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三河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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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搞明白沈昭棠為什麽要帶我來台球廳,這裏的老板便手拿球杆走了過來。
    “婆…小姐,裏麵說話。”
    這裏的老板看上去三十多歲,比沈昭棠要小許多,但對她卻畢恭畢敬。
    到了裏間,老板直接說道:“三河幫最近在找倒鬥的,聽說昨晚有倆北方口音的愣頭青,扛著編織袋往采石場老礦洞去了。”
    我有點激動,這是個好消息,證明包子和閆川還活著。
    但同樣也是個壞消息,他們扛的編織袋,應該是我們在夜郎王墓群裏帶出來的青銅編鍾。
    這倆二逼是不是以為我死了,然後找三河幫交易去了?
    “那裏地形怎麽樣?”
    麵對沈昭棠的詢問,老板拿起巧克粉在桌角上畫了一個叉。
    “礦洞東側有個泄洪道,九十年代初改成了走私通道。”
    沈昭棠點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我,玩味的笑了笑。
    “三河幫也算是本地比較有名的幫派,在八十年代,他們靠著走私,販毒起家。”
    我嗯了一聲,起身往外走,沈昭棠跟了上來,問我就這麽自己去?
    “不然呢?包子和閆川昨晚去的采石場,我怕他們出什麽意外。”
    “你自己去有把握對付三河幫的人?就你這身手,去了不也是送人頭?”
    被她這麽瞧不起,我很沒麵子,但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在等我對她說好話,要我求她幫忙去救包子和閆川。
    “送人頭也不能置身事外,他倆是我兄弟。”
    走到路上,我準備攔一輛出租車,沈昭棠嘲諷的話又飄過來:“就你這樣自尊心強,卻沒啥太大本事的人,能在江湖活這麽久,也真是個奇跡,明明服下軟就能解決的事,偏偏要守護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沈昭棠的話像一根刺一樣刺穿我的心,心裏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火,在本來就煩躁的心上澆油。
    猛的轉身看向沈昭棠,眼睛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她同樣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
    片刻後,我就敗下陣來,耷拉著腦袋,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好啦,你這強驢雖然強,但好在心性不壞,我幫你去救你那倆夯貨朋友。”
    沈昭棠突然俯下身,歪頭看我的臉。
    我倆之間的距離也就十來厘米,她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皮膚咋那麽好?”
    “撲哧”
    沈昭棠笑出了聲:“你這調戲女孩子的方法太老套了。”
    嗯?我這是調戲她?
    我承認自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對美女肯定會有想法。
    但她這朵帶刺的玫瑰,隻可遠觀,不可褻瀆。
    再說了,我有溫柔的紫意,對不起她的事是我不能做。
    這時有人會拿花姐和黃菲菲說事,但那是我認識時紫意之前的事了,再說了,那都不是我自願的。
    路上,我問沈昭棠,難道就我們兩個去采石場嗎?
    她不屑的搖搖頭,說對付那幫小嘍囉,她一個人就夠了。
    這種迷之自信,要是別人的話,我肯定會覺得是在裝逼,但在她身上,我還是相信那麽一點點的。
    畢竟她身上的手段可不少,特別是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梅花針。
    采石場的老礦洞上了一扇生鏽的鐵門。
    我摸到鎖上有新鮮的劃痕,證明不久前有人打開過這扇門。
    沈昭棠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根銀針,輕輕攪動鎖孔,片刻後,銅鎖“哢嗒”一聲被打開。
    礦洞裏漆黑一片,我手持她給我的微型手電,能看出地上有幾串泥腳印。
    “跟緊我。”
    沈昭棠跨過橫流的汙水,馬尾辮掃過牆麵“安全生產”的標語。
    走了一段距離後,遠處傳來柴油發電機的聲音,還混合著模糊的謾罵聲。
    我心急如焚,感覺是包子和閆川遇到了麻煩。
    “一會聽我指揮,別亂動,聽見沒有?”
    我點點頭,突然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在拐過第三個彎道時,我終於看見被吊在礦架上的包子。
    他嘴裏塞著破布,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而閆川擇被捆在碎石機旁,臉上不少傷痕,顯然是吃了不少苦。
    我有些納悶,閆川和包子的身手,就是七八個人也不一定能拿他倆怎麽樣,這會怎麽被人虐成這樣?
    難道三河幫裏有高手?
    我打量著礦洞裏的情況,大致數了一下,有六個人看著包子和閆川,但看樣子不是什麽高手。
    這時,沈昭棠突然往我手裏塞了一管口紅。
    “十秒鍾,等我把閘刀拉下來,你往東南角射激光。”
    我這才明白,原來口紅是激光筆。
    沈昭棠說完,助跑兩步蹬牆翻身,運動鞋準確踢中配電箱。
    黑暗降臨的瞬間,我按下口紅末端的按鈕,紅色光點突然在礦洞頂棚形成箭頭的形狀。
    “警察來了!”
    沈昭棠捏著嗓子尖叫一聲,我趕緊趁著混亂摸到包子的位置。
    割掉包子身上的繩索,他吐掉嘴裏的破布就罵:“你丫怎麽才來?這幫傻逼快他媽氣死我了!”
    碎石飛濺打斷了包子接下來想說的話,三河幫的人發現上當了,有人拎著鋼管包抄過來,沈昭棠突然掀開排水溝蓋板:“帶他們先走!”
    “那你怎麽辦?”
    “別婆婆媽媽的,讓你走你就走!”
    我趕緊割開閆川身上的繩子,拽著崴腳的他跳進下水道,包子在後麵鬼哭狼嚎,說這裏比墓裏還臭。”
    汙水沒到膝蓋時,我聽到頭頂傳來打鬥聲,不禁為沈昭棠捏了把汗。
    棒球棒敲在頭頂的鐵管上,震得我們耳膜生疼。
    “果子,那娘們是沈昭棠?”
    我嗯了一聲,包子來了興趣,很八卦的問道:“你倆怎麽混一起去了?你不會把這個蛇蠍女人給拿下了吧?”
    “你要是沒事,就爬上去跟三河幫的人比劃比劃,別那麽八卦。”
    “嘖嘖,不簡單不簡單,不過你放心,我和川子嘴嚴,不會告訴紫意的。”
    “滾!”
    在下水道裏走了十來分鍾,終於看到了前方透過來的陽光,我鬆了口氣,但很快就擔心起沈昭棠來。
    三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墊後,這事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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