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料隻剩下拳頭大小，上麵開著一個晶瑩的小窗。
    閃耀著淡淡的綠光。
    “出綠了！”
    老板和牛永固都舒了口氣。
    雖然這玉肉小了點，顏色也淡，但好歹也是翡翠，不至於太過打擊這小妞的信心。
    既然知道了這玉肉的位置，甘師傅也不再遲疑，將翡翠的外皮謹慎地刨下來，再拿到砂輪機那裏一點點地將廢料磨走。
    “楚小姐真是好運氣，一選就看中了這顆石料，看來至少是糯冰種沒跑了。”牛永固奉承起來。
    “唉呀唉呀，楚小姐把我店裏最好的石頭都開走了，這讓我今天還怎麽營業啊！”老板搓著手，苦著眉頭歎息。
    梁藝博看著這兩個人不要臉一唱一和，不由得冷笑起來“這是你店裏最好的石頭？怕不會吧！難道張老板的店裏最貴的貨就這塊隻值幾千塊的次品翡翠，那以後誰還敢來張老板的店裏光顧啊！”
    張老板頓時漲紅了臉“梁總說笑了，我店裏的貨每天都更換，開出幾千萬的不算多，開出幾千塊的不算少。楚小姐這塊石頭就算不是最好的，也屬於最好的那一批了。除非我拿出我的鎮店之寶。”
    “嗬嗬，張老板的鎮店之寶還真多啊！等我們一轉身，又是一塊新的鎮店之寶出來！”梁藝博毫不留情地譏諷，他沉溺賭石一個多月，被一路騙過來，對眼前這些家夥是深惡痛絕。
    而且，他也希望楚芊芊能聽懂他的意思，不要被人當羊牯來宰。
    張老板訕笑著不再答話，眼光狠狠地朝牛永固瞪了一眼。
    牛永固攤攤手表示沒辦法，這梁藝博就是一條筋的家夥，油鹽不入。
    “咦，這石頭有點怪！”甘師傅這時說了一聲。
    眾人齊齊望去，臉上不由得都浮起一抹疑惑。
    這塊翡翠的質地像半透明的糯米湯，內部結構朦朧，不夠純淨，是糯冰種無疑，而且隻有一個拇指大，隻能用來製作斑指、吊墜之類。
    奇怪的是，它中間有一小塊金屬條，有半根香煙長，朦朦朧朧的，像水銀一樣散發著淡光。
    “翡翠中還含有雜物？沒聽說過！”牛永固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張我玩了石頭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張老板也搖搖頭，“我出兩萬，不，五萬來回收這塊石頭吧！”
    如果隻是普通的糯冰種，這石頭最多隻值幾千塊，張老板怕楚芊芊受打擊太大，因此開出了一個高價。
    而且他也想好好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石頭裏長金屬，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不必了，這是我第一次開出的翡翠，我自己要！”楚芊芊毫不客氣地拒絕。
    她進店用破虛眼一眼就看出這石頭與異能有關，前麵買的那些破石頭隻是掩人耳目而已。
    “呃，好吧！”張老板無所謂地攤攤手。
    他對這翡翠隻是有點好奇，也並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好了，到別的店看看吧！”
    這店中的石料平平無奇，楚芊芊也沒興趣再開了。
    等梁藝博和牛永固出門後，她才用黑卡付了錢，離開了這家店。
    接著，楚芊芊和梁藝博跟著牛永固一間間地走，每走進一個，她都隨意點了幾塊石頭剖開，無一例外全是廢料。
    開石的過程，她雙眼死死瞪著，雙拳微微顫動，卻一次次失望。
    花費雖然不大，不過情緒波動明顯。
    讓牛永固偷偷暗喜不止。
    “嗬嗬，看來這些小玩意都入不了楚小姐的法眼，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聚寶莊看看？”牛永固看出楚芊芊已經被挑起了賭性，不失時機地提議。
    “聚寶莊？在哪裏？”楚芊芊明知故問。
    梁藝博告訴過她，他被坑掉幾千萬的地方就在這個“聚寶莊”。
    “這聚寶莊呢，原本也是奇石街的一部分，不過後來做大了，影響力已經從奇石街獨立出來了。就跟這裏挨著！”
    牛永固朝一個方向盤一指，從低矮的店鋪中能看到那邊矗立著的幾棟樓房。
    “它裏麵呢，都是從緬國運回的最新最鮮的石料，隻要你看準了，一刀切出個價值千萬的翡翠也毫不出奇。”
    “走，那還等什麽！”楚芊芊迫不及待地向那兒走去。
    聚寶莊與奇石街本來就為一體，走路也不過一分鍾就到了。
    聚寶莊的門牌就是一個很大的鐵架子，跟菜市場差不多，放眼裏麵，是一大片連在一起的鐵皮棚，棚子下麵子，擺放著無數石料，有大有小。
    有不少身著名貴衣衫的客人穿梭其中，挑選自己心儀的石頭。
    “嗬嗬，楚小姐可別看這裏簡陋。建成這樣，純粹是方便運送石頭而已。”牛永固一指往來不絕的鐵皮棚的貨車、板車、叉車解釋。
    楚芊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走了進去。
    她隨意地用破虛眼看一下，就知道這些石料的品質比剛才店裏看的要好得多。
    不過沒走幾步，就有幾人迎了過來，走在前麵的兩個，竟然是楚芊芊也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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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張航，一個是李子涵。
    二人一般的囂張跋扈，好色如命，臭味相投混在一起，一點也不令人奇怪。
    不過他們出現在這裏，明顯就是和牛永固串通好的，想再坑楚芊芊一把。
    李子涵嘴角上揚，帶著得意的笑容。
    張航則是有些畏崽，他被楚芊芊教訓過，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心裏已經有了陰影。
    如果李子涵提前告訴他，今天要對付的是楚芊芊，他肯定就不過來了。
    “楚小姐，真是有緣，想不到你對文物有興趣之外，還會賭石！”李子涵極有風度地伸手，但眼眸掩飾不住淫邪之色。
    楚芊芊恍若未見，從旁邊走過。
    李子涵臉色瞬間變黑，盯著楚芊芊背影狠狠地低啐“哼，賤人！等老子將你壓在身下折磨，看你還能不能擺出這張臭臉！”
    他旁邊的張航不敢回答，隻能苦著臉陪笑。
    這裏的石頭大多是蒙頭料，真正體現出了“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的流言。
    牛永固是這裏的老熟人了，其他人看到是他帶隊，都心領神會地圍過來看熱鬧。
    “楚小姐，您在這裏挑選石料，隻要開出了翡翠，你可以自己留著用，也可以按市價回收！”牛永固溫馨提醒。
    楚芊芊點點頭，走到擺了一大堆石料的架子旁，指著一塊石頭說“幫我開這塊。”
    “哈哈哈哈！”不止是李子涵，在場的其他人都在心裏笑了起來。
    這塊石頭有壇子大小，含有多個岩層，每層不同顏色，看起來五彩斑斕，實際上裏麵都是廢料。
    這種石頭之所以會擺出來，就是為了騙騙外行人。
    想不到這個美貌的女子一進來，就直接暴露了出了自己是羊牯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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