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迪恩和薩姆兩人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虛幻感覺。
    兩人跟著老爹從以前到現在，處理過的鬼怪事件不說上百也有幾十件。
    解決鬼怪總是需要進行事先調查，以及諸多準備。
    但現在蘇凡所做的，簡直就像是確確實實地給他們演示了三步將大象放進冰箱裏麵。
    “還有最後一步。”
    蘇凡走到惡魔所殘留的血液前蹲下，手中浮現出一抹火焰，將其焚燒殆盡。
    丹火。
    境界提升之後，蘇凡獲得的又一個能力。
    在古董店內試驗過之後，他便放棄了丹火傷敵的想法。
    丹火一般用作煉丹，戰鬥方麵消耗大還威力不足。
    即便蘇凡可以通過超過本境界的靈魂力量，隨心所欲的操縱它，但與之相比，禦劍的性價比更高一點。
    不過，丹火也有自己的用途。
    例如現在，蘇凡就是用它清理惡魔所留下的血液。
    由於蘇凡的動作很小，在身後的兄弟二人看來，後者的手在地板上抹了一下，惡魔之血便消失不見。
    兩人愣神的時候，蘇凡的半隻腳已經出了房間。
    “現在才算是結束。從今以後，這棟房子再也不會吸引任何鬼怪。”
    “你們兩個先不忙著出來，還有人要找你們。”
    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蘇凡便走下了樓梯。
    “他在說什麽呢……”
    “不知道，感覺就像是星球大戰裏麵語焉不詳的大師。
    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卻說話語氣卻和故事裏麵出現的老賢者一樣。”
    迪恩看著蘇凡離去的方向，吐槽道。
    不過弟弟薩姆並沒有和他一起繼續談論蘇凡，而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迪恩回頭一看，一道渾身燃燒著火焰的人影，正在兩人的麵前成形，並緩緩朝他們走來。
    顯然是某個死者的靈魂。
    迪恩下意識警戒，卻在看清火焰之下的麵容之後，呆愣在原地。
    那是他們已經死去多年的母親。
    隻能在相片上見到的人第一次出現在麵前，薩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較於他，迪恩的反應要更加激烈一點，立即就紅了眼眶。
    微笑的母親，一如他們記憶之中的那樣溫柔美麗。
    “迪恩……”
    ——
    蘇凡在外麵把玩著手中的塔羅牌。
    迪恩以及薩姆母親的靈魂，追隨自己的兒子們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
    正好在占星師女鬼消滅了屋內惡靈之後。
    原劇情裏麵，兩人母親的靈魂燃燒著熊熊火焰，以同歸於盡的方式和那個黑影惡靈同歸於盡。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如果正好在動手之前或者動手中間趕到，蘇凡還真擔心她要拉著占星師女鬼和黑影一起自爆。
    不多時，兩兄弟便從屋內走出，鼻頭都有些泛紅。
    多年之後與母親的相遇，以及談話，令兄弟兩人感受到了生命之中稀缺的母愛。
    “談話結束了？”
    蘇凡詢問。
    迪恩點了點頭，算是替還沒緩過神來的弟弟回答問題。
    重逢之後就是永別。
    見到兄弟兩人平安無事長大，而且健健康康，了卻心中執念的母親含笑散去。
    “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我們這就送蘇你回去。”
    迪恩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老房子的鬼魂完全依賴於蘇凡的力量才能解決問題。
    全程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令迪恩的心裏麵有些過意不去。
    “計劃有變。”
    蘇凡突然開口。
    “伱們下一個要調查的地方在哪？”
    占星師女鬼還需要更多的惡靈作為養分。
    否則根本上不得台麵，即便是看家都夠嗆。
    為此，蘇凡不介意再陪溫徹斯特兄弟跑一些地方。
    “收費嗎？”
    “限時特惠。”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就出發。”
    ——
    夜晚，一輛警車停在了廢棄的收容所前，兩個警察走下車來。
    他們收到了報警消息，一群孩子成群進入了這棟建築，直到晚上都沒有回家。
    對於這個任務，年輕的白人警察似乎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見此，一邊的黑人老警察神秘一笑。
    “我都忘了你不是本地人，沒聽過那個傳說。”
    “什麽傳說？”
    “你知道的，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傳說。我們鎮子流傳的，就是有關於這個收容所的怪談。”
    黑人老警察操著一口南部口音，繼續道。
    “他們說，這裏有病人的鬼魂出現，在這裏過夜，鬼魂會把你逼瘋。”
    兩人一邊談論，一邊進入收容所內，分頭進行搜查。
    黑人老警察很快就找到了躲藏在這裏的孩子們，另外一邊的白人年輕警察，卻沒有任何收獲。
    他獨自深入，在幽暗深邃的房間以及走廊之中穿行，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電筒似乎出了故障。
    唯一的光源出現了故障，搜查無法繼續。
    年輕警察輕輕拍打了兩下，試圖修複，卻沒有絲毫作用。
    就在此時，旁邊廢棄的櫃子突然打開，他轉頭，卻仿佛看見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
    “……就這樣，這個外地來的警察，在槍殺了自己的妻子之後，也吞槍自殺了。”
    薩姆終於念完了自己筆記本電腦下載下來的新聞資料。
    “不像是惡魔的所作所為。”
    迪恩如此判斷。
    “更像是鬼魂。”
    “是嗎？惡魔作祟的話，會有什麽特征嗎？”
    後座，蘇凡的聲音傳來。
    “目的不同，惡魔會作更大的惡事，不會僅限於殺個人什麽的。”
    “從地獄來到人間的他們，會留下硫磺的刺鼻氣味，他們可以附身在人類的身上，並且很難被分辨。”
    “不過這些被惡魔附身的人類，會對聖水產生很大的反應。”
    “如果想要將他們驅除趕回地獄，必須要念誦固定的禱詞。”
    車上，薩姆和迪恩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所了解的有關於惡魔的知識，講給蘇凡聽。
    “當然惡魔不會等著你念誦禱告詞，這種時候就需要搭配可以困住的惡魔的特殊的符咒法陣。”
    “這一套對於一般的惡魔都管用，但是比較強大的惡魔，還需要具備一個麻煩的前置條件。”
    “那就是名字。”
    “有名有姓的大惡魔，一般的驅魔人是無法與之抗衡的，想要將其放逐，就必須知道它的名字。”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了。”
    薩姆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你聽起來就像是那種半瓶水晃蕩的不合格教師一樣，太不專業了。”
    開車的迪恩毫不留情鄙視了弟弟一番，而後進行了補充說明。
    “信仰上帝的教派都認為，人類本身是沒有力量的，想要驅除邪惡，就隻能借用上帝的威名以及權柄。”
    “神的意誌行走於世間，惡魔們害怕被發現，所以會利用各種手段隱藏自己的存在。”
    “隻要喊出惡魔的名字，戳穿它們的偽裝，就會引來的聖靈的注視，借用聖靈的力量，對其造成傷害。”
    說著說著，迪恩通過後視鏡看了蘇凡一眼，而後心中腹誹。
    誰說人類沒有力量的，這一位就厲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