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這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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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用手電光掃過去!
    光束照亮了洞口邊緣粗糙的泥土和磚塊。
    什麽都沒有。
    忠哥注意到我的動作:“怎麽了吳果?”
    “沒什麽。”
    我搖搖頭,心裏有點發毛,可能是太緊張眼花了。
    “可能有隻老鼠跑過去了。”
    忠哥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洞口,沒發現異常,便不再理會。
    “不管它,時間寶貴,八爺在外麵盯著呢。”
    他站起身,手電光柱堅定地指向墓道深處那未知的黑暗。
    “走,摸金發財!”
    我們四人排成縱隊,閆川打頭,包子緊跟負責照明,我在中間,忠哥殿後。
    手電光刺破千年積塵,在幽深的墓道裏晃動。
    腳下是厚厚的浮土,踩上去軟綿綿的,每一步都帶起嗆人的灰塵,即使隔著簡易麵具也能聞到那股土腥味。
    墓道兩側是青灰色的厚磚,砌得極為規整,磚縫裏凝固的糯米石灰漿像鐵線一樣牢固。
    頂部是拱券結構,顯示出精良的工藝。
    確實是戰國末期到西漢早期的典型風格,大氣,堅固,講究。
    “忠哥,你看這牆上。”
    閆川突然停下,手電光指向右側墓壁離地約一米高的地方。
    光束下,幾道深深的平行刻痕清晰可見,像是某種巨大的爪子抓撓過的痕跡。
    痕跡很深,甚至崩掉了小塊的磚角,邊緣還帶著點暗紅色的,類似幹涸油漬的東西。
    包子倒吸一口涼氣:“嘶,這啥玩意撓的?熊瞎子?”
    忠哥湊近仔細看了看刻痕的深度和走向,又用手套蹭了蹭那暗紅色的油漬,放在鼻子下隔著麵具聞了聞,眉頭微皺。
    “不像是動物抓的,這深度,這力道,還有這油腥味,邪門,都打起精神,這墓裏可能有活物。”
    “活物?兩千多年了還能有活物?”
    包子用變調的聲音問。
    “誰知道呢,墓裏封的嚴實,環境特殊,保不齊有啥咱沒見過的玩意適應了。”
    忠哥語氣帶著點凝重:“別研究了,繼續走,都貼著牆根,動作輕點。”
    墓道並不長,大概走了二十多米,前方出現了一個向右的拐角。
    拐了彎,手電光立刻被一個巨大的空間吞噬了,主墓室到了。
    墓室呈方形,比墓道寬敞得多,邊長估計有七八米。
    手電光掃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石槨,黑沉沉的,幾乎占滿了墓室中央的位置。
    石槨周圍散落著不少陪葬品,在光線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有造型古樸的青銅鼎,敦,壺,有玉璧,玉璜,還有一些陶罐陶俑,甚至能看到幾堆鏽跡斑斑的銅錢。
    “發財了!”
    包子的眼睛在防毒麵具後麵都放光了,差點叫出聲,被忠哥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噤聲,財迷心竅,先看清楚環境。”
    忠哥低聲斥道,手電光警惕的掃視著墓室每一個角落。
    墓室四壁也是磚砌,但保存得不如墓道完好,有些地方磚塊脫落,露出裏麵夯實的黃土。
    地上同樣覆蓋著厚厚的浮土,但石槨周圍好像被清理過,浮土較少。
    最詭異的是空氣,那股鐵鏽混合腥甜的味道在這裏更加濃鬱了,幾乎蓋過了土腥味。
    “忠哥,你看那是什麽?”
    我指向石槨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有一小片浮土呈現出怪異的翻湧狀,像是被什麽東西拱開過。
    旁邊還有一小灘粘稠的暗紅色油狀液體,和我們之前在墓道牆上看到的油漬很像,但更多,更新鮮。
    那油狀物好像還在微微蠕動。
    “不好!”
    忠哥臉色大變:“那東西就在這兒!小心……”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嘩啦……”
    石槨另一側,一堆碼放得還算整齊的青銅兵器,突然被一股巨力從內部掀開!
    一道黑影帶著濃烈的腥風,快如閃電般從散落的兵器堆後竄出,直撲離它最近的閆川。
    那東西的體型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它大概有半人高,體長接近兩米,形態極其怪異。
    身體主體像一隻放大了無數倍的暗紅色巨大蜈蚣,覆蓋著油亮,好像幾丁質的外殼,但它的頭部卻異常猙獰,沒有明顯的眼睛,隻有一張布滿螺旋狀利齒的口器,不斷滴落暗紅色的粘稠液體。
    最駭人的是它身體兩側,不是蜈蚣那種細密的步足,而是對稱分布著三對巨大,粗壯,末端帶著鋒利彎鉤的黑色巨螯!
    剛才墓道上的抓痕,顯然就是它的傑作!
    “臥槽!”
    閆川反應極快,怒吼一聲,來不及揮鏟,直接將手中的工兵鏟像盾牌一樣橫在身前。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在墓室裏炸響。
    那怪物一隻巨大的前螯狠狠砸在工兵鏟上,火星四濺。
    巨大的力量震得閆川虎口崩裂,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工兵鏟差點脫手。
    另一隻巨螯則帶著惡風,閃電般鉗向閆川的腰部。
    “閆川!”
    包子驚叫,下意識的用手裏的手電筒狠狠砸向那隻鉗來的巨螯。
    “啪嚓……”
    手電筒的玻璃罩瞬間粉碎,強光熄滅的一瞬,但也成功的吸引了怪物的注意。
    那怪物中途變向,呼的一聲掃向包子。
    包子怪叫一聲,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開,巨螯擦著他的背包掃過,背包側麵瞬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打它關節!用火,它怕火!”
    忠哥經驗老道,一邊吼著,一邊飛快的從他那個百寶囊背包裏掏東西。
    他首先摸出來的不是武器,而是一小瓶高度白酒,和一塊平時擦鏟子的油布。
    那怪物一擊不中,好像被激怒了,口器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嘶摩擦聲,龐大的暗紅色身軀異常靈活的一扭,幾隻巨螯同時張開,就要再次撲上。
    就在這時,我急中生智。
    剛才閆川被震退,正好退到我旁邊,我瞥見他腰帶上別著幾個防風打火機。
    “火機!”
    我大吼一聲,劈手從閆川褲腰帶上扯下一個打火機,同時把自己手裏的手電筒猛的朝怪物張開的口器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