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爾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方才喝下去的奶茶就堵在喉嚨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隻能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剛才說像羊糞蛋的那個下屬。
    下屬頓感不妙，悄悄往後挪著步子，企圖讓主子遺忘自己。
    察哈爾發覺他的小動作，冷笑一聲，立刻點了他的名字。
    下屬苦哈哈的走上前來，察哈爾指著桌子上的珍珠，示意他吃下去。
    看著剛才被自己形容成羊糞蛋的玩意，下屬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拿著那一小碗珍珠，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裏倒，他不敢咀嚼，差點被珍珠給噎死，最後勉為其難嚼了兩下，發現這玩意還真不是羊糞蛋，味道也根本不臭，而是帶著點韌性，嚼著還有點好吃是怎麽回事。
    周圍一圈人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然而想象中的事情並未發生，這人非但沒有被臭吐出來，反而把那些黑乎乎的圓球給嚼巴嚼巴，然後就這麽吞下去了。
    察哈爾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就清楚這東西確實是吃的，而非羊拉出來的羊糞蛋。
    端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杯奶茶，此時的奶茶已經有些涼了，察哈爾也不介意，因為買的時候那人還說這奶茶熱的涼的都可以喝，夏天的時候興澄坊還會推出冰奶茶，如今時節不對，不然察哈爾還真想試試所謂的冰奶茶，到底能有多冰，是不是真有冰塊飄在裏麵。
    冷掉的奶茶尚且能入口，察哈爾第一次喝這種甜絲絲的奶茶，頗有些不太習慣，倒是不難喝，那珍珠沒什麽味道，嚼著挺好玩的。
    察哈爾淺嚐一口，就把剩下的給其他人喝了，一幫糙漢子哪裏喝得來這甜甜的奶茶，紛紛嚐了一口就放下了，表示不太喜歡。
    看到大家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察哈爾微微眯起眼睛：“羊糞蛋不好吃嗎？”
    眾人紛紛搖頭：“不，不，不太好吃。”
    其中一個舉手道：“不過，若是把這玩意弄回草原，那些婦道人家說不定會更喜歡。”
    察哈爾讚許的點點頭：“不錯，這東西我們漢子喝不慣，但素來喜歡甜食的哥兒女娘們說不準會愛喝，就是他們這些牛乳……到底是從何而來？”
    “會不會是他們自己養的牛。”
    “不對，大景哪兒有這麽大一片草地放牧啊，他們不都是種地的嗎。”
    “就是，漢人能養得明白嗎，還不如我們養的呢。”
    察哈爾微微笑：“說得好，這漢人啊，打的就是咱們草原牛乳的主意。”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並不相信。
    “這不能吧，牛乳才能存放多久啊，從草原運到這邊來，山高路遠的，半路上這牛肉就該壞掉了吧。”
    這話也對，可察哈爾認為漢人絕對不會做無用功的，他們費心費力開這麽多的奶茶鋪子，要說目的不是為了他們的那點牛乳，誰會相信呢？
    上元節不設宵禁，相對而言就加大了巡防的難度，所以今天顧逢月負責京城附近的治安，讓宋春臨連跟自己男人約會的時間也沒有，隻能穿梭在城裏各個角落，充當快遞員。
    再一次給西市的店鋪補完貨以後，宋春臨立刻抱著自己的杯子頓頓頓灌靈泉水泡的奶茶，加了靈泉水的奶茶味道更好喝，宋春臨一下就幹完了一杯，看著外麵長長的隊伍，頓時覺得雙腳又開始酸痛了。
    西市以胡商居多，這幫都是不差錢的主兒，周邊還有許多娛樂場所，裏麵的姑娘們也全是出手大方的，又是奶茶這樣的新鮮事物，因此西市這邊的生意是最好的，裏麵的店員都已經忙到腳不沾地了，連竹筒都差點斷供，好在蘇扶傾一開始就讓人準備了許多，隻是他當時準備的是能用一個月的量，誰知今天一天就用掉了一半，這消費能力著實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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