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沈楠不禁啞然失笑，然後用又同情又好笑的目光看著汪洋。
    汪洋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聽話的挪了下屁股，坐到了王語彤身旁。
    熟悉的幽香再次傳來，汪洋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還是老婆身上的味道好聞啊……
    “暫時恢複你男朋友兼ait執行總裁身份，有效期截止到午飯結束。”王語彤湊到汪洋耳邊，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同時衝沈楠點點頭。
    “沈總，實在抱歉，讓您來學校食堂，回頭一定讓汪洋好好跟您賠禮道歉，關於ait跟爪子合作的事項，還是以汪洋為主導，我們邊吃邊聊吧……”
    “哎，我正好想謝謝王總呢，很久沒體驗過這樣的環境，看著你們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感覺心都跟著年輕了。”沈楠有些感慨的說道，乍一回到學校，感受到這種氛圍，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眼前這個小兩口鬧別扭的樣子，他就想起了跟自己老婆第一次在食堂相遇的情景。
    好在，聽王語彤的意思，兩人之間還是以前的樣子，這倒讓他放心了，起碼合作的事情應該沒問題。
    雖然情感上他喜歡汪洋，可他是爪子的第一批員工之一，持有不少爪子的股份，當然不會希望爪子就這麽倒下去，所以這個合作，無論如何都是要達成的，哪怕出讓一些爪子的利益。
    在生死和賺錢之間，並不難做出選擇，現在的爪子需要時間，他們也開始研究算法了。
    “不過，王總，您跟汪洋這是……”沈楠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壞笑。
    “他是個花心大蘿卜，我給他自由。”王語彤沒好氣的白了旁邊的人一眼。
    “……”沈楠怔了怔，這似乎跟汪洋說的版本不太一樣？想想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以汪洋的潛力，未來的成就還真不好說，喜歡他的人多也無可厚非。
    不過，這時他很是自覺的閉了嘴，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他很清楚，倒是看向汪洋的眼神帶著些許的玩味。
    沈楠一邊吃一邊把兩套合作方案簡單介紹了一下，讓沈楠感到驚訝的是，一談到工作，汪洋臉上就沒了那種小男生囧囧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睿智。
    兩套方案都是他對比精選的，可即使是這樣，汪洋還是挑出了其中的問題，像數據安全以及隱私保護，ait是否可以接收爪子用戶輸入數據，另外還有效益評估等等。
    王語彤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汪洋，眼中帶著莫名的光彩。
    看著汪洋臉上帶著自信的光芒，說話條理清晰，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比他年紀大很多位置高很多的人而有絲毫的顧慮，她很想立馬就把這個所謂二十一難取消掉。
    要不這個算一個？好歹人家也是ait的創始人，拿下爪子的合作要不要給算上，不過好像這跟兩人之間的感情沒什麽關係……
    看來得回去想一想，這二十一個問題，就算是情侶之間的趣味遊戲？
    看著看著，王語彤就開始出神了。
    ……
    “王總，你覺得按汪洋的方案如何？”片刻後，兩人初步達成一致意見，沈楠就看向王語彤。
    不想後者根本就沒理他。
    沈楠用眼神對著汪洋示意了一下，後者這才發現女孩正用迷離的眼光看著他，甚至連飯都不吃了。
    汪洋伸手在女孩麵前晃了晃，隨即女孩就回過神來，很是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額……那個，沈總問你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汪洋小心的解釋。
    補充？補充什麽？王語彤小臉微微一紅，她能說自己剛剛出神了嗎？
    顯然不能。
    “我沒什麽可補充的，讓汪洋定就好，回頭把合同給我一份。”說完，王語彤就站起身，像個小兔子一樣跑掉了。
    見王語彤離開，沈楠終於笑了起來。
    “你這小女朋友很喜歡你啊。”沈楠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看著汪洋。
    剛剛女孩的眼神他看懂了，那是滿眼都是眼前人的眼神。能讓這樣的女孩死心塌地的，倒也是個本事。
    汪洋盯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開始往嘴裏扒拉米飯。
    沒多久王語彤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三杯速溶咖啡。
    “沒放糖。”說著，王語彤把其中一杯放在了汪洋手邊，又把另一杯遞給了沈楠。
    至於沈楠喝什麽口味，她連問都沒問。
    汪洋看著眼前藍色的紙杯，記憶忽然回到了高三在女孩家裏的時候。
    那時他為了抵抗睡意，特意跟方姨要了很濃的咖啡，而且不要糖。
    或許是習慣，再後來他喝咖啡就不放糖了，他喜歡口中那濃鬱的苦澀，就像他那時的心情一樣。
    隻是沒想到王語彤竟然記得。
    ……
    吃完飯後，沈楠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時還扔下一句，“紅軍兩萬五千裏長征意義重大。”
    汪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說兩家公司合作，想了想才意識到是說他跟王語彤的感情。
    “合作方案由你負責，要30利潤，同時不能讓爪子接觸核心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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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語彤裝作一副很是嚴肅的模樣，心裏卻在偷著樂，這可以算是第一難了吧？拿三成利潤怕是爪子不會同意的。
    理論上這是要她去談，畢竟她才是大老板。
    “要是能談妥，有獎勵嗎？”汪洋忽然笑眯眯的看著女孩。
    見汪洋一臉自信的樣子，王語彤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之前她就分析過兩家合作利益分配問題，在她看來，如果爪子出讓三成利潤，那麽徐瀚海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即便是這是無本的買賣。
    “你想要什麽獎勵？”思索了片刻，王語彤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親親……抱抱……”
    “停。”汪洋還沒說完就被王語彤打斷了。
    後者指了指腳下，又回過身指了指已經離他們幾十米遠的北食堂。
    “額……”汪洋瞬間蔫了下去。
    “不過……”王語彤忽然拉了個長音，“你要能做出來的話，周末有個藝術節，王語彤同學可以勉為其難給你一次加深了解的機會~”
    女孩很是傲嬌的揚起下巴。
    殊不知，聽到這話後汪洋立馬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
    隻見屏幕上麵整齊的羅列著一些文件，其中就有一個項目——ait爪子合作核心要點分析。
    “咳，王總，請給我兩分鍾時間向您您匯報ait爪子合作收費方案，ait收益大致為百分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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