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福寶文女配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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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旅遊。”
    “旅遊?”蘇曼芝反問了句曹大力的話,目光掃過他身邊下意識依靠他的一大一小,“帶著妻女來這裏旅遊?”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正常男人,不會帶著妻女到偏遠混亂,人員混雜的地方旅遊,除非他心裏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曼芝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好感,她抬了抬下巴點點邊上的一大一小,“自願跟過來的?真覺得這裏有意思?”
    小的沒有選擇能力,大的呢?也蠢嗎?
    張蘭呆愣了下,反應過來她這話裏的意思是懷疑自己可能被枕邊人騙了,趕緊出聲解釋“他是我丈夫,我們來這裏是商量好的,不存在欺瞞。”
    “哦?”見她眼中沒有任何不情願,小女孩也淡定的超出她這個年紀的情緒,蘇曼芝便沒了繼續問的意思,起身從邊上的桌子拿過茶壺放他們麵前,“茶水,不收費。”
    說完提起剛剛放下的東西朝灶台走去。
    “給,整塊銀杏木做的砧板。”蘇曼芝將手中提著刀砧板放周紅麵前邀功,順道問“我們晚上吃什麽?”
    有些大菜得提前做準備,等能吃的時候都是晚飯時間,所以她現在特別期待晚上。
    當然,當天晚上吃什麽也得看周紅心情如何。
    周紅語氣平淡地說“米粉。”
    主食是米粉也行,大不了吃不飽她再自己煮一鍋米飯,“配菜是啥?”
    “我的肉,你吃不吃?”周紅撇頭看她。
    蘇曼芝無趣地撇撇嘴,“沒意思。”
    誰又惹她啦?
    正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二樓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胡子拉碴,一臉凶像的男人附身撐著圍欄往下看,眼神冷漠淬了血,看起來很像亡命之徒。
    蘇曼芝“嘖”了一聲,略微一思考,目光看向樓下桌子坐著的兩大一小,挑了挑眉“你等的人?”
    二樓的男人真名不詳,外號山鬼,是隔壁某個將軍的副手名下的軍師,那將軍在靠棉境的地方圈了塊地醉生夢死,聯合棉境這邊的園區搞詐騙,他就是副手派過來盯著園區的人。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副手想頂將軍的位置很久了,可往上爬,要麽暗地裏再跟一個比現上司還有權勢的人,要麽就用手裏的錢去開道。
    那副手兩手抓,一邊暗中到處溜須拍馬,一邊死盯著園區詐騙過來的錢。
    不過她最近得到消息,這副手好像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對方想要他的頭,所以副手正打算跑路呢。
    至於為什麽不要他的腰子啥的,當然是因為這副手五毒俱全,腰子質量不行。
    副手都要跑路了,那作為軍師的山鬼自然落不到好,畢竟他當副手軍師這些年可沒少坑害身邊的弟兄名利雙收。
    蘇曼芝和這人合作過,這人總能對著某些人精準下手,時間一長,她心裏就有了猜測,對方想來也同樣,不然也不會在她這裏這麽放鬆。
    “嗯。”山鬼聲音嘶啞,“還找你拿藥。”
    “什麽藥?”蘇曼芝隨口問“怎麽不找周婷。”
    她在棉境可不是隻有一個地方落腳,周婷那在邊境惡勢力口中有名的黑診所也還開著。
    周婷那一手醫術在這裏享有神明般的待遇,是一些人閉口不往上捅的心有靈犀。
    聽到她說周婷,山鬼的小腹就隱隱作痛,眉頭一下就皺成了“川”紋,臉色陰沉滴水。
    他和周婷見過麵,黑診所的醫生和去黑診所的受傷患者,她覺得他礙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向他提議切掉他的,一個瘋女人!
    見他不回答,反而緩緩生怒的模樣,蘇曼芝聳了聳肩,“如果不急,你先處理你的事情。”
    山鬼聞言黑著一張臉轉身回了房間。
    沒多久,樓下的男人就借口抽煙出去了,隻留下妻女可憐巴巴的抱成一團。
    還真是來和山鬼接頭的人。
    蘇曼芝收回視線。
    周紅提著一桶米飯和一碟紅燒風幹魚走了過去,“菜上齊了。”
    “謝謝。”張蘭道謝。
    飯菜的香味湧入鼻腔,母女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路途上的不適一下消失了,眼裏隻有眼前這碟紅燒風幹魚。
    周紅瞥了一眼張蘭懷裏的曹瑩珠,眉頭微微一蹙又鬆開。
    走到清洗砧板的蘇曼芝身邊,她輕聲說“那小女孩有點不對勁。”
    “確實,太冷靜了。”蘇曼芝點點頭,她剛剛就發現了,兩個大人身上的不安哪怕極力掩飾也不免在麵上表現出來一些。
    按理說小孩子對家長情緒應該很敏感,並多多少少會受其影響,可那小孩情緒穩定,似乎覺得這世上就沒有能讓她害怕的事情。
    “當然,也不能排除她可能天生神經大條的原因。”蘇曼芝說。
    她不喜歡這個孩子,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濃烈的不甘沒有由來的突然湧上她的心頭,明明她們之前毫無交集,現在也不過是第二麵。
    被莫名的情緒籠罩,蘇曼芝自然心生警惕。
    ·
    火蓮火瓔又雙叒叕被請家長了,並且學校老師強烈要求不準讓秘書助理充當家長,必須她們的監護人親自到場。
    因為學校老師們已經知道,橘火的秘書和助理根本管不到這兩個家夥身上,除非她倆監護人姐姐親自到場,她倆才會老實一段時間。
    “你倆知道的,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站在我麵前大小聲了。”薔花坐在車上,看著邊上縮著脖子和鵪鶉一樣的兩個家夥語氣平靜地說。
    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秘書王芸也在這看似平靜地語氣下縮了縮脖子。
    王芸顫巍巍地伸手,將駕駛位和後座中間的隔斷擋板升起來。
    司機悄摸給她的勇氣點了個讚。
    “是他先欺負女生的。”火蓮為自己辯解,“自己成績不好就算了,臨近高考去騷擾成績好的女生,這人真垃圾。”
    火瓔皺著鼻子一臉嫌棄地附和,“就是就是。”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最近學校裏的風氣變化。
    青春期的少年們各有各的心事。
    有的少年開始注意周圍的異性,少年心事在“你喜歡我,你不喜歡我”之間來回切換,人也跟著憂鬱起來,甚至也不知道哪裏傳來的風氣,認為憂鬱也是一種時尚的個性。
    火蓮火瓔體會不了這種感情,每每看他們都跟看傻子似的。
    有的少年還缺一根筋,整天幻想著自己能夠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叫囂著要做“王”,然後被老師手裏的教材一下打破道心。
    其中也不乏霸淩事件,隻不過二中對霸淩事件極為敏感,加上公共區域都有攝像頭,抓到了霸淩者,如果道歉賠償態度認真還好,如若不改,二中寧願頂著教育局的壓力也要把霸淩者退學或者轉到其他學校去。
    畢竟現在高中可不屬於九年義務教育。
    所以火蓮火瓔口中的霸淩最多也就是某個小團體讓班上其他學生孤立某個人而已,再多的就不敢了。
    不過青春期的孩子大多心思敏感,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孩子不少,為此二中的領導班子請了好幾個心理醫生,專門為臨近高考的學生疏導心理問題。
    薔花不是第一次來二中了,王芸經常代表薔花來二中,門衛對她也熟悉的很,登記過後就放行了。
    校長辦公室裏,校長張盛浩摸摸自個頭頂細細的絨毛,看著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指責的學生家長,心中重重歎了一口氣。
    他都換獨立辦公室了怎麽還跟菜市場似的吵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