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自然是能加入ait，ait簽約的同學回來說，合同上是六險兩金，實習工資都有10k，轉正後15k起步，標準薪資是14個月，年底還有06個月的獎金，另外還有股票期權等等，最關鍵的是彈性工作製，也就是說不打卡，就衝這個彈性工作製，錢少點也要去，何況錢一點都不少。
    恐懼的自然是這嚴格的麵試流程，能進ait的，拎出來放哪裏都是精英，即便申大是一流名校，能進去的也寥寥無幾。
    ……
    “同學們請靜一靜。”
    半小時後，桌子上的簡曆已經堆成了小山，汪洋忽然站起身。
    活動中心瞬間安靜下來，不少人已經提交了簡曆卻依然沒走。
    “大家可能不知道，名義上現在我已經不屬於ait了，ait全權交給我女朋友了……”
    “噢……”
    “喲喲喲……”
    “哇哦……”
    一片起哄聲打斷了汪洋。
    汪洋老臉一紅，隨即輕咳一聲雙手在空中壓了壓，活動中心終於再次安靜下來。
    “我正在籌建一家新的公司，人人醫療，暫時就我一個人，如果大家有興趣，回頭我會在bbs上發要求。”
    “但是！”周圍剛要響起議論聲，汪洋急忙大喊一聲，“人人醫療沒有任何工資，也沒有任何福利待遇，甚至沒有辦公場所，而我的要求也很高，大家要慎重考慮。”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人群中響起小聲的議論。
    汪洋掃了一眼，淡淡笑笑，“不錯，可以這麽理解，我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多我不敢說，可能三年五年拿不到任何回報。”
    “好了，今天的招聘就到這吧，還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把簡曆發到ait的招聘郵箱。”
    說完，幾人起身開始搬桌子。
    十分鍾後，偌大的活動中心大廳隻剩下汪洋幾個人。
    幾人一人手裏抱著一堆簡曆。
    幾人疑惑的看著汪洋。
    “咋了，有事說。”汪洋撇嘴。
    “你就這麽大方的承認空手套白狼？就算你在申大有點人格魅力，人家也不可能給你白幹三五年啊……”孫政很不理解汪洋的行為，上班不給錢那還上個毛的班，這是人間，不是天堂。
    “當初我們一起賣東西的時候，你們想過要錢嗎？”汪洋反問。
    “那不一樣，我們是兄弟來著。”劉星同樣搖頭。
    “何況那時我們是掙了錢的啊。”孫政臉上帶著一絲絲擔憂，“我特麽說我們跟著一起幹，你就不聽。”
    幾人的話讓汪洋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如今看，人人醫療就是個無底洞，何時別說盈利，何時能落地都是問題，資本看的是投資回報，不可能投上錢就一直等著。
    這種看不到未來的項目，基本沒人會投，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存銀行吃那點利息呢。
    可以說沒錢就沒人，他可以三年五年不吃不喝，別人能嗎？
    答案顯而易見。
    擺在他麵前的，似乎就隻有一個選擇。
    汪洋歎了口氣，不願再去考慮這個問題。
    周圍的氣氛慢慢凝重起來，孫政也不說話了，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幫不上忙，汪洋也不讓幫忙，鬼知道這貨心裏是怎麽想的，每次遇到大事了總是要一個人扛著，甚至連王語彤都不說。
    一想到這裏，孫政氣就不打一處來，可他又理解汪洋的性子，隻能幹瞪眼。
    “老大，讓我跟著你吧。”
    何宇軒忽然開口，看著汪洋的眼神帶著幾分痛楚。
    不過汪洋並沒有注意到。
    “不行。”汪洋當即搖頭。
    “老大，求你了。”何宇軒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絲哽咽。
    “怎麽了？”
    汪洋疑惑的轉頭看著何宇軒，劉星孫政也看向何宇軒，不明白後者怎麽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想做出點事業。”何宇軒低著頭。
    “靠，ait還不算事業，你好歹也是股東啊，未來上市了起碼身價幾千萬吧，這還不叫事業。”孫政目瞪口呆的看著何宇軒。
    何況他現在還是泰和商城的負責人，泰和商城現在的用戶規模正在穩步上漲，下麵已經有不少專門的送貨員，未來也有上市的可能，就這還不知足？
    “我知道，可是……”何宇軒猛地抬起頭，幾人這才注意到他的眼圈是紅的。
    “是馨兒吧。”汪洋微微歎息。
    能讓何宇軒這個樣子的，除了童馨兒他想不出別人。
    不是每個女孩都是王語彤，汪洋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幸運的不是嗎。
    何宇軒沒說話，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比起童家，何宇軒的事業確實一文不值。
    沉默了片刻，汪洋緩緩點頭，“行，你跟著我。”
    “謝謝老大！”何宇軒眼中迸發出驚喜的目光，他對汪洋有種莫名的信任。
    人人醫療的願景汪洋已經說過，何宇軒十分認同，而且覺得這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一直呆在ait，或許他能像孫政說的那樣身價千萬，但卻無法彰顯自己的價值，他要證明給童輝看，自己並不隻是個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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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去行不行……”孫政舔著臉走到汪洋身旁。
    “別鬧。”汪洋抬腳作勢欲踢，“宇軒是為了老婆，你們就好好待著，安安穩穩賺點錢就行了。”
    “不過，”汪洋忽然麵色嚴肅的看向何宇軒，“人人醫療可能會很長時間拿不到任何成果，所以你做好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準備。”
    “另外，隻有當人人醫療做出真正的產品投放市場之後，才會有股份的說法。”
    此時，即便是他也對人人醫療有些懷疑，沒有錢沒有餅，融資都融不來。
    “我不要股份。”何宇軒搖頭，目光堅定，“我隻是要做成一件事。”
    碰觸到何宇軒的眼神，汪洋瞬間明白了。
    何宇軒應該是見過童輝了，因為對方的神態和高中時見完王建業時的他完全一樣，那時的他也是這麽想的——我要做出個事業給你們看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陽台上，汪洋已經洗漱完畢。
    今天周六，定好的約會的日子。
    眨眼已經過去一個月，這一個月王語彤忙ait的運營，他到處尋找合適的數據源。
    昨晚一直忙到一點，把招聘要求理了一下，如今他是個孤家寡人，什麽事都要自己處理。
    可是想想今天可以拉著王語彤，像普通大學生情侶一樣，壓馬路逛商場，汪洋那波瀾不驚的心就蕩起絲絲漣漪。
    不知道今天老婆又會是什麽樣的裝扮？走出寢室，汪洋不禁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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