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七鼎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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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彪有多少人格我不知道。
    所以他這個保證我也隻是半信半疑。
    趙彪見我臉上便秘般的表情,搖搖頭,撇著嘴說道:“幾位小哥,可以平城打聽打聽我罩得住的名頭,信息不可靠,假一罰十。”
    罩得住?
    這外號取的有點意思。
    “行,趙老板,那我們晚上就過去看看,真要有收獲少不了你的茶水錢。”
    趙彪擺了擺手,說胡躍進已經給過錢了,那就沒有再收第二回的道理。
    等他走了以後,閆川問我要不要晚上行動,我搖搖頭,今天天色太晚,東西準備的不夠齊全。
    鄣國雖然是一個小諸侯國,但其墓葬形製一定不會照其它諸侯國差,工具需要準備齊全。
    今晚是包子和閆川的放縱夜,他倆去找樂子去了,我和時紫意煲起了電話粥。
    聊著聊著就聊到訂婚這件事上去了,對於我那未見麵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我還是心有怯意的。
    搞科研的在別人心中一直是死板,認死理,不好講話,包括我也這樣認為。
    到時候訂婚現場,我那未來老丈母娘要是大鬧訂婚現場,可真是夠我喝一壺的了。
    當然了,我也隻是在心裏想想,這話可不敢對時紫意說,要不然可就慘了,估計半個月下不來床。
    包子和閆川今晚挺節製的,十二點多就回來了,我一看倆人都屬於微醺狀態,剛想開口誇誇,包子先開口埋怨起來。
    “平城的夜生活也不行啊,連個包夜的地方也沒有。”
    得,我還以為他轉性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給胡躍進打電話,問他哪有賣特製工具的地方。
    老狐狸門清,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提他的名字優惠。
    事實上,等閆川背著麻袋回來的時候,告訴我這些東西要比別人那貴兩成,他估計是胡躍進吃了回扣了。
    這老家夥,啥錢他都賺,可謂是雁過拔毛。
    古河道台地的黃土在夕陽下泛著暗紅,從下午四點多就在這裏蹲點,確定沒有帽子叔叔的眼線之後,天一黑,我們便悄摸摸的行動。
    趙彪隻提供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定穴還得我們自己來。
    包子扛著洛陽鏟往地上一杵,說道:“趙彪這孫子要是敢誆咱們,老子明天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別墨跡了,趕緊找吧。”
    我們將墓穴範圍鎖定在河道台的左側,直徑三十米圍繞著探鏟。
    可能是上天眷顧,不到十分鍾,閆川突然蹲下身捏起一撮土,在指尖撚了撚。
    “夯土層摻著青膏泥,底下肯定有東西。”
    說完,他掏出強光手電往探洞深處照,洞壁上的五花土像夾心餅幹似的層層分明。
    我接過鏟杆又往下打了三米,鏟頭突然傳來“哢”的悶響。
    “到墓頂了,罩得住果然沒騙咱們。”
    扒開鏟頭帶上來的碎渣,幾片青黑色陶片混在夯土裏,斷麵還粘著朱砂。
    包子見狀,麻利的支起三角架,滑輪組吱呀作響盜洞以每小時半米的速度往下延伸。
    當月亮爬上天頂時,我們終於觸到了墓牆。
    青磚砌成的拱券上糊著一層糯米灰漿,閆川掏出噴壺往上噴醋,嗤啦一聲騰起白煙。
    “老規矩,三點式破壁。”
    我拿鋼筋在牆上畫出一個等邊三角形,包子掄起破拆錘的架勢像在工地的打灰工,三錘下去磚縫就鬆了。
    撬開磚縫的瞬間,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手電光柱裏飛舞的塵埃像群星閃耀。
    等了約莫十幾分鍾我們才從盜洞進去。
    墓道比想象中寬敞,兩側壁畫雖然已經斑駁,但仍能看出車馬出行的場麵。
    包子剛要往前衝,被閆川一把拽住。
    “看看腳下行不行?”
    包子低頭一看,青磚地麵隱約可見放射性裂紋,這是典型的翻板機關。
    “看來得用蜈蚣梯了。”
    說著,我從背包裏抽出二十根棗木棍,每根三十公分帶榫卯接口。
    我們三個趴在墓道口像搭積木似的,將木棍首尾相連成軌道。
    木棍與地麵接觸的瞬間,前方三塊地磚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銅矛頭。
    包子擦著冷汗,說剛才差點被萬矛穿心,好險好險。
    他話音剛落,墓道深處突然傳來金石相擊之聲。
    我們仨同時僵住,手電筒齊刷刷照過去,隻見幾隻青銅車軎,在積水中輕輕晃動。
    “臥槽,進水了?那裏麵的東西不是都泡壞了?”
    “你忘了罩得住怎麽說的了?去年發大水,肯定是這裏的東西從哪裏衝出去了。”
    包子開始四處查看,說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洞口啊。
    我扶著額頭,有時包子的智商根本不在線。
    “傻逼,水退了泥沙自然把洞口堵死了。”
    “你才是傻逼,你是大傻逼。”
    我不想聽他倆鬥嘴,舉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走。
    主墓室的楠木棺槨已經塌成碎板,漆皮剝落的地方露出金絲紋樣。
    閆川上前用毛刷掃開棺床周圍的浮土,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七鼎配置!”
    六隻錯銀銅鼎拱衛中央的升鼎,鼎腹饕餮紋間鑄著“鄣侯作羞鼎“銘文。
    包子正要伸手,棺材板底下突然竄出一條菜花蛇,嚇得他撞翻了東南角的青銅豆。
    豆盤裏滾出十幾組玉組佩,穀紋壁撞上我的手電筒,折射出星河一樣的光芒。
    “你能不能穩當點?”
    我剛想去撿玉組佩,閆川突然喊道:“快看槨室夾層!”
    他的聲音都變了調,我上前掀開腐朽的葦席,三十四件青銅甬鍾呈雁陣排列,鍾枚上螭虺紋纖毫畢現。
    最大的那件鉦部刻著八行鳥篆,我湊近仔細看,竟是《鄣風》樂譜,這玩意可比曾侯乙編鍾還早兩百年的音樂密碼。
    此時此刻,我們內心的激動無以言表,這些東西一旦帶出去,幾百萬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我說的是每人幾百萬!
    “包子,別愣著了,動手裝吧。”
    包子掐了一下自己的肥臉,疼的自己直跺腳。
    “果子,川子,這回咱們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以後吹牛逼也有內容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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