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點點頭，“我沒有你們想的周全，但這些事兒裏總透著古怪，還有當初戴梓的事兒，都有非大清勢力的影子在，就算……”

    見她猶豫，胤禛輕聲道，“玉兒放心說。”

    “就算和外敵勢力沒關係，背後搞小動作的這些人，擾亂國本，也不是好的。”林黛玉小聲道，“皇阿哥間內鬥，於大清毫無利處，權勢動蕩，對他們也不見得有好處，他們圖什麽呢？”

    胤禛握了握拳頭，他們不會沒想過奸細，間諜和敵對勢力滲透，但是他們主要防的邊疆和外敵勢力。

    若真如玉兒所說，外敵買通朝臣，或者威逼利誘朝臣做些什麽事，亦或者早有間諜或細作打進內部，於大清也是打擊。

    倘若真有兄弟被蠱惑，起了歹心，那就用不著他們出海領兵，也不用守衛邊疆，直接內裏就被自己耗得千瘡百孔。

    “玉兒！我先進宮，你早點睡，不必等我。”

    話落，胤禛就要起來，林黛玉一把拉住他，“四爺，天都黑了，不急於這一時。”

    “乖。”胤禛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事不宜遲。”

    哎！

    林黛玉到底沒能阻止他連夜進宮，再看看天色，“準備就寢吧，今兒四爺怕是不能回來了。”

    “福晉早點睡，免得四爺掛心。”念詩又道，“阿哥爺們都回來了，過陣子各種宴請少不了，又要忙一陣子。”

    “嗯，我知道了，等明兒問問四爺，咱們府上要不要發請帖。”反正就是各種聚，林黛玉倒是覺得大家都去宮裏熱鬧也是一樣的。

    大家都請，請的還都是差不多的同一批人。

    換了衣裳，林黛玉看向念詩，小聲問道，“念詩，白天你是不是哭了？有什麽事兒就跟我說，咱們相識近二十年，在我心裏，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念詩鋪床的動作一頓，然後垂下眼瞼，笑著道，“福晉，奴婢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奴婢沒事。”

    林黛玉皺眉，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沒有繼續問下去，明兒問問嬤嬤或者念詞她們。

    論年紀，司嬤嬤和葉嬤嬤都五十多了，該安排榮養，可兩位嬤嬤自覺身子還硬朗，想多伺候主子幾年。

    而念詩她們幾個，當年去揚州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姑娘家，最大的念詩十七歲，最小的念賦十五歲。

    如今十八年了，她孩子都七個了，三個寶都九歲了，念詩她們轉眼都三十多了，沒有選擇嫁人，早到了做姑姑嬤嬤的時候。

    十年多年前，她找了戶好人家，放了雪雁的奴籍，把她嫁了出去。

    那個時候她和胤禛也想到了念詩她們的終身大事，還選了可靠有前途的侍衛，其中不乏官家的庶子或者富貴人家，但她們四個死活不想嫁人。

    前陣子聽念歌說起外頭的事兒，提了一嘴，說念詩出府，隱約看見是和一個中年男人走的。

    念詩她們早就不和自己家裏聯係了，這麽突然冒出來個人，很是奇怪。

    念詩自己不提，本以為是小事，她就沒問。

    但昨天念詩從外頭回來，眼眶微紅，雖然言行沒有異常，但明顯就是哭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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