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彤彤。”何婉儀語氣帶著深深的遺憾，他知道這件事十分有意義，她也很想幫助他們，但卻真的無能為力。
    “每一個病人的病例都是機密性的東西是受法律保護的，不是誰可以隨便就能獲取到的，”何婉儀繼續說道，“就像你所了解到的，單純一個病例並沒有什麽太大作用，你們需要的是經過專家確認之後的東西，這使得數據獲取難度大大提升。”
    “那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嗎？比如用其他數據來代替？”
    聽到何婉儀的話，王語彤的心開始直線往下沉。
    如果說連這位國內首屈一指的計算機專家都沒有什麽辦法的話，王語彤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解決。
    “辦法倒是有，不過……”何婉儀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阿姨您快說。”王語彤一臉著急的催促道。
    “這件事如果能由陳家牽頭，促使醫院跟你們合作，那麽你們就可以充分利用醫院的資源來訓練模型……否則按照目前的法律，可能沒有什麽人能夠從醫院獲取病人的病曆資料。即使能拿到這些資料，你們還需要投入大量的資源對數據進行優化篩選，並經過專業人士確認之後才能使用這其中的過程投資都是非常巨大的，用無底洞形容也不為過。”
    ……
    從何婉儀辦公室出來之後，王語彤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唯一的好消息是童昭陽可以幫忙。
    但這個好消息也並不算特別的好，童昭陽隻是申江醫科大學附屬一院的副院長，可以由他來牽頭進行醫院與人人醫療之間的合作。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也僅僅隻有一家醫院而已，人體可能出現的問題千千萬萬，隻有一家的數據和沒有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她想為汪洋分擔，卻又不知該從何入手，難道真的要去找陳曦嗎……如果不找陳曦，又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回到辦公室的王語彤，雖然麵色看起來跟平時差不多，可眼中多了一絲明顯的憂鬱。
    此時的她已經體會到一點汪洋創業時的感受了。
    “怎麽了彤彤。感覺你好像有心事？”剛起身泡了一杯咖啡的林妍，回到座位時恰好看到王語彤盯著電腦發呆的樣子。
    “沒有啊。”王語彤怔了一下，隨即臉上又戴上了平時那樣的笑容。
    “怎麽最近不見小曦跟馨兒了？”此時王語彤才注意到，本來是陳曦和童馨兒的位置，不知什麽時候。上麵已經擺了一堆文件。
    “她倆最近天天跑圖書館。”林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聲回道，如果不是因為有些數據都存在公司電腦上，她也不會來辦公室了。
    其實這段時間她們甚至都不在一起吃飯，目的就是為了把空間和時間讓給王語彤跟汪洋，免得兩人之間再出什麽幺蛾子。
    此時陳曦正坐在圖書館一張靠角落的桌子上，雙手托著腮，眼睛盯著麵前的一本《聰明的投資者》，臉上的表情確實有些愁眉苦臉。
    “幹嘛呀你，一副便秘的樣子。不喜歡看就別看了唄。”坐在桌子對麵童馨兒盯著陳曦看了半天，在她看來，陳曦看這樣的書簡直就是浪費腦細胞，憑她現在的身價還有身份，完全可以躺著。
    “看到沒。”陳曦抓起桌子上的書，指了指封麵上的介紹，隻見上麵用幾個大字寫著投資聖經。
    “幹嘛你想搞投資啊？”童馨兒瞪大了眼睛，他實在不敢想象眼前這個比她還喜歡玩的女孩，竟然準備搞投資。
    “對呀，我現在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陳曦裝作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未來我要投至少十家像汪洋這樣的公司，坐穩中國第一富婆的位置。”
    童馨兒先是愣了愣，隨即張著嘴巴無聲的大笑起來，要不是這裏是圖書館，她指定要拍桌子。
    不過很快，她便用狐狸的眼光盯著陳曦，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汪洋的公司能活下來一半的原因是陳曦，另一半是汪洋自身的努力。陳曦完全沒有理由再去投資其他公司，如果想投那就投汪洋好了。
    可為什麽又要學習投資呢？童馨兒腦海中忽然回憶起這兩天陳曦有些反常的舉動，她似乎確實是在學習投資的問題。
    “你真想搞投資？”童馨兒忽然趴在桌子上，眼神無比認真的看著陳曦。
    “對啊，我幹嘛要騙你？”
    “那你去給我爸當助理吧。”雖然嘴上做嘲諷狀，如果陳曦真的想學這個東西，而她正好有這方麵的資源，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的姐妹的。
    何況自己老爹也算是投資圈子裏一位頗為有影響力的人物，陳曦要是真想學，跟著他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樣又可以不用再看到汪洋，簡直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一想到這些童馨兒就覺得自己比雷鋒還好。
    “你是說童叔叔？”陳曦眼睛亮了亮，看得出她似乎是真的想搞投資。
    “對呀，我爸的水平肯定沒得說啊，帶帶你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陳曦當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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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天起，陳曦一有時間便跑到童輝辦公室，跟著他開始學習投資知識。
    於是，王語彤汪洋兩人見到陳曦的次數就更少了，白天見不到人，他們一度以為陳曦又回燕京了，打了電話才知道，她竟然去了先秦。
    確實有不少學生會在大學畢業前進到一些知名的投資機構實習，像高盛，摩根，他們雖然感覺有些蹊蹺，卻並沒有深究，至少這對陳曦來說是好事。
    時間很快來到周六，為期三天的申江國際藝術節正式開幕。
    其實汪洋並不懂藝術，也對藝術沒什麽興趣，他是農村的，從小就沒什麽文藝細胞，更沒機會接觸這些藝術節文藝展之類的東西，至於藝術特長，更是半點沒有。不像王語彤，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不過，隻要能和王語彤一起，不管是藝術節還是農村大集，他都不在乎，關鍵是人。
    早上，汪洋五點就醒了。
    也不知為什麽，原本已經對王語彤很熟悉的他，忽然就像剛剛認識女孩一樣，竟然一晚上沒睡好。
    在張鴻飛的幫助下，汪洋再次變得光彩逼人，帥氣短發，劍眉星目，儼然有點汪景瑜的既視感。
    七點半，汪洋準時等在商學院女生寢室樓下。
    為了避嫌，他還特意戴了一個黑色鴨舌帽，如今越來越多人認識他，反倒讓他感覺很不自由。
    此時，他正滿眼期待的盯著女寢樓門口。
    忽然，一個修長優雅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女孩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長款針織開衫，內搭米色連衣裙，她踩著同色係帆布鞋，露出的腳踝纖細白皙。
    似乎是因為跟汪洋約會的緣故，女孩從來都是紮起的頭發竟然隨意的披散在頭上。
    更讓汪洋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女孩本就誘人的唇上竟然抹了口紅……
    一時間，汪洋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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