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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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街道霓虹漸熄,狹窄的車廂內充斥著上位者的威壓和古龍水的氣味,細白的指腹搭在深紅色的內飾上嫩得紮眼,虞棠枝不敢回頭僵笑道:“說笑了,我怎麽敢?”
茶色玻璃倒映出她倉皇的小臉,在她身後男人如黑豹般蟄伏,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伺機一擊致命。
“一邊敷衍我,一邊勾引我弟弟,你當我是死的?”
火熱的掌心搭在她的腿上,高開叉的禮服露出白皙的一截大腿,玻璃絲的透明絲襪勒出飽滿的肉浪,手指插進去撐開那層薄薄的絲網曖昧的揉捏。
他一掌幾乎就能包裹住她的大腿,感受著手下嫩滑的肌膚和玲瓏的骨骼,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虞棠枝有些被他嚇到了,如今圖紙已經拿到手,甩了裏文也行。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招惹你的家人了。”她知道安德魯森是家庭觀念很強的人,真切的回頭看著他的眼睛發誓,“真的,我和裏文隻是單純的友情,最多算知音!”
“嗬~”安德魯對她的誓言不置可否,但神色明顯緩和多了。
虞棠枝讓自己盡量忽略腿上的炙熱,越發乖巧道:“天色很晚了,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裹了一層蜜糖,變著花的趕人。
安德魯眯起眼睛盯著她,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把人綁回名下的私產藏起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抹除她的痕跡。
這種欲望十分強烈,特別是當她甜甜的對他微笑卻隻是為了快點下車。
一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落下,虞棠枝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固定在座位上狠狠索取,不過一會兒腰就軟成一灘春水,安德魯幾乎像一頭餓狼,讓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吞入腹中。
粉拳無助的拍打在肩頭卻被輕易的鉗製固定在頭頂,魚尾裙擺翻起層層疊疊的浪花,他的手順著曲線將腿襪緩緩剝離。
眼前覆上一層水霧,朦朧間虞棠枝感受到炙熱的硬度正抵著柔軟脆弱的小腹,驚人的尺寸讓她慌亂不已,不行,再這樣下去恐怕事態就更無法控製了!
咚咚——
突然出現的敲玻璃聲將二人嚇了一跳,安德魯低聲咒罵一聲,迅速脫下西裝外套將她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車窗降下,埃裏克的臉出現在外麵,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哥,沒想到真是你的車啊,我還以為認錯了。”
安德魯的脾氣不算好,但礙於對方身份特殊不能發火,隻是沉著臉道:“好久不見了,你怎麽在這?”
埃裏克指著前麵的公寓道:“被斷糧以後原來的地方住不起了,隻能搬家嘍~”
他仿佛才看見副駕駛上的人,驚訝道:“奧羅拉?你怎麽在這?”
虞棠枝對上他的視線,恨不得拉住他的袖口快帶她走,“我……”
安德魯眉頭下壓打斷了她,掠過一絲煩躁:“你們認識?”
埃裏克已經自來熟的趴在車窗上,大方承認道:“對啊,我們是鄰居。”
他轉向虞棠枝突然開始教條:“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晚啊,再晚些就要超過珍妮太太規定的鎖門時間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探手進來摸到機關,手指輕巧的解開了車門的鎖。
門開的一瞬間,女人裹著外套似一尾泥鰍一樣溜了出去,夜風吹起長發遮住瑩白的小臉,唇邊布滿曖昧的紅痕,薄薄的肌膚一碰就泛紅,連下巴上都印著指印。
“再見,安德魯先生。”
她逃也似的小跑向公寓,安德魯深邃幽暗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直到被埃裏克側身擋住。
“哥,我們先回了,拜拜~”
安德魯微微頷首,掛在扶手上的腿襪發出微微的細閃,他挑起來似乎還能嗅到她的香味,細細的折疊好放入了胸口的口袋。
虞棠枝和埃裏克一前一後回到公寓,直到一樓大廳的燈熄滅了,老爺車才發動離開。
“今天的事,謝謝你啊。”
埃裏克將鑰匙插進門裏旋轉,褐色的卷發垂落在眼前,聞言也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路過順手而已。”
高開叉的裙擺下兩條又細又直的腿若隱若現,一條穿著腿襪另一條光溜溜的令人浮想聯翩,她似乎並沒有什麽危險意識,總是慷慨的將美麗展露出來。
“總而言之,謝謝你,進來喝杯咖啡嗎?”
埃裏克狼狽的轉開視線,藏在頭發間的耳朵充血泛紅,該死的女人,連他也不放過嗎?
“......好。”
虞棠枝笑了笑,打開房門。
“你先坐一下,我換個衣服。”
她走進衣帽間去換衣服,埃裏克略顯局促的坐在沙發上。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女孩子的生活區域,明明是同樣的戶型,但眼前的房間整潔幹淨,看起來麵積大了不少,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不多時,她就穿著睡衣出來了,開始擺弄咖啡機:“新買的豆子給你嚐嚐。”
“謝謝。”埃裏克禮貌客氣的移開視線盡量不去看她,正無聊的四處看,視線忽然一頓,透過半開的衣帽間大門,他看到一件熟悉的外套,很特別的草灰綠色呢子大衣,與那天在集市上偶然遇到夜蝶時一模一樣!
不會這麽巧吧?
他感覺喉嚨有些幹澀,艱難的吞咽兩下。
“久等啦,這是給你的。”
海倫娜咖啡香氣氤氳視線,他卻沒有心情再去品味,隻淺淺的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
“怎麽不喝了,不喜歡嗎?”虞棠枝有些懷疑自己操作機器的技術,跟著喝了一口,沒問題,很香醇啊。
“我,那個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回去了!”埃裏克幾乎是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
回到隔壁關上門,漆黑的房間裏,他緊靠著門胸口起伏不定。
空氣中隱隱有飄過來的咖啡香氣,月光從露台斜灑進來,書桌後展示櫃上的玻璃框亮晶晶的,裏麵被固定的蝴蝶定格在最美的時刻,此刻仿佛在月光下重新蘇醒,展翅欲飛。
怪不得,她總是那麽討厭他的蝴蝶標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