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副官隻得下去傳令，副官也沒有說錯，東北軍區都算是張廷玉的老家底了，一群驕兵悍將一聽就炸了，紛紛跑到前線指揮所要個說法。
    “媽了個巴子的，司令，你說是不是指揮部下的命令，我們第四軍都打開了第一防線，現在讓我們拱拱手把戰場留給中央軍，沒有這麽幹的，咋滴，我們是後娘養的，中央軍區是親娘養的唄。”其中就屬第四軍軍長楚雲飛憤憤不平。
    “就是，這件事也算我老李一個，哪有這樣的，菜都上桌了，現在告訴我們不讓我們吃了，還要我們收拾殘局。”李雲龍也是覺得不爽，哪有這樣幹的。
    “我說你們都安靜。”王仁一句話，亂糟糟的指揮所瞬間安靜下來，剛才聽不見的炮火聲這會兒格外清晰。
    “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王仁的指揮所當成什麽了，菜市場嗎？上麵怎麽說的，你們就怎麽聽，沒別的事都回去吧。”王仁連張廷玉都沒搬出來，這群人這會兒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樣。
    “一個個的像什麽話，將士們求戰我理解，但是不要覺得打仗是一件好事，就在剛才，我還在感慨，以前我們打關冬軍要拿命去打，用命去拚勝利，為什麽，因為我們輸了就完了，現在家大業大了，是讓你們這麽折騰的嗎！一個個都是軍長，師長都幹嘛，不行咱們換換，你們坐我這個位置。”王仁說完，他們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喘，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一個個灰溜溜的又回去了。
    王仁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重重地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外麵的炮火聲依舊沒有停歇，指揮所裏的氣氛卻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王仁知道，這一次的命令對於這些熱血的將士們來說，無異於一盆冷水潑到了頭上，但軍令如山，他不得不執行。
    過了沒多久，張廷玉打來了電話。
    “王仁，情況怎麽樣？”張廷玉的聲音略顯疲憊。
    “司令，將士們情緒很大，但被我壓下去了。”王仁如實說道。
    “唉，我也知道這讓大家心裏憋屈，可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必須考慮全麵，中央軍區和西南軍區都是新軍，哪怕是有老兵當骨架，也沒有經曆過戰場的洗禮。”張廷玉無奈地說道。
    “廷玉我明白，可是士氣可用啊。”王仁還是有些不甘心。
    “先服從命令，後續再看情況。你一定要穩住局勢，看好中央軍。”張廷玉叮囑道。
    掛斷電話，王仁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這場戰局的複雜性和敏感性，每一個決策都像是在走鋼絲,不外乎張廷玉如此謹慎，輪換部隊，要檢測部隊最好的辦法就是戰場。
    此時，指揮所外，一群士兵圍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這仗打得真憋屈，咱們拚死拚活打開的防線，就這麽拱手讓人？”一個年輕的士兵滿臉憤懣。
    “別亂說，上麵有上麵的安排。”一個老兵趕緊製止。
    “可這安排也太不合理了，咱們第四軍啥時候受過這氣？”年輕士兵還是不服氣。
    李雲龍回到自己的營地，也是一肚子火沒處撒。他衝著部下吼道：“都給老子好好準備，說不定啥時候又讓咱們上了。”
    楚雲飛也跟著李雲龍到營地，現在準備撤換東北軍區，他們都沒什麽事情了：“老李啊，中央軍區，你聽聽這個名字，嫡係中的嫡係啊。”
    “我跟你說楚雲飛，你少他娘的挑撥離間了，你要說誰才是奉係的嫡係部隊，東北軍區才是，你才進奉係幾年，知道個屁。”李雲龍早早的就參加了奉係。
    “哦，老李，那你得給我好好講講，我們畢竟是降將，有些東西知道的不如你們多。”楚雲飛作為南北合並才加入的奉係，以為新組建中央軍就是嫡係，畢竟王仁盤踞東北多年，獨掌大權。
    “我跟你說，張廷玉，那可是我的老領導了，包括現在的各大軍區司令，都是跟著張廷玉一步一步打出來的，還有地盤，武器裝備，你是不知道以前的奉係是什麽樣子，要是真的強，第一次直奉戰役會失敗嗎？”李雲龍吹噓起來當年的光輝事跡。
    “老李，沒看出來啊，你以前還是第四軍的。”楚雲飛覺得李雲龍這滿身匪氣，怎麽跟軍紀嚴明的第四軍聯係上的。
    “別提了，要不是老領導護著，我早從第四軍出來了，也就是老領導對俺老李不錯，又是教知識，又是戰術講解的，你看看現在的這一大幫指戰員，有幾個不是從第四軍出來的，誰沒讓老領導點過名字，也就是老領導這幾年不怎麽跟著部隊了，他那可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李雲龍大概說了一下，楚雲飛能做到軍長，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
    “知道，誰不知道廷玉司令是真刀真槍的打出來的，從北打到南，當我們金陵政府還在打內戰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和關冬軍打的熱火撩天，誰都覺得你們要輸，結果廷玉司令打贏了。”
    “說起來這個，老楚，我跟你說，這倭國關冬軍是真的沒那時候戰鬥力高了，這第一防線輕而易舉的就打下來了。”李雲龍說道。
    “我感覺還好吧，第四軍確實猛，不愧是王牌部隊，我楚雲飛一個降將，做到主力軍軍長，我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讓退下來退下來吧，咱們也看看被冠以中央軍的名頭，他們到底頂不頂的住。”楚雲飛知道前因後果後也不再糾結這些事，準備和李雲龍偷偷的“小酌幾杯”。
    “和尚，和尚，你給我看好嘍，要是軍裏的檢查發現了，你到時候自己看著辦。”李雲龍看著桌子上的好酒好菜，跟魏和尚說道。
    “不是軍長，你這不讓和尚我吃喝，這咋鍋還讓我背呢，俺不幹。”魏和尚看著桌子上的燒雞，嘴裏的哈喇子都快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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