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離魂之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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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蘇家有眼不識金鑲玉,將她趕了出來,就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兒了。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你那個親妹妹身上吧!”
“阿九!”
“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我也打不過她!”
墨黎九慫的還挺自豪。
蘇少安皺眉,如果他不是生在墨家,他倒也沒那麽反對這件事兒。
可是,墨家......
蘇怡萱回身跟大哥揮了揮手,老實說雖然她不想結婚,但比起大哥她還是更願意跟墨黎九一起走。
誰讓大哥是蘇家人呢!
蘇家畢竟教養過原主,雖說後來因為一些莫須有的陷害導致他們的感情決裂,她也還是沒法將他們當做仇敵。
隻不過,她不想讓蘇家誤會她上趕著討好罷了!
剛出警局大門,又遇上匆匆而來的二哥蘇少居。
一貫整潔幹淨的貴公子,衣衫不整神形憔悴。
蘇怡萱詫異的問道:“你又怎麽啦?”
蘇少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還不是擔心你,順便擔心一下那兩個小子。你知道那兩個混小子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死不了!”
“現在已經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而是牽扯到豪門大家族。快跟我走,路上說!”
墨黎九擋在中間:“蘇二少,方便載我一程嗎?”
蘇少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個準備拐走她家寶貝妹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問:“九哥,你要去哪兒?”
墨黎九拍了拍蘇怡萱的肩膀:“她去哪兒我去哪兒!”
“你貴人事兒忙,總跟著我小妹不是耽誤賺大錢嗎?”
“還好,我能兼顧!”
可我不想帶你!
憋屈的蘇少居還是帶上了狗皮膏藥墨黎九一起往醫院裏狂飆。
兩天兩夜了,他的心裏很不踏實。
京都頂級財閥當屬墨家,發家早起勢快,底蘊深厚。
墨家之後還有四大家族,張、王、李、趙,之後才是蘇家及一些富豪家族的後起之秀。
而醫院裏躺著的兩位小少爺,正是張家嫡係小孫子張迪和李家的老來子李碩。
二人互為競爭對手,偏偏又臭味相投,喜歡比誰的女友更漂亮。
女人如衣服,三天兩頭的換,這次更是離譜到喜歡上同一位女生萬佳瑩。
萬佳瑩本是窮山溝溝裏走出來的,因為出色的舞蹈藝術天分而被特招進市重點貴族學校的。
五官樣貌突出,常年練舞唱歌,有一副好嗓子。
在學校不乏追求者,尤其張李二人卯足了勁兒,鮮花包包寶石珠翠,能用錢表達的愛意從來不藏著掖著。
加上張迪長得不錯,錦衣玉食嬌養的白白嫩嫩的,嘴甜殷勤死皮賴臉。
倒是真的讓他把人追到手了。
李碩長得人高馬大,身材壯碩,看起來也很陽光。
長得不如張迪具有欺騙性,脾氣也耿直不喜歡迂回,單純的萬佳瑩害怕他比喜歡多一點。
就在她沉浸在甜蜜之中無法自拔時,被張迪的另一隻船找上門。
她才知道,原來張李二人追她跟愛情無關,都是玩玩而已。
那個女人細數了這麽多年兩人的所作所為,並送給萬佳瑩一個禮品袋包裝的見麵禮。
萬佳瑩回到出租屋以後,發現禮品袋裏裝著兩隻青灰色的陶瓷小玩偶,上麵放著一張真言符咒。
還有一張打印的使用說明書,她仔細閱讀之後,握緊拳頭做了個決定。
失望的她約張李二人到她的出租屋裏宿醉,將真言符咒按照說明書燒成灰混在酒水裏,沒費什麽功夫兩人全都說了。
萬佳瑩憤怒的質問兩人為什麽要這樣踐踏她的感情。
二人迷迷糊糊的也都照實說了,就是玩玩兒,還將她吐槽成一個為了金錢跪舔的女人。
這番真心話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顫抖著掏出禮盒中的兩個小玩偶擺在提前畫好的陣法之中。
收了兩人的魂魄,她帶著玩偶,鎖上房門就消失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間房主徐曉月因為太愛她的那個學長,產生的執念已經凝為實質。
徐曉月很讚同她的做法,甚至幫忙遮掩。
如果不是因為誤入直播間,被蘇怡萱強行連線,隻怕兩位小少爺該擺席了。
蘇少居對這些自然一無所知,他現在焦頭爛額是因為......
剛一進醫院,一位年近四十的婦人,帶著各種寶石首飾,穿著藏青色手工繡花旗袍,身後跟著三四個黑衣保鏢迎了上來。
本來怒氣衝衝的準備質問,在看到他身後的墨黎九,隻好放緩了態度。
“蘇醫生,我兒子什麽時候醒?”
蘇少居看了一眼淡定的蘇怡萱,莫名的又有了底氣:“張夫人,今晚應該就差不多了。”
張夫人也就是張迪的媽媽唐秀媛忍下心中的怨氣,維持著高貴的態度:“希望蘇醫生能夠盡力救治,而不是將我兒子丟在病房裏等死。”
“張夫人,我們正在積極尋找治療辦法,您也知道有些病症不能用常規手段治療,希望您能理解!”
“自然!”
唐秀媛警告完就準備離開,恰好看到迎麵走來的鄭惠仙也就是李碩的老媽。
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道袍的道人,背著麻布袋子,手拿拂塵,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表象。
於是停下腳步:“你這是?”
鄭惠仙也不藏著噎著:“聽人說,我兒子這種情況像是得罪了哪路孤魂野鬼被迷了心智,所以專門請趙大師幫忙捉鬼!”
“捉鬼?”
唐秀媛內心也有些動搖:“我能不能請趙大師幫我兒子也看看?”
鄭惠仙倒也大方:“你隨意,不要耽誤我兒子就行!”
唐秀媛輕笑:“當然!”
蘇怡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趙中原,還別說這一套裝備穿在身上還挺唬人的。
不像她,買包符紙都被看輕。
要不要跟他要個鏈接也整一身?
蘇怡萱放肆的打量讓趙中原很生氣,拂袖冷哼:“小丫頭,本道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本以為這句話說出,她一定會收斂。
哪知,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問道:“你知道上一個說我有血光之災的道士後來怎麽了嗎?”
趙中原一愣,轉而憤怒的揮袖:“......不知所謂!”
鄭惠仙皺眉,心裏忍不住責怪蘇怡萱不知深淺得罪了趙中原,但她身後站著墨家未來掌權人,她又不好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