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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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勝神洲。
    六百裏坎源山巍峨聳立。
    長夜漫漫,夜色已深。
    金角王殿。
    鐵骨將軍為他獻上了一條白蛇女妖精。
    蕭辰端坐在王榻之上,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的白蛇女妖精。
    隻見這條白蛇女妖精,身披一襲輕盈的白紗,頭戴綠步搖,更顯其清麗脫俗。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流轉著聰慧與靈動;唇若櫻桃點絳,膚若凝脂勝雪,當真是絕美無比。
    鐵骨將軍獻寶般地將她呈上,眼中滿是期待與恭敬。
    對於手下將軍的獻寶之意,蕭辰並未拒絕,恩威並濟才是馭下之道。
    手下的將軍眼巴巴來獻寶,自己若是一味推辭,否則豈不是寒了手下將軍的心?
    於是。
    蕭辰看著這條千年白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笑道:
    “倒是有些意思。”
    “鐵骨,你做得不錯。”
    鐵骨將軍聞言,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獻寶之舉討得了大王的歡心,連忙躬身行禮,恭聲道:
    “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蕭辰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然後,蕭辰轉向白素鱗,開口道:
    “白素鱗,你既投靠於我,便是我金角大王的妖了。”
    “日後在我麾下,我定不會虧待你。”
    “隻要你忠心耿耿,為本王效力,本王自會賞你應有的榮華富貴,助你修煉成仙。”
    白素鱗聞言,盈盈一拜,聲音清脆悅耳:
    “多謝大王收留。”
    “白素鱗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王但有吩咐,白素鱗定當竭盡全力,以報大王之恩!”
    鐵骨將軍見狀,很是有眼力見地躡手躡腳退了下去,並貼心地為大王關上了寢殿之門。
    隻留下蕭辰與白素鱗相對而立,氛圍略顯微妙。
    “千年白蛇妖白素鱗……”
    蕭辰瞥了眼前的白蛇女妖精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他不禁想到了那條“千年蛇妖白素貞”。
    畢竟,“白素貞”和“白素鱗”,兩者的名字如此相似。
    白素貞出生於蜀地青城山,在蜀地峨眉山修行千餘年化形得道。
    白素貞師從“黎山老母”,其亦稱作“驪山老母”。
    在《雷峰寶卷》中,曾提及白素貞在宋朝之時,就已有一千七百年的修煉時間,將近兩千年。
    如此算來,現在這個時間點,白素貞起碼也是近千年道行,或許已經化為了人形。
    “白素貞之師,黎山老母……”
    這個名字在蕭辰的腦海中閃過。
    黎山老母在西行路上出場過多次,和觀世音菩薩的關係很不錯。
    黎山老母和毗藍婆菩薩也認識,隻是黎山老母和毗藍婆菩薩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四聖試禪心那一回,驪山老母與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一起化作母女四人,以招婿為由,考驗唐僧師徒四人取經的決心。
    黃花觀之時,當孫悟空與蜈蚣精交戰不敵,唐僧、豬八戒、沙僧等被百眼魔君抓走時,正是黎山老母化作一位撒紙錢的老婦人,指引悟空去請毗藍婆菩薩相助,才化解了那場危機。
    想到這些,蕭辰不禁對眼前的白素鱗產生了一絲好奇。
    他站在寢殿之中,目光直視著麵前的白素鱗,直接開口詢問道:
    “白素鱗,你知道白素貞嗎?”
    “白素貞……”
    白素鱗聞言,身子微微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
    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微微欠身答道:
    “素鱗未聽說過‘白素貞’這個名字。”
    蕭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並未深究白素鱗的回答,也沒太在意。
    畢竟,連和黎山老母平輩而交的毗藍婆菩薩,他都曾直接砍殺了。
    黎山老母的徒弟,一條千年小白蛇,也就是和毗藍婆菩薩弄的那個“靈山雪蛤蟆精”一樣。
    不值得如今的他金角大王太過於上心。
    就算真的白素貞來了,他金角大王采了也就采了唄,何懼之有?
    蕭辰輕輕一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解甲!”
    “聽聞蛇族語言古雅深邃,本王一向酷愛雅言。”
    蕭辰繼續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對蛇語的癡迷:
    “今晚,本王特想向你白素鱗學習一番蛇語,領略蛇族的智慧與韻味。”
    “學蛇語?”
    白素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了與欣喜。
    她並未羞澀或猶豫,而是以一種坦然自若的態度,緩緩褪下了身上的衣裳。
    “沙沙沙……”
    細微的聲響中。
    紐扣兒一顆顆被白素鱗輕輕解開,羅帶結也悄然鬆開。
    衣物如同夜幕中悄然飄落的樹葉,一片接一片,緩緩地、優雅地滑離她的身軀。
    仿佛是在為這場特殊的學習儀式揭開序幕。
    隨著衣物的逐漸褪去。
    白素鱗那酥胸如銀,玉體似雪的曼妙蛇軀逐漸展露在空氣中,宛如一幅動人心魄的畫卷。
    在這幽暗的寢殿中。
    這千年白蛇女妖精的肌膚如同最上等的瓷器,光滑而細膩,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細膩得讓人心生憐愛。
    而那肌膚上隱約可見的“蛇鱗般的細膩紋理”,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妖異之美,蘊含著蛇族特有的魅力。
    “不錯……”
    蕭辰的目光在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姿上肆意遊走,眼中閃過一絲純粹的欣賞,微微一笑道:
    “那麽,白素鱗,本王就期待你的教導了。”
    他欣賞白素鱗的坦然和直接,這也正是他所喜歡的。
    在這個妖界中,大家都是數百上千年的老妖怪,早已看慣了世態炎涼,又何必裝腔作勢,故作青澀呢?
    夜色漸濃,月光如細水般灑滿大地,為這幽靜的寢殿披上了一層銀紗。
    寢殿內,燭火搖曳,昏黃的光線映照著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姿。
    白素鱗的到來,為這寢殿增添了幾分暖意和生機。
    白素鱗的本體是一條大白水蟒蛇,她的身姿曼妙動人,每一次移動都仿佛在水中遊弋,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靈動與柔美。
    她不僅外貌出眾,更擅長控水之術。
    因此,白素鱗的身邊,總是環繞著潺潺的水流,那水潤而靈動的氣息,為這寢殿增添了幾分柔美與詩意。
    讓人真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柔水世界之中。
    在這幽靜的夜晚,蕭辰與白素鱗相對而坐,開始學習起了蛇語。
    於自然之界,蛇與蛤蟆,存微妙而殘酷之相噬之緣。此緣之深淺,皆係於體型之大小矣。
    大蛤蟆可無情吞小蛇,大蛇亦能輕易擒蛤蟆。其正是,金蟾揚籽灑芳華,白蟒吞蟾展霸情。
    蛇類常無聲帶,難發如人之繁複之聲。
    然部分蛇類,能以特殊之法,出諸聲響。
    如響尾蛇,振尾以發聲;蟒蛇則“嘶嘶嘶”作響,此乃其細長柔舌,疾速擺動,摩擦而生之音也。
    其音高亢,頻急無比,既為警告,亦為交流互學之道焉。
    於幽暗神秘之寢殿之中。
    “嘶嘶嘶……”之聲起。
    白素鱗,以其輕柔而富磁性之音,徐述蛇語之奧妙與韻味。
    蕭辰閉目凝神,全神貫注,習此獨特之蛇語。
    白素鱗,身姿曼妙,若水中之精靈,大白水蟒蛇也。
    其擅控水術,更對蛇語有獨到之見,造詣深厚,當為蛇族之翹楚。
    “嘶嘶嘶……”之聲再響,乃白素鱗細長柔舌擺動所發,神秘誘惑,溢於言表。
    此刻,白素鱗輕擺頭顱,蟒蛇之“嘶嘶嘶”聲,於寢殿中回蕩,如蛇語之歌,悠揚動聽。
    引蕭辰探蛇族之秘密之地矣。
    蛇的舌頭細長而柔軟,尖端呈深叉裂狀,俗稱“蛇信子”。
    當蛇將舌頭伸出口外時,那一根舌頭,看上去就像有兩根舌頭一樣。
    在某些情況下,蛇會連續多次快速吐出並收回舌頭,以便在短時間內獲取更多的氣味信息。
    此乃蛇族特有之天賦:“白蛇吐信”也。
    “大王,此乃吾蛇族之語……”
    白素鱗聲含糊而富磁性,其獨特音質,如夜風之低語,穿蕭辰之心,勾其內心深處之悸動。
    白素鱗一邊示範著蛇語,一邊以深邃蛇眸盯蕭辰,似觀其對蛇語之領悟程度。
    “嗯……”
    蕭辰聆此獨特之聲,若被帶入全新之世界。
    他閉目享受,心靈於蛇語引領下飄飄欲仙,靈魂似與蛇族世界相融合。
    於彼處,蕭辰深感蛇語之韻律與節奏。
    此乃與人類語言截然不同之表達方式,充原始與野性之魅力,令其感蛇族文化之獨特與深邃矣。
    ……
    “蛇語好!”
    “學蛇語好,這蛇語還是得學啊!”
    蕭辰由衷地感歎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蛇語的熱愛。
    他一時沉浸在這蛇語的“柔水世界”中,體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
    然而,蕭辰的心中卻如明鏡一般。
    對於這白素鱗打的什麽心思,蕭辰心中也明白幾分。
    蛇性本淫,這在妖界不是什麽秘密。
    而這些蛇妖,更是將這一天性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她們大多天生就會“采陽補陰”的手段,通過吸取男性的陽氣來滋養自身,增強修為。
    妖的道德觀和人不一樣。
    在妖界,這並非什麽可恥之事。
    這是部分蛇妖與生俱來的天賦神通,也是她們堂堂正正、理所當然的修煉之道。
    西行路上,許多女妖精都會這門功夫。
    這些女妖精抓唐僧的目的,往往並不是為了吃唐僧肉,而是為了吸取唐僧的元陽,以助自己修煉,提升修為,突破瓶頸。
    其正是:“姹女求陽,元神護道。”
    在這妖界之中,這些女妖精為了修煉成仙,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他的小姨子“金鼻白毛老鼠精”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
    那金鼻白毛老鼠精曾費盡心機抓走唐僧,隻為一嚐那唐僧童身修行的元陽之味,妄圖借此一步登天,成就太乙金仙之境。
    那金鼻白毛老鼠精在與孫悟空交鋒之後,還感歎道:
    “幾年家聞人說孫悟空神通廣大,今日見他,果然話不虛傳。”
    “那唐僧乃童身修行,一點元陽未泄,正欲拿他去配合,成太乙金仙!”
    ……
    想到此處,蕭辰不禁暗暗瞥了一眼眼前的白素鱗。
    這白素鱗也是如此。
    往日裏,“金蟬子”那般被眾女妖精覬覦的遭遇。
    如今,也輪到他“金蟾子”來體驗一番了。
    白素鱗,看似溫柔嫻淑,舉止優雅,宛如那水中翩翩起舞的水潤仙子,然而實則卻是一條心機深沉、狡黠多端的蛇妖。
    她的眼中偶爾閃過的狡黠之色,早已出賣了她的真實意圖。
    很明顯。
    蕭辰心中明白。
    這白素鱗恐怕也是打著取他金角大王元陽的主意,想借此修煉提升,突破瓶頸。
    他金角大王好歹也是一方大妖王,堂堂太乙金仙之尊。
    其元陽之氣,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擬?
    大家都是金“chan”。
    他“金蟾子”的元陽,難道會比“金蟬子”的差?
    對於白素鱗這種千年道行的女妖精來說,太乙金仙之境大妖的元陽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恩賜,是她修煉路上的捷徑。
    不過,蕭辰也並沒在意這白素鱗的心思。
    他畢竟是“金蟾子”,是妖界中的一方霸主,而非那西行路上的“金蟬子”。
    他無需守身如玉,無需拜佛祖求經。
    該享福的時候,就要好好享福。
    在妖界之中,弱肉強食,各取所需,這是鐵一般的法則。
    正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還演什麽聊齋?”
    白素鱗圖他的元陽修煉,而他金角大王圖的,則是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子和那份獨特的韻味。
    這之間,沒有纏綿悱惻的感情糾葛,隻有一場明明白白的等價交換。
    一場各取所需的利益遊戲。
    大家都很清醒,都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和目的。
    蕭辰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元陽,他願意與白素鱗進行這場交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這送上門的美人,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在蕭辰的心中,自有一杆衡量利弊的秤。
    他一向貪財又好色。
    對於那些容易沾惹麻煩、帶來禍端的女色,他自然是敬而遠之,絕不會輕易涉足。
    但是,對於那些不沾惹麻煩、隻是單純尋求歡愉的女色,他則可以隨便碰觸,無需顧慮太多。
    正如他一向心中所想: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本王!”
    身為妖界的一方大妖王,享受美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他可不是那些吃齋念佛、守身如玉的和尚,無需拘泥於清規戒律。
    他金角大王隻要做到“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這幾點,就足以在妖界的花花世界中遊刃有餘。
    有此幾點作為準則,他金角大王自然能“萬花叢中過,一點麻煩不沾身”,盡享妖界的繁華與美色。
    因此。
    於寢殿之中,於這場研習蛇語之際,蕭辰之表現甚為慷慨大方。
    他非但無有絲毫吝嗇之心,反而慷慨以赴,傾其所有以授。
    蕭辰將己一年餘所積之識,毫無保留,傾囊相授於白素鱗。
    他盡享白素鱗之獨特韻味與曼妙蛇軀,肆無忌憚。
    至於是否因此懷嗣,蕭辰殊不憂慮。
    白素鱗與之交易,純基於修煉之需,非為傳宗接代之故。
    他金角大王,於妖界中亦為一方之霸,豈會因此微末之事而糾結於心。
    江山與美人,金角大王皆欲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