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離開意識世界。
    香燐緊張兮兮：“九尾的情況怎麽樣了？”
    在陰九尾完全傳輸到鳴人體內後，一直在外活動的“小九尾”立馬消失不見。
    這讓她有些擔憂。
    “在打架。”鳴人幹脆回答。
    香燐腦子有一瞬宕機，“啊”出一聲，不知所措。
    打.打架？
    矛盾這麽大？
    但為什麽鳴人的反應卻這麽風輕雲淡。
    “九尾的力量沒有融合？”好一會後，她腦子轉過彎來，琢磨著試探開口，“現在是在爭奪主次？”
    “鳴人，你不管管嗎？”
    鳴人笑笑：“這是它們的交流方式，不用擔心，這不是壞事。”
    “也沒有負麵影響，讓它們鬧騰去吧。”
    香燐點點頭，鬆了口氣。
    這種語氣下“打架”聽起來像是一種玩耍。
    鳴人站起來，把眼合上，結出印式，全力施展“神樂心眼”，在這座山上搜索二代火影說的那個“實驗室”。
    它在山頭的一處天然洞穴裏，被很好地隱藏起來。
    即便幾十年時間過去，二代火影留下的結界依舊在生效。
    不過構成這個結界的封印術式，都是以漩渦一族的知識為基礎。
    對兩人而言，破解起來並不困難，隻是太多、太雜，有些繁瑣。
    “二代火影的封印術真厲害，這麽多年都沒被人找到。”香燐回頭，從這裏還能隱隱看到木葉隱村，“如果二代火影不說，誰能想到宇智波斑的屍體被藏在這裏。”
    她掏出卷軸，在手裏抓緊，眼裏期待。
    宇智波斑
    那可是能和“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交手的強大忍者。
    在他的屍體上，應該能挖掘出一些對鳴人有幫助的東西吧。
    等最後一道封印解開。
    鳴人推門走入。
    裏麵空間不大，陳設更是簡單，隻有一張實驗桌、一些髒兮兮的器材，以及一隻被立起、完好無損的培養倉。
    但.兩個人盯著培養基，都神色一愣。
    “宇智波斑呢？”香燐提出疑問。
    隔著玻璃，能看到培養倉裏空蕩蕩的，隻剩不到一半高度的營養液。
    而本該在裏麵的“人”，消失不見。
    鳴人搖頭。
    香燐走過去，抬手敲了敲玻璃。
    清脆“當當”兩聲。
    裏麵的營養液隨之震蕩，泛起一點點漣漪。
    營養倉完好無損。
    她轉頭看向屋子其他角落，可除了這個培養倉，好像.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存放宇智波斑的屍體了。
    “是腐化了？”她呆呆的，吐出一句話。
    鳴人也皺眉，腦海中思緒紛亂。
    幾十年時間足夠屍體腐化。
    可就算培養倉出現問題，真讓屍體腐爛了，那也應該剩一些白骨，不至於完全消失吧。
    會不會是有人悄悄知道“宇智波斑”的屍體藏在這，在收到二代火影戰死的消息後，就把“宇智波斑”的屍體轉移帶走？
    如果是這樣。
    為什麽又要偽裝出結界未被破解的樣子，多此一舉？
    反正二代火影死了，沒人再知道這裏。
    強行破解，更為方便。
    “外人闖入帶走宇智波斑屍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腐爛”的可能也幾乎不存在。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
    那就隻能是.
    “宇智波斑沒有死。”香燐腦子漸漸清醒，得出和鳴人一樣的答案，這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擁有的認知。
    “可如果宇智波斑沒死，他是怎麽離開這裏的？”她盯著空空的培養倉，把手覆蓋上去。
    “幻術。”鳴人輕聲，給出一個答案，“寫輪眼很擅長幻術。”
    “宇智波斑也一定會。”
    “也許從一開始，初代火影就被宇智波斑欺騙，他殺死的，並不是宇智波斑，或者他以為自己殺死了宇智波斑。”他做著分析，“而二代火影得到的也並不是宇智波斑的屍體。”
    “隻是一具影分身。”
    “宇智波斑在知道二代火影死後的消息後，解散了術式。”
    “或者從一開始，就壓根什麽都沒有。”
    “隻是二代火影認為自己得到了，把一個不存在的事物放進營養倉。”
    “幻術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香燐聽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這.這還是忍術嗎？
    鳴人點頭：“欺騙五感，扭曲認知。”
    “這就是幻術的極致。”
    他想到藍染。
    那個男人就擁有極致的“欺騙能力”。
    如果是他，能很輕鬆地做到這種程度。
    香燐把頭一點，沒有質疑，既然鳴人都這麽說了，那這種很不可思議的幻術能力就一定存在。
    “宇智波斑沒有死去的話。”她一歪腦袋，語氣驚歎，“現在應該有九十多、一百多歲？”
    “真是長壽啊。”
    鳴人沒有什麽表示，並不奇怪。
    普通人都有能活到七八十歲的存在，忍者用其他方法延續生命，活得更久不是沒有可能。
    三忍之一的“綱手”，據說就有容顏不老的能力。
    而且才一百多歲.
    自己認識的死神，好像就沒有低於這個歲數的。
    “但他活這麽久，還隱瞞初代火影，二代火影，目的是什麽呢？”香燐更疑惑了。
    鳴人搖搖頭。
    自己還沒有和那個男人接觸過，怎麽會知道他的想法？
    不過“曉組織”的目的是為了收集尾獸。
    目的是“統一忍界”有關嗎？
    “等抓住他直接問就好了。”鳴人輕聲，“他害死我的爸媽，他逃不掉的。”
    “不過現在.”
    “先收拾一下，這裏既然有現成的設施，就在這裏休整一段時間吧。”
    “正好，我還有一個東西想要研究一下。”
    他一翻手，通靈出一隻卷軸。
    正是剛才把“死神”封印起來的那隻。
    他們把實驗台清掃幹淨。
    香燐出去收集柴火、為晚飯做準備。
    鳴人將卷軸打開，釋放封印。
    那頭被稱呼為“死神”的惡鬼，從封印裏飄出來，它依舊是一開始的那種呆滯模樣。
    “能交流嗎？”鳴人向它開口。
    沒有回複。
    它舒展雙臂，保持一開始的那種狀態，呆愣愣的。
    鳴人舉刀，切下它的一根手臂。
    惡鬼毫無反應，它好像沒有痛覺。
    鳴人盯著它。
    和自己之前所期待的那種真正活著的“神靈”完全不同，呆呆傻傻的，像一塊隻是“形態”和“存在”不同的石頭，沒有一丁點自我意識。
    它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種存在。
    這一周時間，他一直專注這件事。
    直到最後一個結果得出，做完對這頭“惡鬼”最後的研究，鳴人將它驅散。
    “已經弄清楚它是什麽東西了嗎？”香燐也把最後一行記錄寫完，抬頭詢問。
    雖然實驗記錄是她在做。
    但.
    上麵的內容，她幾乎看不懂，大部分詞匯組合在一起讓她很陌生。
    不知道那些數字代表了什麽，也不知道那些古怪的術式意味著什麽。
    感覺，是另外一種知識體係了。
    “不是活著的神靈。”鳴人搖頭，“我以為它會是一種魂魄，但結果不是這樣。”
    “它和九尾的本質差不多，是一團單純的能量體。”
    “隻不過九尾是查克拉。”
    “那頭惡鬼的話.”
    “是自然能量和查克拉的混合。”
    至於這家夥的靈魂
    這家夥沒有靈魂，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靈魂之力”，是施展這個術式的人，所調動的“靈力”。
    香燐點點頭，若有所思。
    “它之前應該是存在意識的。”鳴人拿過一份記錄，皺眉深思，“但不知什麽原因，讓它丟失了意識、泯滅了靈魂，徹底變成一團能量。”
    研究出來的結果，讓他覺得很奇怪。
    “靈魂是它之前應該擁有的。”
    “自然能量的曆史要比查克拉更加久遠。”
    鳴人輕聲。
    “而在隻擁有這兩種力量的時候，它應當可以說是“神靈”。”
    “但當查克拉取代靈魂之後”
    雖然沒有證據，隻是一種直覺，但鳴人覺得，讓這頭惡鬼出現這種變化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查克拉”這種能量。
    說的不好聽一些.
    鳴人有一種，是“查克拉”寄生侵蝕了這頭惡鬼的感覺。
    “查克拉是一種很奇特的能量呢。”鳴人沒有急於定下什麽結論，隻是搖搖頭，感慨一聲。
    他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查克拉的一些用法，仔細琢磨，很不可思議。
    尤其是在“靈魂”這一方麵。
    就比如說“穢土轉生”這個術，二代火影從來沒有研究過淨土，但他卻可以順利的施展術式，將靈魂從淨土裏拉扯出來，還不會引起“六道仙人”的敵視和反抗。
    而自己.
    隻是設立三層結界，想要將魂魄短暫的留下。
    就讓“六道仙人”出手，強行破解自己的封印。
    這其中的差別。
    就是自己將魂魄留下來的力量，和查克拉沒有關係。
    而“穢土轉生”是一個基於“查克拉”施展出來的忍術。
    香燐若有所思地點頭。
    “走吧。”鳴人看一眼那個空蕩蕩的培養倉。
    香燐收拾好東西，封印在卷軸裏，跟在身後：“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鳴人想了想：“去雷之國吧。”
    “找一找爸爸說的那個真實瀑布。”
    “順便打聽一下那個叫‘曉’的組織。”
    “宇智波斑啊真想現在就見到他。”
    “你不是想學記錄用的知識嗎，我也會教你的。”
    香燐歡快地應下。
    （有點卡文，遲了點，QAQ磕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