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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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東北有三寶,人參、貂皮、烏拉草”
    在東北,烏拉草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雜草,但也是一種優質的飼草,所以在東北這種草一般都是用來喂食牛羊。
    我叫馬天賜,打我記事起,我就跟著爺爺經常到後山采集烏拉草,爺爺采草,我則是在一邊玩泥巴。
    而爺爺每次都叮囑叫我不要走遠, 隻要喊我就立馬過去,每次我都點頭答應,沒有一次離開過爺爺身邊。
    直到有一天吃過晚飯,爺爺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疼,奶奶以為爺爺著了涼,就用茶缸子倒了一些熱水給爺爺喝。
    可沒想到過一個小時後,爺爺就開始上吐下瀉的,奶奶見狀立刻就要出門找大夫。
    還沒等大夫來,爺爺突然滾到炕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我那時候年紀還小,站在旁邊嚇得不知所措。
    緊接著爺爺就跪在地上哇哇直吐,直到那以後,爺爺就開始下肢癱瘓,時不時的還會大小便失禁。
    就這樣爺爺都沒有讓奶奶給我遠在城裏的爸媽打電話,我聽我奶奶說,我一剛出生就被我爸媽拋棄在醫院裏麵。
    我媽甚至剛生下我就讓我爸從醫院把她接回家裏去了,要不是我爺爺奶奶及時趕到醫院把我抱回家,現在我興許活不到現在。
    我聽我奶奶說當時家裏窮,把我接回家後沒有奶,還是我爺爺每天上山采草,結果捅了狼窩子,愣是用狼奶一口一口的把我喂活。
    聽著奶奶說的這些我都不敢相信,可奶奶還跟我說我的眼睛不是一般人的眼睛。
    說我剛出生的時候眼睛一紅一藍,在當時的醫療水平還不發達,所以我爸媽才把我當成了怪物拋棄。
    可爺爺奶奶卻沒有放棄我,說好歹也是一條生命,你們不養我們樣。
    所以從小我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自從爺爺癱瘓以後,整個家都靠著奶奶一人支撐。
    可這種生活沒過多久,爺爺再次發生了意外,淩晨兩點多,爺爺的痛苦的叫著奶奶的名字,奶奶下炕拉開了燈,可眼前的一幕把奶奶嚇得驚魂未定。
    隻見爺爺躺在炕上疼得臉色鐵青,身下一大片的屎尿混合著鮮血,我還記得當時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嚇哭了。
    奶奶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可爺爺卻指了指外屋地說道“豆油,我要喝生豆油!”
    一聽這話奶奶眼淚都流出來了,抓著爺爺的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老頭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生豆油那玩意兒能喝嗎?”
    “就給我生豆油,不喝我就得死!”
    爺爺猙獰的麵色看著讓人害怕,當時我還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跑到外屋地的灶台上拿起一桶生豆油遞給爺爺。
    隻見爺爺抱著油桶就喝,我跟奶奶站在一邊都看傻眼了。
    一桶生豆油就這麽被爺爺喝了,可緊接著爺爺下麵就傳出一股惡臭,奶奶立馬幫我爺爺收拾。
    爺爺幾乎折騰了一宿,到了第二天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爺爺竟然真的好了,除了腿不好使以外,大小便都可以自己解決。
    看到這一幕奶奶也感到神奇,可爺爺接下來的話讓奶奶不寒而栗。
    “昨天我做夢了,夢到黃皮子還有狐狸跟蛇,它們讓我喝生豆油,說喝了就能保我的命,還說讓我把他們供起來!”
    “你是說黃皮子磨人?哪有這樣的事?”
    奶奶一邊收拾碗筷一邊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可爺爺卻點燃旱煙深深吸了一口。
    “他說跟我有緣分,想讓我供奉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我覺得現在渾身輕鬆,要不供起來試試?”
    爺爺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奶奶也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估計也是為了圖個心理安慰。
    很快奶奶按照爺爺的吩咐買回來牌位以及專門會寫字的工匠,還有一些貢品。
    按照爺爺的吩咐,牌位上中間寫著供奉“胡黃常三仙之位”,右邊寫著“在深山修真養性”,左邊寫著“出古洞保家平安”,橫批“有求必應”。
    一切安排妥當後奶奶好奇的看著爺爺。
    “這些都是那黃仙告訴你的?”
    爺爺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從那以後,爺爺更加神奇的是接連發生。
    每次有什麽天災人禍爺爺都像是提前預知一樣,什麽時候停水,什麽時候停電,什麽時候刮風,什麽時候打雷,爺爺都知道。
    自從爺爺能預知一些別人預知不了的事情以後,我們家就經常來人找爺爺看事。
    有的來找爺爺算卦,有的看病,還有的取名都來找爺爺,而爺爺的名聲也在十裏八鄉傳開,人稱馬爺。
    當時我還小,也不懂這些東西,直到我上了初中以後我才明白一些。
    奶奶跟我說過,爺爺跟我們不一樣,她說爺爺是一身邪骨,從小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才被黃仙看中。
    還說這種事一般都在女人身上發生,因為女人屬陰,身上陰氣比較重,很少會有男人做這種事。
    說實話當時我還是不太明白,畢竟這種事並不科學,而且當時還在反封建迷信之類的。
    所以等我長大後爺爺這一套已經很少有人相信,可爺爺就一直堅信著,也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跟同村的小夥伴去山上玩。
    “天賜,天賜你等等我啊,你總是走那麽快!”
    “快走,我告訴你,我發現了一個新的秘密基地。”我拉著我的童年好友,小胖。
    小胖是我在村裏唯一的夥伴,因為村裏的孩子都怕我,隻因為我有一個神神叨叨的爺爺。
    在村裏隻有小胖願意陪我玩,而小胖家裏是殺豬的,所以身材魁梧,叫他小胖也是名副其實。
    我和小胖來到後山,後山距離村子並不遠,走路大概需要十來分鍾的時間。
    每次我跟小胖來到後山都會異常的興奮,因為這裏一般沒人會來,所以每次隻有我們兩個人,仿佛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
    我帶著小胖來到我新發現的“秘密基地”這裏是一個黃土坑,黃土坑裏麵有一個看似天然的黃土洞,裏麵很大,可是我自己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天賜,你別說這就是你發現的秘密基地……”
    小胖看著黃土洞明顯有些害怕了,不過說實話我倒是不害怕,反而有些好奇,不知道這麽大的洞究竟是什麽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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