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集 遭遇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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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太陽是如此的羞澀,粉嫩粉嫩的橘黃色小園腦袋周邊,縈繞著一縷縷如紗的繭絲。它調皮的把這些半透明的蠶絲抽出,一圈圈的裹在自己身上。紅白交輝相映,寂美的有些不真實。也許,是它的光芒太耀眼,漸漸沒去了那些如果凍般光滑的白條,不斷溢出的橘中含著金色光渲染著初現的天際,一發不可收拾,一片混亂。眾特務一個個帶著懷疑的眼神,瞪起圓眼,手握長槍,把特派員劉甄包圍到中間。搜查隊長狗黑子舉著手槍,怒氣衝衝,那架勢凶險可怕,場麵驚心動魄,對著劉甄前後觀看……
    她心裏一陣緊張,緊張得渾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麵對眼前的緊急局勢,心裏揣摩著;自己不能膽怯。更不能害怕,在這個時候,即使害怕也沒用,隻有硬著頭皮,沉著應對,調整緊張的心情,使情緒穩定,慢慢地鎮靜下來。
    她開始分析了,要想戰勝敵人,一定要表現出一名共產黨員的堅強意誌,麵對眼前的危險,要做的臨危不懼,要有不怕犧牲的精神。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她開始反攻了,當然要采取有效措施,掌握進攻方法,隨裝作弱者,從眼眶裏擠出眼淚,而且痛哭流啼,一邊哭啼,一邊訴說起來,“流氓對小女子動手動腳,聞聽哥哥要懲罰他,才口出狂言,誣陷小女子,說什麽共黨書記劉甄。請哥哥看看,我一個弱女子,平時不出三門四戶,就今天起了個早,哪兒像共黨書記劉甄呢?”
    搜查隊長狗黑子聞聽劉甄的一番言語,而且痛哭流涕,一口一個大哥的喊叫著。他想起來了,自己家的小妹妹,與此女子年齡不相上下,連講話都害羞,即使大白天,也不出三門四戶,更不敢走夜路,何況殺人呢。可是,昨天夜裏殺死的是一位身強力壯的特工,胸部一刀,十分殘忍,身上留下了字條,懲罰者;中國共產黨書記劉甄,絕非此女子所為,根本不是對手。
    此時,他不相信便衣的指控,既然提出看看是否有破綻,隻有對著劉甄觀看,可是,看不出什麽破綻,隻是穿戴於眾不同,穿一身男子服裝,那是為了出門方便,也可能是個人愛好,怎能因此而說,是共黨書記劉甄呢。隨搖了搖頭講;“不像,哪兒都不像,”
    便衣聞聽搜查隊長否認,她不是共黨,那麽,自己就是流氓,怎麽辦呢,麵對那麽多特工,豈不弄得自己難堪,眼下必須一口咬定;“她是共黨書記劉甄,小的一直跟蹤,”
    “一直跟蹤,”搜查隊長狗黑子左右為難,怎麽辦呢?便衣一口咬定,說她是共黨書記劉甄,使自己難辨真假。根據處長袁大鈄分析,共黨書記劉甄是文刀瓦化妝,滿臉的大胡子,麵相十分凶殘,見人就殺,所以,一直不能逮住。此時抓住了共黨書記劉甄,豈不太容易了。再說,眼前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莫非是因為女子告他,流氓調戲,才使他一怒之下,誣蔑共黨書記劉甄。
    他隻好收起手槍,對著便衣罵了一句,“媽的,拔鵪鶉不認識公母,人家是個弱女子,驢頭不著馬尾,簡直胡說八道,”
    “不對,”便衣聞聽狗黑子的責怪,怎會甘心失敗,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因為,他是偵緝處的密探,在基層當便衣跟蹤地下黨的秘密搜查人,有了情況直接向處長匯報,是單線連係。那是袁大鈄狡猾,防止內部混進共黨,對處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放心,所以安插自己的密探。當然,搜查隊長狗黑子認得了。
    再說,他們又不是一個係統的,互相又無來往,搜查隊沒一個人認識他。盡管一口咬定,盡管為黨國忠心耿耿抓共黨。在搜查隊的特務麵前,還是落下不明不白之冤,成了調戲女子的流氓。此時,他感到實在冤枉,立即摸了摸口袋,想掏出證件證明自己,可是,卻沒能掏出。
    他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昨晚換洗衣服時,把證件放到抽鬥裏了。沒有證件,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他不能蒙受這種不白之怨,更不能就此罷休,繼續一口咬定,堅持意見。為了使搜查隊相信自己,不得不亮出身份,講出實際情況,“我是偵緝處的便衣,直接屬於處長領導,一直從事地下秘密偵探工作,已經跟蹤她多時,我敢確定,她就是共黨書記劉甄,”
    “他是流氓誣陷好人,”劉甄見便衣咬死自己,已經再無退路,隻有撕破臉皮,來個反咬一口,以達到把水攪渾,看看能否從中得到逃脫的一線希望,講出;“不錯,他是跟蹤小女子,一直跟到胡同裏,見四處無人,即對小女子動手動腳,作出下流可恥的動作,切切實實,沒有一點蒙騙虛假之言,請哥哥為小女子做主,”
    “胡說,”便衣著急了,氣得咬牙切齒,吞吞吐吐,就是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隻好堅持一口咬定,“她……她冤枉好人,我是便衣,她是共黨,”
    “他誣陷好人,”劉甄同樣一口咬定,裝作著急,氣得咬牙切齒,講;“我是好人,他是流氓,調戲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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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查隊長狗黑子聞聽二人互相攻擊對方,一個口稱處裏的便衣,一直跟蹤,一個口稱遭到對方流氓調戲。感到事關重大,不敢兒戲,隨即一聲令下,“統統帶回偵緝處,到底誰真誰假,等見過處長,經過審查便知真假,”
    這時,立即過來兩名特務,向便衣,向特派員劉甄喊叫一聲,“走吧……”
    特派員劉甄聞聽帶回偵緝處,心裏一驚,臉色突然變了,恰在這時,一股旋風吹來,風勢十分猛烈,沒有預兆的拭去了甘甜的露水。好像破繭成蝶一樣,太陽褪去附有童真的橘,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金色,毫無靦腆,活力四射。好似噴泉水,攔不住的迸發出來。
    她又趕緊冷靜下來,虧得那股旋風,才沒被特務們看出心慌。
    這時,便衣聞聽帶回偵緝處,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得意洋洋,隨看了看劉甄,心想到了偵緝處看你如何解釋,自己見了處長便可真相大白,洗去流氓的冤屈。
    劉甄和便衣走在搜查隊的前麵,後邊緊跟著一群特務。此時,二人心裏有著不同的回想,劉甄一邊走一邊想,帶回偵察處肯定沒有好結果,一種可怕的災難即將到來,各種刑法令人心驚肉顫,嚴刑逼供倒沒什麽,共產黨員的意誌是鋼鐵聚成了。
    自己不怕,即使打死也不會承認近階段發生的慘案,多名便衣特務被書記劉甄懲罰,恰好這段時間自己在園林城,便可一口咬定不在江城市,他們可以前往園林城向保安團長西霸天調查。
    可是,讓她最擔心的是全身搜查,一把袖珍手槍藏在腰間,這是黨組織給自己的防身武器,也確實在關鍵時刻保護了她。可是,今天就不同了,懷裏藏著它,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關聯著自己的性命,成為證據,讓她不得不為手槍擔心。
    如果沒有手槍,可以稱無辜的百姓,弱小女子,搜出手槍如何解釋?
    不能讓敵人看到手槍,她一路上暗暗地想著對策,把手槍扔掉,必須即刻把手槍扔掉,這是一個致命的證據。
    可是,如何扔掉呢?
    搜查隊跟在身後,別說是一把手槍,即是從身上掉下一片紙,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何況一把手槍呢!恐怕這一次想逃脫比登天都難。
    她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個扔掉手槍的絕好辦法,自己是一位女子,發揮優勢,裝作方便上廁所,特務們是一群男子,不能跟蹤進入,隻能在廁所門口等待。便可乘機把手槍扔進蹲位下邊的便池裏。
    可是,大街上熱鬧繁華,人流擠擠,哪兒來的廁所?
    怎麽辦呢?為了活命,必須毀掉證據,她顧不得許多了,不得不厚著臉皮向搜查隊長狗黑子要求講“小女子想方便方便,這裏那兒有廁所,”
    “廁所到了,”搜查隊長狗黑子聞聽所言,常言道;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何況隻是一個嫌疑人呢,女子上廁所是正當要求,不能阻攔,隨指了指前麵介紹講“進入大門拐彎往右走,便是公共廁所,”
    “進入大門……”特派員劉甄瞪眼觀看,前方果然一所大門,左側掛著一塊大牌子,白底黑子清清楚楚,上寫著;“江城市偵緝處”。左右兩側各站著兩男兩女的把門特務,他們對進入大門的每一個人,不管男女都要搜身檢查,那是怕地下黨混入偵緝處救人,所以才一個個搜查,特別對手槍最為敏感,怎麽辦呢?
    自己腰間藏著手槍,如何通過門崗檢查?她站著愣了起來,眼前一片模糊,那偵緝處的大門,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好似老虎張開的大口,凶險而嚇人。又像閻王殿的鬼門關,陰森而又可怕。
    她著急,急得額頭直冒冷汗,想著拔出手槍拚個你死我活,可是,那些特務一個個瞪著眼睛盯著自己,有機會拔出嗎!
    這時,從黑洞洞的大門裏走出一個索命鬼,他是黑白無常,偵緝處長袁大鈄出來了。
    “走……”搜查隊長狗黑子見劉甄愣著不敢進入,隨催促起來,吼叫一聲,“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前去搜身檢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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