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早就料到那個家夥會搞小動作就是了，躲進冥界繞開我的感知，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與克勞先生進行交易的人正是真理，也隻有它才有號令整個美德一起出手的能力。
    “人贓並獲，現在，就靜待我們最守約的克勞先生登場吧。”
    “動不了了......”
    隻是一個響指，真理就將齊明和謝雷科爾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半分鍾之後，化身渡鴉的克勞先生也來到了這裏。
    “真理......”
    “克勞啊克勞，我們的交易內容是什麽？”
    “......我為你引導一名適格者完成思想同步，而你則要放過北國邊境。”
    “沒錯，你的確完成得很好，一分，一豪，也不願意多做。”
    克勞先生和齊明談話的時候，說得可是引導一名適格者步入深淵，這其中似乎有什麽不同。
    “小狼崽子，你要去哪裏？”
    真理的控製法術似乎隻在沒有九級強者的時候才可以生效，克勞先生一趕到，齊明身上的禁錮就出現了鬆動。
    然而還沒等他挪動第二步，一根羽毛就刺穿了他的手臂，除了疼痛感之外，還有大量的精神汙染一同出現，試圖侵蝕他的理智。
    “孩子，你早該離開的，如果早一點的話......”
    “你毫無差錯地辦完了一切，但我很不滿意你的辦事態度，以及暗地裏搞得那些小動作。”
    “不過交易就是交易，我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售後問題，就在北國邊境上浪費精力，這不值得。”
    真理拿出記錄著它們交易的魔力協議，如今交易完成，協議上對於克勞的大部分約束也就不再生效了，隻有不能殺死適格者這一額外條例仍然生效。
    “好在你沒有讓他跑得太遠，如果他再回到炎國那群強者的庇護之中，想要尋找機會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齊明隱約嗅到了一絲異常。
    “還不明白嗎，孩子？它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而不是謝雷科爾！”
    “沒錯，很高興你沒有來得及逃走，至於你身邊這名替罪羊......他也還不錯，值得我們一用。”
    “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
    “啊～差點忘記了，克勞不能告訴你這些，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被蒙在鼓裏。”
    在齊明問到克勞那個適格者是不是謝雷科爾的時候，克勞沒有回答，齊明本以為這代表著答案一目了然，根本就沒必要浪費口舌，可沒曾想竟是克勞不能開口。
    而由於齊明有測謊能力，克勞又不能說假話來引起齊明想疑心，他本來想以強硬手段將其逼走，隻不過齊明不按常理出牌，在假意離開之後又選擇打道回府。
    “那麽，我現在要把他們全都帶走，克勞，你打算不來阻止我嗎？”
    “事已至此，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如願以償。”
    “那還在等什麽？”
    真理於空中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
    “其實你們的邊境不堪一擊，隻不過摧毀它會使人類變得更加團結，雖然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卻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你這怪物到底能被殺死嗎？”
    “否認我們就是否認人類本身。”
    “我可不在意這些高談闊論，隻要是生命，就都會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但很可惜，我們的盡頭比所有人的盡頭更遠。”
    真理緩緩抬起右手，構造出了一片空無一物的亞空間，這裏無處立足，他們隻能漂浮在空中，克勞先生舉起提燈，卻發現他竟然無法從中吸走一絲光源。
    “......嗬嗬，我怎麽會想不到這點呢？”
    克勞先生苦笑兩聲，從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扔進提燈，並將其點燃。
    “縱使長夜難明......”
    “我願以血燃燈。”
    “螳臂當車，你能堅持多久？”
    “堅持到......我死的那一刻。”
    克勞先生全身的羽翼都開始燃燒，提燈也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在以自己的生命燃燈。
    “多麽美麗的燃盡啊，我都忍不住想為你的謝幕落淚了。”
    “多餘的話留著和哈迪斯說去吧。”
    提燈中散發出陣陣黑霧，與此同時克勞先生扔出三枚金幣，惡鬼緊接而至。
    “很有創意的做法，在提燈內封印一隻強大虛空生物的靈魂，並用現世的光芒飼喂它，有需要時再將其放出。”
    真理侃侃而談，語氣中絲毫沒有危機感。
    “你的弱點我了如指掌，而我的一切你一無所知......”
    時鍾震蕩，整片亞空間都變成了如同老舊照片一般的灰黃色，嘀嗒，嘀嗒，萬物都靜了下來。
    “時間是如此美麗......又致命！”
    轉瞬間整片空間就鋪滿了漫天飛羽，隻要真理揮一揮手，這些羽毛就能將克勞貫穿。
    “休想！”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克勞先生舉起提燈用火焰包裹自己，並試圖尋找能規避攻擊的位置。
    漂浮的惡鬼頃刻全滅，而克勞先生飼養的那隻虛空生物也沒有逃過一劫，羽毛刺穿黑霧，將其打回了提燈之中。
    “真理隻有一條，很可惜你沒有找到。”
    哪怕反應再快，克勞先生也不可避免地被兩根羽毛命中，真理可不會給他喘息機會，十道法陣瞬間構造而出，其中的法術沒有一個威力低於九級。
    “變為塵埃吧。”
    “這話應該我來說。”
    十道九級法術撲麵而來，卻隻聽一聲嗡鳴，所有的法術便都被吸入提燈之中，成為了飼喂怪物的養料。
    “已經感到疲憊了嗎，我這才剛剛開始呢？”
    “廢話少說。”
    黑霧再次被放出，這一次霧氣更大，霧色更濃。
    “這隻虛空生物越強大，你的生命燃燒得就越快，你還能堅持多久？”
    “我的回答不變，我會堅持到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勢頭倒是令人期待，希望你的表現也能如此。”
    “哼......”
    “齊明，我可是說過不要插手美德的事情吧？這下被我抓住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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