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我們都很討厭他！
    “妒欲是不是壞事做盡啊，怎麽壞事都扯得上他？”
    “也不過就是把地球和異世界強行融在了一起，讓隻有科技的普通人和異獸以及心懷不軌的人互相爭鬥，血流成河，然後自己心情不好還到處釋放影子怪物，或者讓一整個城市的食物都汙染變異，不能食用。”食欲侃侃而談道。
    “對，他和我們不太一樣，什麽鬼東西都敢往身子裏融，月麵暴亂的怪物是，美德也是，還有你可能沒遇到過的那些......總之，他整個人就是個超級縫合怪，神經質得不行。”
    把一堆自帶精神汙染的怪物融合到身體裏，精神狀態能好都是個奇跡了，並且很顯然，奇跡沒有發生在妒欲身上。
    “但他一開始為什麽會這麽做呢？”
    “你會去研究一個瘋子的內心想法嗎？”貪欲反問道。
    “別亂說，他真的會，我也會，你也會。”食欲反倒是不那麽認為，畢竟這種事情他們都做過，誰也別瞧不起誰。
    “也是......但不管怎樣，他就是那麽做了，具體情況你可以去問問傲慢嘛！”
    “對於這件事情，我不想做過多的評價，你隻需要知道，他是與我們都極為不同的威爾，不能像理解常人一樣去理解他。”
    傲慢似乎不想在與妒欲有關的話題上討論太久，直接終止了這個話題。
    “好好......”威爾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稱是了。
    威爾很少會以他人的評價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但不得不說，這些評價確實很影響他對某人的第一印象，更何況，妒欲真的差評如潮。
    “不管那些了，不如我們先來研究一下怎麽回去吧。”威爾轉移話題道。
    這句話隻對貪欲和食欲所說，畢竟看傲慢這副樣子，估計是不會幫忙了。
    “要不然我用賢者之石研究下跨時間線穿越，等我研究出來了就能救你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話說......我在這裏待一天，相當於魑魅那邊過去多久？”
    “這裏過去三天相當於那邊過去一天。”
    “那可以在一個月內完成嗎？”
    “額......恐怕不行。”貪欲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三個月呢？”威爾想爭取在一個月內回去。
    “三個月也太短了吧！你非得急著回去幹嘛？”即使隻聽到聲音，威爾都能想象出貪欲那趕蚊子一樣的表情。
    “你們單身，肯定在哪都無所謂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啊！”威爾抓狂道。
    “......”
    “......”
    “......”
    威爾一句話給大夥都幹沉默了。
    “怎麽都不說話了？我卡麥了？”
    “你覺得我的魔法會出現這種低級的問題？”
    “我們都是單身狗，不配和高貴的現充哥說話......”貪欲幽怨道。
    “哎，熱戀期的情侶，懶得噴......”食欲也是懶得吐槽了，他還以為威爾急著回去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結果就這？
    “唉———你要是想指望我們幫忙，等待時間起碼是以年為單位的，有效的時間旅行本就是極難做到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跨世界的時間旅行，我一個人不可能輕易研究明白。”貪欲歎了口氣說道。
    傲慢明顯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但即使如此，想要靠外力返回還是太過耗時了，萬一過個三四個月回去，美德統治世界了怎麽辦？
    “對於那個來自妒欲世界的意外因素，我和真理本應該是要將她清除的，但這對於她來說還是太殘忍了，我們就沒有這麽做。”
    “那現在不是害苦我了？”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傲慢才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給你一點提示呢？到底給不給好呢？”傲慢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憋笑。
    “幹脆丟個骰子來決定吧，一到三點就不告訴你，其他的就告訴你。”傲慢如此說道，隨後，通訊的另一頭就出現了骨製物品在桌上彈跳的聲音。
    “喂，這個是多少麵骰子......”食欲費解的聲音傳來。
    “恐怕是一百麵。”貪欲不太確定道。
    “哦！是十七點，你運氣真好！”
    “百分之九十七的概率當然運氣好了......”
    “那就給你一點提示吧，地球上有那麽多穿越者，真的隻有你一個人擁有回來的方法嗎？去找找他們所留下的蛛絲馬跡，也許能夠有所收獲。”
    “我該上哪去找其他回來過的穿越者啊！等等，想想看......記憶裏不就有那麽個人嗎？”
    梵高，這個名字當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內，提供輝暗之燭製作方法的那本黑魔法導錄，作者的著名就是梵高。
    這個名字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異世界，都不算是常見的名字，兩者說不定會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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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威爾來說，這個人物的存在可能過於久遠，但說不定他會在地球的某處留下某樣東西，哪怕隻是名字上相同，威爾都不能放過這種可能。
    “我記得我手上還有一點錢，應該夠我去法國了......”
    威爾檢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資金，僅僅不到一萬元，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隻要不戰鬥，一年不吃東西應該都沒事，隻算上機票，資金還算足夠。
    “等等，咱穿越前不是大學生嗎？這就曠了？”食欲問道。
    “穿越前我還有心理疾病呢，導員不怕我一二三跳就盡管打電話吧......”
    威爾好歹是死過一次的人，這點不足掛齒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去耽誤自己的行程，更何況，搞不好不久後他就會離開了。
    “話說，你們兩個真的很閑嗎？為什麽沒聽到別的我說話？”
    “他們估計正在享受來之不易的睡眠假期吧，總之現在你能看見的隻有我們。”
    “行......”貪欲和食欲也算是威爾最熟悉的兩個“他”了，和其他的威爾說話，他可能還會略顯拘束一些。
    “但不過，傲慢，有個事還得請你幫忙了。”威爾突然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把左邊那個垃圾桶打開，東西就在裏麵。”
    威爾看了眼左手邊有著不少黑色油漬的垃圾桶，遲疑片刻後，還是選擇用法師之手打開了它，從裏麵拿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布袋子。
    “謝了，這下就省事多了。”他打開袋子，拿出了印著自己頭像的護照和一張簽證，傲慢甚至把其他相關手續都準備好了，這些東西預約起來可是很麻煩的。
    “想你了，姑獲......”要是姑獲還在的話，他給姑獲套個隱身法術，就可以直接飛到法國了，那家夥現在的速度早就已經超過了五千公裏每小時，到那裏一個小時都不用。
    沒有行李，沒有包袱，隻有一張第二天早上的機票，威爾就這樣前往了法國。
    “所以，你有想過先從哪裏找起嗎？”
    “阿爾勒。”他沒有去任何博物館，或是有著梵高畫作的地方，因為那些不一定會是真跡，沒必要浪費時間。
    梵高的一生中，曾做過很多份工作，藝術品銷售者，助教，助理牧師，傳教士......他大概是個信仰上帝的人。
    來到法國後，他的畫風逐漸變得明亮，在色彩與色彩的碰撞之間，太過鮮豔與灼眼或許也在預示著他的精神正在一步一步走向低穀。
    花開之後總歸是要凋謝的，不是嗎？
    威爾不太懂如何走近一個人的內心，去解讀他的痛苦，解讀他的思想，但威爾知道，想從某人待過的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必須先從對方發生巨大轉變的轉折點找起。
    “傲慢，穿越是有預兆的嗎？”他花費一定時間來到了阿爾勒，這裏是朝聖者的必經之路，而現在，同樣也是一處著名的旅遊景點。
    “沒有。”
    “那應該就沒錯了......”
    “你看到什麽了？”貪欲問道。
    威爾的眼前蓋滿魔力，趁著夜色，四種稀薄的元素在空氣中飄蕩，紅藍黃白的線條互相交織，卻又能穿過線條窺見事物原本的樣貌，世界好似都變成了一幅油畫。
    “希望我們沒來遲。”
    藍色與黃色是梵高居住在阿爾勒時最常用到的顏色，從魔力感知的視角來看，他的畫作與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威爾不得不佩服，即使是使用魔法去觀察世界，所展現出來的情緒和美都不及梵高畫作的一半，這就是畫作與攝像濾鏡的區別，光用眼睛是無法描繪出真正的藝術的。
    也是因此，他不得不加快腳步，因為梵高如果曾留下過某種信息，一定會讓同樣能看到元素的人看見，隻怕時代變遷，那些記號消失不見。
    他能感受到，這座城市中還留存著一點陌生的魔力，是有人在哪裏留下過痕跡，他追尋著魔力的痕跡一路穿梭在城市中，回過神來時，已經來到了遠離城市的郊外。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剛剛跑得有多快吧？管不了那麽多了......”
    一棵棵宛如燈塔的鬆柏樹掠過威爾眼前，他擦過其中一棵的邊緣，卻發現那如火團一般的樹葉隻是由魔力染成的虛影，這一帶分明隻有白楊樹。
    威爾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呼喚，一道聲音正在指引著他朝天上看去，夜空中明亮的星被它們自己的光暈環繞成圓形，連成了一條線，那是指向標，是啟明燈。
    “嗬...我就知道......”威爾跟隨群星的指引，隨著逐漸接近某個地方，鬆柏樹的顏色也在由綠色逐漸變為黑色，而那個地方，正是梵高割下耳朵後，為療養精神狀態而前往的聖雷米。
    這如火焰般的樹木仿佛真正點燃了夜空，威爾環顧著這令人震撼的一幕，可當他再次前進時，一切都歸於了寂靜，群星失色，仿佛畫家向著自己的畫布灑下了油漆，漆黑的線條主宰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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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走出森林，進入城市，夜晚並不安靜，因為有人點亮火焰撕破了黑暗，交談與玩耍，喧鬧但好過死寂。
    畫不僅僅隻能存在於一種畫布之上，隻要想象力豐富，任何事物都可以被當做畫家的畫布，也正是因此，威爾才感到困惑與費解。
    魔法作為畫筆，天地即是畫布，威爾難以解讀這張天幕之畫想表達的含義，哪怕隻是奔跑著觀賞完它的全貌，都已經讓他頭痛不已。
    “我說怎麽不對勁......這竟然是觸發式魔法？！”
    觸發式魔法，顧名思義，不是消耗大量魔力，可保存千年的魔法陣，而是更少消耗魔力，隻在特定條件下觸發的魔法，一般隻可以保存百年到千年不等。
    回過神來時，威爾才發現自己受到了魔法的影響，隻不過其並不以傷害為主，僅僅是讓他略感不適。
    “有沒有一種可能，被設置的魔法僅僅隻是為了將你控製並移動到某個位置，但你的法術抗性太高，沒能受到控製？”傲慢說道。
    “不會這麽搞吧......”九級確實是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即使是一個有能力回到地球的人，也不一定有著九級的實力，這兩者並不掛鉤。
    倒不如說，指望一個藝術家去控製威爾，還是太強人所難了一點。
    “但很難想象，持續時間這麽長的黑魔法，究竟要耗費多少代價......”
    實打實會讓使用者受到傷害的魔法，便可歸於黑魔法之中，以地球的魔力濃度，想要實現這麽大範圍，且威力不俗的觸發式魔法，一定會消耗大量的魔力，而梵高在異世界又是個極為了解黑魔法的人。
    萬一魔力不夠，他說不定真的會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強行驅動魔法，魔法造成的傷害，除了用魔法來治愈，其他的治療手段都不怎麽好使.......
    “別發呆了，抓緊時間，說不定還能捕捉到法術的殘留信息，看看他到底是想幹什麽！”傲慢點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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