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機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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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拉大鋸?”裏文不明白埃裏克意思,虞棠枝已經三步並作一步衝向埃裏克,二指並攏在他背後狠狠一點,然後笑得一臉乖巧的對裏文道:
    “哈哈他開玩笑的啦~我們是鄰居,你也知道的埃裏克就喜歡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笑話。”
    沒想到裏文居然無比讚同,“沒錯,他從小就是這樣不著調。”
    埃裏克已經準備好了一堆話來拆穿身邊這個虛偽的拜金女,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音,就算把嘴巴張到最大也隻能發出一些模糊的氣音,急得他手舞足蹈開始比劃手語。
    顯然裏文這位藝術家老友也不是很懂他的抽象,“他這是怎麽了?”
    虞棠枝笑著拍掉埃裏克的手:“他這是......表演型人格,怎麽又隨地大小演上了!”
    她一邊與裏文乖巧揮手告別:“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一邊將埃裏克薅進公寓大門。
    大門自動關閉的瞬間,女人立刻撒開了手,像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甩了甩手.
    埃裏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他知道這一切肯定與虞棠枝脫不了幹係,這個惡毒的東方女巫!
    鑰匙被扯掉扔在地毯上,虞棠枝回頭就被埃裏克壓在牆上,卷卷毛冷起臉來倒是像那麽回事,一款啞巴帥哥。
    被劫持的女人根本不怵他,好整以暇的抱胸與他對視:“幹什麽?”
    藍色的眼珠像純粹的冰山,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喉嚨,又凶狠的看向她。
    虞棠枝:“想恢複啊?”
    埃裏克呲牙表示威脅。
    虞棠枝:“把鑰匙給我撿起來。”
    埃裏克下意識地想嘲諷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於是沒有行動表達抗拒。
    虞棠枝聳聳肩:“那算啦,你就一輩子也別說話了。”
    埃裏克被她有恃無恐的模樣氣得發狂,但他又不能真把人怎麽樣,犬齒互相摩擦恨得牙癢癢。
    最後掙紮片刻還是不得不低下頭去撿剛才扔在地毯上的銅鑰匙,她裙擺有分叉,隱隱可見白嫩修長的雙腿,埃裏克匆匆移開視線,耳尖透紅。
    鑰匙重新回到手裏,虞棠枝順利打開門,肩膀上搭上一隻爪子,幽怨的目光已經鎖定她。
    她回頭隨意的揉了兩把卷卷毛,又撓了撓下巴。
    湛藍的眼眸驟然瞪大,一縷卷毛掉在眉心,他嗅到一股迷人的香氣,淺淺淡淡卻勾人得緊,他的視線從遠山般的黛眉一路劃到紅潤飽滿的唇,喉頭無意識的滾動。
    該死的,這女人竟如此甜美!
    埃裏克狠狠的唾棄自己,但不得不承認這副皮囊確實極品。
    虞棠枝累了,隨手糊弄了兩下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門毫不留情的拍在他麵前,帶起的風像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
    埃裏克簡直目瞪口呆,不是說好幫他恢複的嗎?人怎麽能拔鑰匙無情?
    “喂!你......”
    等等,他又能出聲了?!
    敲門的手頓在半空中,埃裏克神色複雜的盯著眼前刷著乳白漆的木門,最終賭氣般踢著腿回了自己房間並狠狠關上門。
    翌日,虞棠枝專門起了個大早去郊區的古堡。
    勞倫斯收養的幾個怪胎裏,有一個巨人症的孩子特別擅長機械,她昨夜睡前已經給他飛鴿傳書定製一件東西,今天就去取貨。
    清晨濃稠的白霧還未散去,郊外的鄉間小道鮮有人打理,深深淺淺的綠意向遠處鋪開,卻在古堡周圍戛然而止,灰暗的古堡外壁上爬滿枯藤,乍一看還以為上密密麻麻的蛛網。
    不論來幾次還是覺得晦得慌,虞棠枝摟緊身上的披風匆匆敲響沉重的大門。
    開門的依舊無麵男,他穿著白色的睡衣拿著一盞電燈,瘦長的身體往門後一杵就像稻田裏的假人。
    見到門外的人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側身讓開了一條路。
    虞棠枝也沒說話,轉身下了地下一層,推開生鏽的鐵門,一個雄壯的背影正坐在小板凳上擺弄著什麽。她悄悄靠近想嚇唬他一下,沒想到手還沒挨到肩膀,那人影便開口說道:
    “又淘氣了,小奧羅拉。”
    “什麽嘛,你怎麽每次都能察覺到,不會是真在後腦安了眼睛吧?”她說著就上手準備刨開他茂密的頭發找,迪翁無奈攔下了她,往她手裏裝了一個精巧的東西。
    “這是你要的東西,看看行不行。”
    果然對方立刻就被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精致小巧的戒指表麵鑲著一顆鑽石,但按下之後則會響起悠揚的小提琴,音效堪比唱片機。
    “迪翁一出手,肯定都得有!”虞棠枝將戒指戴在手上,大小也正好。
    她看向迪翁手裏擺弄的器械,“你這是弄什麽呢?”
    迪翁的大掌裏是一個玻璃和金屬拚接而成的圓柱體,兩端都接有細口,這樣類似的東西還有好幾個,林林散散的在他腳邊放著。
    “主人要的,算是一種霧化裝置。”迪翁說著打了個哈欠,起來活動著金屬手臂。
    虞棠枝一聽是怪奇公爵的就來勁了,打量著地上的裝置,旁敲側擊道:“他要的很急嗎,這有什麽用啊?”
    迪翁對她不設防,道:“他提供的圖紙,我隻負責做,工期很緊不過還是讓你這小家夥插隊了。”
    虞棠枝若有所思,忽而聽見迪翁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和主人鬧別扭了?”
    “什麽?”虞棠枝一下沒反應過來,呆呆的伸出手指頭指向自己。“我嗎?”
    迪翁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結果發絲勾到機械手的縫隙間帶下來幾根頭發。
    笑容凝固,他心虛的把手背到後麵,“主人最近幾天都心情都不好,除了你還會有誰敢惹他生氣。”
    “他生個毛的氣!”虞棠枝想不通這個龜毛公爵都要變成真公爵了還有什麽可生氣的,該生氣的是天天賣命搞自由的她吧!
    迪翁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善意提醒道:“最近公爵起得很早,你如果不想碰見他還是早點離開吧。”
    虞棠枝立刻就告辭,轉身上樓梯準備往大門開溜的時候,就聽背後幽幽傳來低沉的聲音:
    “回來了不打聲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