋死路。”
    侯寬的臉色陰晴不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極其危險。但想到家中的妻兒老小,他又不得不硬起頭皮,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張書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這種小人物過不去?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我出了事,他們怎麽辦?”
    張德祥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侯寬,你以為我是在威脅你嗎?不,我是在給你機會。你放了我,我保你全家平安無事;你若不放,後果自負。這個世界,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包括你。”
    說完,張德祥轉身欲走,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在他即將邁出房門的那一刻,侯寬突然開口了:“張書記,請留步。”
    張德祥暗叫一聲壞事,侯寬要變卦。
    果然,侯寬緊緊抓住張德祥,嘴裏念叨:“張書記,那個餘胖子來了,要是知道我放你走的,我活不過天亮,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一年,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你和餘胖子談條件吧。”
    張德祥心想,餘華嶸來了,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必須在他來到之前跑路活命。張德祥畢竟是老江湖,這種情況下必須穩住情緒,決不能表現出驚慌失措倉皇逃命的樣子,那樣就有失自己的威嚴。“老子英雄好漢一輩子,在這幾個毛小子麵前失了態,比死了還難受,丟人現眼。”
    張德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夜已經很深了,估計餘華嶸也很快來到這裏。“必須逃走,不能猶豫。”他環顧四周,尋找著可能的逃生路徑。
    看見侯寬和侯傑在不遠處的房間裏喝酒聊天,張德祥感覺機會 來了。他悄悄地挪動腳步,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張德祥的腦海裏飛速地閃過各種計劃,每一個都必須足夠巧妙,以確保自己能夠順利逃脫。他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他的意圖,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張德祥輕手輕腳地打開後門,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夜風拂過,帶來了一絲涼意,卻也讓他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必須加快速度,但又不能顯得過於急促,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就在他即將走出院子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德祥的心髒猛地一跳,他迅速轉身,卻發現隻是風吹動了院中的落葉。他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緊張感卻絲毫未減。
    他繼續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張德祥知道,隻有成功逃脫,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尊嚴和生命。他不能讓餘華嶸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更不能讓自己的敵人得意洋洋。
    但是,侯家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心眼子多的很。侯寬和侯傑一邊喝酒,一邊觀察張德祥的一舉一動。待張德祥把身體挪到門口,侯傑快步跟了上來。“張書記,想逃走嗎?”
    張德祥輕聲說道:“老弟,我不敢走,我走了怕你沒法交差。我害是尿急想上廁所,你方便一下。”
    侯傑看到侯寬在屋裏喝酒,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侯傑把繩子解開,張德祥一邊撒尿一邊對侯傑說:“兄弟,咱連前世無怨後世無仇,害我死這裏你會一輩子做噩夢。這樣,你去前劉莊村找劉漢山,說我在這裏,隻要他來了,我給你兩根小黃魚。”
    張德祥看侯傑有點猶豫,馬上又補充條件:“我要是能活著出去,給你安排一個工作,吃國家的糧食領國家的工資,弄個局長啥的都不是問題,你何必和侯寬他們一起幹這種缺德壞良心的事兒。”
    侯傑
    沉默片刻,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不定。他深知張德祥口中的“小黃魚”是何等誘人的財富,更別提那虛無縹緲卻又極具吸引力的局長職位了。但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當涉及到生死與背叛之時。
    “張爺,”侯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咱們這行,講究的是個義字當先。我侯傑雖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我跟了侯寬這麽多年,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權,是那份兄弟情誼,還有心底的一份正義。您今兒個說的這些,我確實動心了,可良心告訴我,不能這麽做。”
    張德祥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冷笑一聲:“侯傑啊侯傑,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你守著那點可憐的道德底線,就能在這亂世中安然無恙?告訴你,這世道,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仁義道德不過是弱者的遮羞布罷了。”
    侯傑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張爺,話雖如此,但我侯傑做人有我的原則。你若是真有心悔改,不妨等出去後,用自己的行動去彌補過錯,而不是在這裏用金錢和地位誘惑我背叛兄弟。至於我,無論未來如何,都會堅守自己的道。”
    說完,侯傑轉身欲走,似乎不願再多做停留。張德祥見狀,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手下,更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人願意為了所謂的“義”而放棄一切。
    “侯傑!”張德祥突然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你走吧,我張德祥欠你一個人情。如果將來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助,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侯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幾乎察覺不到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在這個夜晚,他沒有泯滅人性,做出了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選擇,無論未來道路如何坎坷,他都將無怨無悔地走下去。
    從孔家大院到前劉莊的距離並不遠,隻有短短的三裏路。侯傑騎上馬匹,轉眼便疾馳而至。他找到了劉漢山,向他詳細描述了張德祥所遭遇的困境。劉漢山聽後,驚出一身冷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聲說道:“這是要殺人滅口。”
    劉漢山對這個名叫餘華嶸的人一無所知,但當他聽說餘華嶸不僅霸占了張德祥的妻子,甚至還打算殺人滅口,心中便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良之輩。劉漢山迅速召集了邵大個、劉漢水以及其他幾位可靠的夥伴,他們急匆匆地趕往孔家大院,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夜色如墨,孔家大院的輪廓在朦朧中顯得格外陰森。劉漢山一行人抵達後,便迅速分散開來,各自尋找有利的觀察點。他們都是經曆過戰爭的人,對於敵我決鬥麵臨的危險非常明白,一旦侯寬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劉漢山示意大家保持安靜,他輕手輕腳地靠近了大院的圍牆,透過縫隙向內張望。隻見院內燈火通明,人影綽綽,顯然侯寬已經做好了防範。劉漢山心中暗自盤算,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能一舉拿下這個惡霸。
    邵大個悄悄地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大哥,我剛才繞了一圈,發現後院的守衛比較薄弱,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裏下手。”
    劉漢山點了點頭,決定采納邵大個的建議。他們一行人悄無聲息地繞到後院,利用夜色掩護,迅速解決了幾個守衛。接著,他們小心翼翼地潛入了大院內部。
    在劉漢山的帶領下,他們如同幽靈一般穿梭在院落之間,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廂房內發現了侯寬。他在正與幾個手下喝酒猜枚,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劉漢山向夥伴們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紛紛拔出武器,準備發動突襲。就在他們準備行動之際,突然一聲巨響,院內火光四起,原來侯寬早已布下了陷阱,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劉漢山怒吼一聲,率先衝入戰團,與侯寬的手下展開了激烈的搏鬥。邵大個和劉漢水也不甘示弱,他們揮舞著武器,與敵人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在他們的默契配合下,侯寬的手下逐漸被壓製。
    侯寬見勢不妙,突然從人群中衝出,試圖逃走。劉漢山豈能讓他得逞,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與他展開了激烈的對決。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最終劉漢山憑借過人的武藝,將侯寬製服在地。
    隨著侯寬的落網,孔家大院的危機終於解除。劉漢山望著被製服的惡霸,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劉漢山讓大家把大院收拾好,張網以待,等待餘華嶸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