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那些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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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二條消息、文祖的確是怕此事真的和江琥有關,覃思他們會被卷入更可怕的現實中:
    “穩住陶貼,在沒有新的異常情況出現前、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覃思目前的身份應該是絕對安全的,陶貼的身份在蘭朵那裏應該也還沒有暴露。蘭朵算是在“明處”。
    而即便是對文祖自己來說、就算有一天蘭朵對他發難,這兩個人也可以成為他最後的底牌。
    第二天剛上班、文祖就按昨天晚上自己所想的,先給會所那邊的客服去了電話。
    文祖交代他們、會所這邊裝修完、重新開始營業後,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自己本人。不用再去麻煩陳梓啊、還有其他什麽人轉告自己了。
    “武妱被淘汰後、距離這一輪三個月的隨機淘汰時限還有點點時間,可以撐到會所重新開業。”文祖打算到時再去和蘭朵正麵交鋒一把。
    現在、他想盡快弄清楚:當時徐嘉皖既然已經不是操作者了,那樞密湖的別墅又是什麽情況呢?看來、需要深入了解一下他的關係網了。
    正好、公司的工程安全自查已經接近尾聲了,就從魯甲這裏尋找一下線索吧。
    伊科一直以來對工程質量的把控和監管還是很嚴格的,一輪自查下來、文祖看完報告,也的確沒有太大的工程問題,便單獨約了魯甲、給他“犒勞”一下。
    “文總,這都是我該做的。你這、太客氣了!”魯甲見文祖一上來、先給自己敬酒,還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魯總、怎麽能這麽說呢?這些年、伊科沒有您保駕護航、嚴格要求,還不知道會不會出樞梟那種事兒呢?我是晚輩、敬你是應該的!”文祖說完、自己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還是老董事長,當然、還有文總和弋董這些年領導得好!”魯甲也跟著喝幹了自己杯裏的酒。
    “吃菜、吃菜,邊吃邊聊。”文祖夾了個大鮑魚放到魯甲碗裏,和他看似漫無目的地閑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文祖突然有些“膨脹”的說道:“魯總、你看經過這次這麽一鬧,我們伊科是不是可以全麵把樞梟打倒了?”
    “沒問題、沒問題。文總你福星高照,幹掉樞梟、指日可待啊!”魯甲又壓低了一點聲音,“聽說他們現在資金鏈已經出問題了,正逼著員工買公司內部的理財產品呢。”
    “哦?”其實那天魯甲提了一下這個事後、文祖已經安排人去詳細了解過了,樞梟不僅是讓公司員工購買,還逼著員工去發動身邊的親戚朋友購買這個理財產品。
    魯甲繼續神神秘秘地給文祖說道:“樞梟那邊一些工程上的兄弟夥給我悄悄透露的、他們最早買的那一批理財的東西,現在已經到兌付期了,公司那邊現在正找各種理由不給兌現呢。”
    “還有這種事兒?”文祖故作驚訝地又和魯甲喝了一杯,“唉、房產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真的是惱火,我就曾經聽嶽父講過、伊科以前就差點栽在這上麵。”
    “老王董還給文總講過這個事兒呢?”魯甲又回敬了文祖一杯,“我當時還隻是伊科的工程承包方,但現在回想起來、的確也是驚心動魄啊。”
    “魯總那天說‘幸好沒跟著徐嘉皖’,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他讓你‘棄暗投明’來著?哈哈哈。”文祖開始套魯甲的話了。
    “哎呀、慚愧啊。文總、不瞞你說,我當時就一個小包工頭,也不是沒動過心思,但一起那麽多年下來、還是覺得老王董的人品比那姓徐的靠譜,就沒聽他的。”魯甲這話倒也算誠懇。
    “那晚輩必須敬您一杯,沒有跟著別人、對伊科落井下石。”文祖搖搖晃晃站起來、舉著酒杯給魯甲鞠了一躬。
    “哎呀、文總,這我可受不起。”魯甲連忙起身,“我當時也沒幫上什麽大忙。畢竟、我就算有那麽一點點能力,也不敢明裏和樞梟的人對著幹。”
    “對著幹?!”文祖假裝站立不穩地坐回座位上,心裏想著自己的猜測看來是對的、當初在背後給嶽父下絆子的人,果然就是樞梟的。
    文祖長歎了一口氣:“唉、危難之時見人心,魯總當時能這樣對我嶽父,我小文已經深感欽佩了。魯總、你要不嫌棄,今後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就叫你一聲大哥了!”
    魯甲見文祖一仰脖又連幹了兩杯、激動地連忙跟著也喝了兩杯:“文總、我這老骨頭何德何能啊?”
    “唉。”文祖突然表情有些憂傷,“徐嘉皖那幫人當時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整伊科,現在自己也搞成這樣,隻是、隻是可惜我嶽父現在看不到這些大快人心的事了。”
    魯甲連忙陪了文祖一杯酒、安慰道:“也是因果循環,他們當時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趁王董在外地攻新項目的時候,使陰招、讓銀行停止向伊科放款。”
    “這一招‘釜底抽薪’好毒啊。”作為一名“老地產從業人員”、文祖聽到魯甲說這件事,心裏當然知道它對一家房地產公司有多致命。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文祖慢慢抬起頭、裝作抹了抹眼睛,又向魯甲舉杯道,“還是要多虧幾位老哥哥,哦、對了,還有江叔,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伊科。”
    “江琥、你江叔,那倒是真幫了不少忙。”魯甲喝完酒、抹了抹嘴,“當時、多虧他的那一筆資金。說起來、後來要不是他勸你爸‘花幹戈為玉帛’,從中調停,早幾年、伊科和樞梟就幹起來了!”
    “得嘞。”文祖心中暗暗一喜,“今天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這江琥肯定是和樞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至於江琥當初為什麽要做這些事、今天看來不能從魯甲這裏獲得更多的線索了,文祖隻知道、事情沒有徹底搞清楚前,他需要對江琥有所提防了。
    文祖又和魯甲喝了幾杯、說了些肝膽相照的話,見差不多了、直接一頭栽在了桌子邊上。
    “呀?剛才還不省人事呢?!”弋茜給剛剛還躺在沙發上的文祖端過來一大碗溫蜂蜜水,卻發現他已經很清醒地坐在沙發上了。
    “哦、我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文祖說著、就微笑著向弋茜走過來,準備扶她上樓。
    “你別過來!一身酒氣、再熏著旺旺!”弋茜連忙伸手擋著,“今晚、你就睡客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