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腿子暗中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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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江漢園林城早晨大概在四五點鍾的樣子。天還沒大亮,到處灰蒙蒙的,它雖然不是黑夜,但也不是白天……你看那東方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像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哥哥獨龍一陣驚異過後,反而鎮靜下來,眼睛一蹬,理直氣壯地道“怕什麽!即是保安團長西霸天來了,哥哥也有理,誰讓大少爺霸占俺媳婦呢?你嫂子是哥哥的老婆,唯有獨龍所有,任何人不得侵犯,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殺死活該。誰讓他不好好呆在保安團裏,跑到獨龍的茅屋,霸占獨龍的老婆,該不該殺……”
    “該殺!”弟弟堵虎聽了哥哥的一番言語,點頭應了一句,立即向哥哥獨龍打聽“弟弟怎麽也弄不明白,大少爺屠一刀昨晚在保安團啊!弟弟堵虎回去晚了,是大少爺打開的城門,咋會莫名其妙的到咱家茅屋找死呢?”
    “你問準啊!”哥哥獨龍哪兒知道,大眼一瞪,“哥哥還想問你呢,大少爺為何不在保安團待著,跑到咱家的茅屋幹什麽?再說,他是什麽時間與你嫂子勾搭上的?難道弟弟就沒聽到一點消息?弟弟也是堵家的後代,雖然個子矮,總是個大男人,嫂子被人欺負,為何不管不問?”
    “問,咋問,哪個知道呢!”弟弟堵虎也感到冤枉,兄弟二人互相埋怨半天,沒有扯出名堂。
    “獨龍!”突然,茅屋外傳來喊叫聲“趕快舉手投降吧,否則即被亂槍打死。”
    “啊!”獨龍聞聽房外有亂糟糟的人馬喊叫,大吃一驚,立即對弟弟堵虎產生懷疑,“莫非是弟弟引來了西霸天的大隊人馬……”
    “哪裏是我,”弟弟堵虎聞聽哥哥懷疑自己,立即反駁,“弟弟絕會把哥哥殺死大少爺的消息報告給西霸天!”
    哥哥獨龍哪裏相信,因為人是會變的,何況已經分開兩年多了呢,再說,弟弟在西霸天的保安團裏當馬夫,一定會討好主子,賣力是肯定的,隨大眼一瞪道“如果不是你堵虎告訴西霸天,他怎會知道哥哥殺死了大少爺!那麽快就調來大隊人馬,圍困茅屋,讓哥哥難以逃脫,”
    弟弟堵虎見哥哥一直懷疑自己,實在冤枉,極力為自己辯解,“確實不是弟弟,但是,弟弟知道是誰?”
    “是誰?”哥哥獨龍大眼一瞪問;“速速告訴給哥哥,”
    堵虎由於著急,一時難以說清,也不知道從那兒說起,隻有吞吞吐吐的說“可能是……是……保安隊長廖一熊,”
    “什麽保安隊長廖一熊,”獨龍那兒相信,殺死大少爺和淫婦他嫂子,除了弟媳和弟弟堵虎以外,再沒人知道,“再說,廖一熊什麽時間來過?”
    弟弟堵虎想起了,“剛才廖隊長與弟弟堵虎一起來的,他沒進來,我們兄弟隻顧說話,把他忘記了,此時怎麽不見人了呢!”
    “什麽,”獨龍聞聽保安隊長廖一熊一起來的,又是一驚,立即埋怨起來,“為何不早說,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弟弟堵虎隻顧與哥哥查找奸夫一事,早已把廖一熊找自己帶路一事給忘記了。
    所以才讓保安隊長廖一熊鑽了空子。
    因為,廖一熊這小子實在狡猾,見堵虎看到獨龍,老遠地喊叫“哥哥回來了?”
    “獨龍回來了,”廖一熊心裏一驚,趕緊躲閃開來,躲藏到暗處,偷聽兄弟二人說話去了。
    當他聽到獨龍吹大牛,“自己不但殺人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廖一熊聞聽一男一女,大吃一驚,腦袋“轟”地一聲,如同五雷擊頂。心想,壞大事了,大少爺一定被獨龍殺死。因為,他最清楚,大少爺聽了堵虎講述,半路救下一位漂亮美麗的少女,帶回自己的茅屋過夜。才以外出巡查為借口,到茅屋偷吃巧食來了,誰知,獨龍半夜回來,逮個正著,一刀結果了女子和大少爺的性命。”
    黎明前,為保安團長送禮,那兩顆人頭就是獨龍送去的。夥夫當時就認出來了;腦袋是一男一女,恰好獨龍殺死的,正是一男一女。
    那麽,煮煮吃的豬腦袋,一定是大少爺的腦袋和女子的腦袋。
    怪不得江漢園林城百姓都說;保安團長西霸天吃人不吐骨頭,他連自己兒子的腦袋都吃了。真的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沒到。
    可是,連我廖一熊都喝了半碗湯,此時想起來嘔心。獨龍真他媽的膽大包天,不但殺死了大少爺,而且還帶著人頭送給老爹,戲弄保安團長。
    可是,我廖一熊是保安隊長,專門負責保護大少爺屠一刀安全的長,沒能盡到職責,竟然被獨龍殺死,如何向老爺交差?不行的話,立即衝上去,把殺死大少爺的獨龍拿住,交給團長處置,以便解脫廖一熊失職。”
    誰知,廖一熊剛剛邁步,又趕緊止住,搖搖頭,“不行啊!”。
    廖一熊十分狡猾,壞點子最多,狗腿子怎能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來。於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矮又瘦,哪裏是獨龍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獨龍的對手!而且還有弟弟堵虎幫忙,如果此時衝上去,豈不是雞蛋碰石頭,不但殺不了獨龍,而且還會被他們兄弟殺死,這黑洞洞的夜,沒人看到,他們兄弟,即使把廖一熊的屍體丟到大湖裏,喂鱉喂王八,也沒人知道,而後一跑了事,恐怕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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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信……”保安隊長廖一熊突然眼前一亮。回保安團報信,終於想出一套兩全齊美的辦法,到保安團向團長匯報我廖一熊有能力,很快就查出送禮人的線索,肯定能得到團長的表揚。
    一切後事交給團長處置,以便推卸責任。
    那麽,暫且讓獨龍多活一會兒,不要驚動,反正有弟弟堵虎纏著呢。
    狡猾的保安隊長廖一熊趁兄弟二人交談之際,趕緊溜走,免得打草驚蛇。
    他立即扭頭轉身,一溜小跑,回保安團去了。
    此時,一片又一片臃腫的白雲緩緩地移過天空,仿佛一群老婦,彎著背,一步一步吃力地從江漢園林城(荊沔天潛縣)頭頂走過,想把整個城池遮住,卻透過雲片的空隙傾瀉下紅紅的朝霞。一片紅雲和一片紅雲連在起,如同一條寬大,不規則的紅綢子,給澄澄的天空分成兩半。
    他慌慌張張跑回到保安團,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事情緊急,不敢耽誤,立即喘著粗氣前去敲門,一邊敲,一邊對著門縫大聲喊叫“老爺不好了……””
    “什麽老爺不好了,”西霸天訓責一句,此時正為被戲弄憋了一肚子氣,準備帶領人馬尋找半夜送禮人,即問“查到線索了嗎?”
    “查……查……查到了。”廖一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西霸天聞聽查到了,當即追問“他是誰?竟敢拿人頭戲弄老夫。”
    廖一熊還沒喘過氣了,由於跑得太快,一時間難以緩和,吞吞吐吐地道;“大……大……大少爺……”
    “什麽……”西霸天聞聽大少爺,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大少爺,那就對了,當時懷疑就不是外人,因為外人是進不了保安團的,當即追問“大少爺在哪兒弄來的人腦袋?為何戲弄老爹?”
    “哎呀,……”廖一熊不知如何說清楚“送腦袋的不是大少爺。”
    西霸天見廖一熊犯人,即厲聲的問“不是大少爺是誰!查到線索了嗎?”
    廖一熊終於緩過起來,流利的回答“還查什麽線索,是大少爺被人殺死了!”
    “啊!”西霸天聞聽大少爺被人殺死,如同五雷擊頂,當即昏死過去了。
    “老爺醒醒!老爺醒醒!”廖一熊又是捶胸,又是拍背,好不容易才把西霸天喊醒。
    西霸天朦朦朧朧的說“他怎麽被人殺死了呢。”
    廖一熊突然見問,一時說不清楚,隻好回答“誰知道呢!”
    西霸天想不通,也弄不明白,“城牆又高又大,土匪竟然進來把大少爺殺死了,那麽,下一個就是老夫了。”
    “不,不,”廖一熊終於明白了西霸天的話意,趕緊搖頭否認,“是大少爺出城巡邏,才被人殺死的。”
    “什麽,”西霸天聞聽出城巡邏殺死的,當即埋怨起來“老夫經常安排大少爺,夜裏不要出城門,就是不聽,結果出城巡邏被土匪給殺死了。”
    廖一熊不得不說實話,“他……他,他不是被土匪殺死的。”
    “不是土匪,”西霸天聞聽不是土匪,當即追問“是誰那麽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難道不怕死嗎,快說是誰?”
    廖一熊被逼無奈,隻好說出“他是城外郊區的獨龍。”
    ”什麽,“西霸天聞聽獨龍,一個逃荒要飯來的窮光蛋,竟然膽敢殺死大少爺,具體在哪個地方殺死的?什麽原因殺死的?他一概不知。也來不及細問,立即吩咐,“速速通知二少爺集合隊伍,本團長立即帶領人馬捉拿獨龍,為大少爺報仇。””
    “好的,”保安隊長廖一熊哪敢怠慢,立即前去通知二少爺。
    誰知,房裏沒人。
    由於事情緊急,西霸天隻好找來專門保護二少爺的狗腿子王禿子問明情況,“你是負責保護二少爺安全的,他那兒去了?”
    “報告老爺,”
    王禿子怎敢怠慢,立即如實地匯報,“二少爺到江對岸劉窪村老丈人家去了,是昨天去的,一夜沒回,可能住下了,”
    “孽子,”西霸天罵了一句,“一會兒都離不開女人,沒結婚竟然住下不走了,”
    他那裏知道二少爺吃了閉門羹,死皮賴臉的糾纏,在挾持娃娃親女子回來的途中,因為扭打強逼,關鍵時刻,挨了堵虎一坷垃。他丟下娃娃親女子,拐彎到天沔縣城妓院嫖妓去了,此時正摟著美女做夢呢,恐怕三、五日都不得回來。
    西霸天無奈,隻好親自帶領人馬前往,並向保安隊長廖一熊道“保安團人馬全體出動,緝拿獨龍為大少爺報仇。”
    “是,”
    保安隊長廖一熊狗仗人勢,嚎叫開了,“大隊人馬立即集合,”
    這時,天還沒亮,到處一片灰蒙蒙,黑夜寂靜令人心寒。雖然是秋天氣溫不是很冷,但是,黎明前還是讓人覺得涼颼颼的。
    “大少爺的屍體及殺人凶手在那兒……”
    西霸天一邊慌慌張張地趕路,一邊扣著紐扣,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交代廖隊長,“你知道地方,頭前帶領人馬先走,”
    “好的,”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帶領大隊人馬,西霸天隨後緊跟,慌慌張張來到獨龍的茅屋附近。
    狡猾的西霸天立即吩咐廖一熊;“火速散開隊伍,把茅屋包圍起來,做好現場保護。”
    “是,”
    保安隊長廖一熊隨吩咐隊伍包圍茅屋,但,有一事不明,立即詢問;“如果兄弟們見了殺害大少爺的凶手如何處置……?”
    預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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