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再次策反,為何受傷的總是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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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永怡麵無表情地翻看著石掌櫃剛剛交上來的賬本,隨著每一頁的翻動,她額頭上的青筋都會不由自主地跳動幾下,仿佛是在抗議這本賬本帶來的壓力。當她翻到最新一頁時,頭疼得愈發厲害,簡直難以忍受,於是她煩躁地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陸永怡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盯著石掌櫃,皺起眉頭問道:“這個月所有的進賬都在這上麵了?”她的聲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種不滿和質疑。
石掌櫃站在一旁,低著頭,目光緊盯著地板,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他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東家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趕緊回答道:“都在這裏了,公主。”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對自己的回答並不是那麽有把握。
陸永怡並沒有立刻回應石掌櫃,而是沉默了片刻,繼續審視著手中的賬本。石掌櫃在一旁緊張地等待著,心裏暗暗祈禱著自己沒有算錯賬。過了一會兒,陸永怡終於開口了:“你再仔細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石掌櫃連忙點頭,應道:“是,公主 ,我這就再核對一遍。”他拿起賬本,仔細地看了起來,心裏暗暗叫苦,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核對賬目了,怎麽可能還有遺漏呢?但東家既然要求了,他也隻能照做。
石掌櫃一邊核對賬目,一邊在心裏暗暗嘀咕,東家給的月薪和夥食都很優厚,而且賬目上的數字稍有差錯就能被發現,他都這麽大年紀了,隻想在這裏安安穩穩地做到退休,根本不敢做假賬啊!再說了,東家那麽精明,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程鼠狼看過沒有?”陸永怡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審問一般,讓人不禁為之一顫。
石掌櫃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他定了定神,連忙回答道:“三天前,東家已經看過了。”
陸永怡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石掌櫃,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年前年後的賬壓根不是一個平線上,這年後尤其十五過後,酒樓裏頭的生意一落千丈,這酒樓每天都人頭湧湧,比過年時還要多人,怎麽會入賬反跌!他怎麽說?”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不滿,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困惑和憤怒。
石掌櫃的頭低得更低了,他不敢直視陸永怡的眼睛,隻是輕聲說道:“東家,東家說都是那些斯文敗類,整天隻知道在酒樓裏喝茶,換湯不換藥。他說要麽就不做文人生意了,要麽就隻能這樣等科舉結束。”
陸永怡聽了石掌櫃的話,更加茫然了。她眨了眨眼,滿臉狐疑地看著石掌櫃,似乎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什麽?”她追問道,“你把東家的話再說清楚一點。”
石掌櫃見狀,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他連忙壓低聲音解釋道:“公主,您可別誤會啊!東家這也是為了咱們酒樓的生意著想。他說得有有道理,您想想看,那些文人雅士整天就知道在酒樓裏占著位置,半天就點一壺茶,然後就開始賣弄他們的文才,這不是浪費咱們酒樓的資源嘛!而且,他們這樣做,也會影響到其他真正來吃喝聊天聽戲的客人啊!所以,東家覺得咱們應該把這些位置留給那些真正有消費能力的客人,這樣一來,咱們酒樓的生意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陸永怡聽了石掌櫃的話,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著樓下大廳裏那些書生的舉動。她聽到那些書生們高聲談論著詩詞歌賦,一個個都顯得意氣風發、才華橫溢。再回想一下剛才自己走上樓梯隔間時看到的情景,確實如石掌櫃所說,大廳裏的座位大多都被這些文人書生占據了,而真正的商人和食客卻寥寥無幾。
陸永怡不禁低頭翻了翻手中的賬本,發現十五天前的生意確實比現在要好得多。那時候,酒樓裏的客人形形色色,有商人、有食客、也有一些文人雅士,但總體來說,生意還是相當不錯的。然而,自從各地的書生紛紛進京參加科舉考試以來,酒樓的生意卻逐漸變得冷清了起來。
“可是,如果我們不做他們的生意,萬一哪天他們當中有人高中了呢?到時候,咱酒酒樓不就出名了嗎?”陸永怡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不能輕易放棄。
石掌櫃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瞥了陸永怡一眼,然後支支吾吾地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回答道:“公主殿下,老奴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啊。可是東家他說……”
還沒等石掌櫃把話說完,陸永怡便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怒聲嗬斥道:“那程鼠狼到底又說了些什麽?我可真是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當老板的人!之前晚上好歹還能見到他一麵,現在倒好,簡直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麽大的一個酒樓說不管就不管了。他到底在那裏磨蹭什麽呢?難道我罵他幾句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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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掌櫃被陸永怡的氣勢嚇得連連點頭,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根本不敢反駁她的話。
“快說!”陸永怡見狀,更加生氣了,聲音又高了八度,“那程鼠狼還說了什麽?我倒要聽聽他到底有什麽理由!”
“東家說了,咱們這酒樓啊,一不提供住宿,所以誰能中舉誰不能中舉,跟咱們酒樓可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咱們又不是什麽狀元樓、探花樓之類的,要那虛名有啥用呢?再說了,這科舉的前三名、前十名、二十名,可都是內定好的人,家裏要是沒點銀子、沒點官位,就算是投胎十輩子,也絕對不可能在這群人裏麵啊!所以啊,他們這些人的字畫,咱別說買了,就算是白送,咱這酒樓也一幅都不會掛的!”石掌櫃越說越覺得好笑,到最後簡直是憋著笑在說話了。
陸永怡聽了石掌櫃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地看著石掌櫃,手裏還緊緊地攥著那本賬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啊……他們考不考得中,跟咱們確實是一文錢關係都沒有啊!那程鼠狼怎麽不早點說呢?害得我這幾天都沒好好攢銀子,真是太可惜啦!”
石掌櫃麵帶笑容地解釋道:“東家特意囑咐過,如果公主問起這件事,再告訴您,免得您又在背後埋怨他。畢竟生意不好的時候,就當是給後廚房放幾天假,讓大家休息一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可能每天都是好生意,隻要能支付人工成本就行了。而且,如果真的不做那些書生的生意,他們可能會到處誹謗我們酒樓,這倒不是怕惹事,隻是聽著就覺得心煩。”
石掌櫃一邊說著,心裏一邊暗暗感歎東家考慮得確實周全。
而站在一旁的陸永怡,被石掌櫃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她原本還想再爭辯幾句,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揪著那本賬本,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豈不是要一直維持到科舉結束之後?”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麵傳來的書生們比文的喝彩聲給打斷了。
此時此刻,酒樓裏人頭攢動,好不熱鬧。眾多秀才文人齊聚一堂,有的在品茶,有的在鬥詩,還有的在欣賞畫作,彼此談笑風生,好不快活。這些人中有相貌清秀的,也有其貌不揚的;有身材壯碩的,也有身材矮小的,可謂是形形色色,應有盡有。
若是換做從前的陸永怡,她肯定會女扮男裝混入其中,盡情地欣賞這些才子們的風采,尋找自己心儀的類型。然而,如今的她對這些人卻毫無興趣,甚至覺得他們就像一群煩人的蒼蠅,令人厭惡至極。相比之下,她反倒更喜歡金元寶,畢竟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財富啊!
不過,這酒樓的生意似乎並不太好,客流量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財富啊!可是都被這群書生給霸住了。
“一把年紀別老偷看我,就算我長得多好看,你那老樣入不了本公主的眼。”陸永怡毫不客氣地衝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她的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地刺向對方,似乎要將他的心思都看穿。接著,她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十五後,陳鼠狼不是賣了整整五十份題案嗎?怎麽這賬上沒記著呢?”
石掌櫃被她這麽一問,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暗自思忖,這位公主雖然年輕貌美,但脾氣可真是夠大的。不過,他也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東家說,那題案是他從老家帶回來的,不能算在酒樓的賬上,賣多少都是他自己的。”
石掌櫃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左右張望,顯得有些心虛。他心裏頭其實在暗暗吐槽,他家的老婆娘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年輕的時候可比這位公主善解人意多了。
然而,陸永怡顯然並不滿意這個解釋,她繼續追問:“我可沒說他一定要入賬啊!我隻是問問而已。這家夥還真是的,怎麽能把別人想得那麽壞呢?”
說到這裏,陸永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她似乎覺得陳鼠狼對她有所誤解,這讓她有些生氣。
最後,陸永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石掌櫃說道:“石掌櫃的,你說程鼠狼那裏的題案真的都賣完了嗎?如果還有剩下的,他又沒空去賣,那我倒是可以幫他這個忙。畢竟我可是堂堂公主,有我這公主的名頭在,肯定能賣得比他高呢!”
“呃,東家說您怎麽問也是徒勞,那茅廁裏麵要多少有多少,您看您需不需要啊?”石掌櫃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道。
陸永怡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石掌櫃,仿佛要噴出火來。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怒喝一聲:“滾!”
這一聲怒吼猶如驚雷一般,在房間裏炸響。石掌櫃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慘白,他連忙應道:“哦,是,是,老奴這就馬上出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於是又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那賬本您看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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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永怡本來就一肚子氣,聽到石掌櫃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沒好氣地拿起桌麵上的賬本,像扔垃圾一樣狠狠地扔到了石掌櫃身上,同時沒好氣地說道:“不看了不看了,看這賬本簡直能把人給氣死!”
說完,陸永怡端起茶桌上麵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似乎想要用這杯茶水來平息心中的怒火。
“東家說?”石掌櫃看著陸永怡手中的杯子,心裏有些發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陸永怡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又說什麽了?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給我說清楚,你這樣吞吞吐吐的,真的讓我很惱火,我都想揍人了!”
石掌櫃被陸永怡的氣勢嚇了一跳,他連忙解釋道:“東家說,這樓梯隔間裏的茶葉和茶壺什麽的,您和蘇管事都可以隨便用,但是公主手上的那一套茶具可不能用他的,得好好地給他放好。要是不小心摔破了或者磕壞了,他可跟你們倆沒完!”
陸永怡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她瞪著石掌櫃說道:“什麽嘛!這麽醜的杯子,滿大街都是,誰會稀罕他的啊?不想被人用就收起來唄,放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盡管嘴上這麽說,陸永怡還是低頭看了看手中那隻綠色竹筒形的茶杯。這杯子雖然算不上特別精美,但也絕對稱不上醜。不過,既然東家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堅持,於是便按照石掌櫃的要求,將那一套茶杯仔細地洗幹淨,然後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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