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開殺戒,縣衙來人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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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許元勝的出手,身後的差役們不管是為了責任還是前途,亦或是心有王朝律例,都毫不留情的紛紛的揮起了軍刀。
    一時間臨安村村口,鮮血四射,慘叫不絕。
    軍刀在手,哪怕對方是悍匪,若沒有對等的兵器,也不敢爭其鋒芒。
    一個個臨安村的村民紛紛的倒在衝擊的路上。
    殺戮開始!
    這些差役就沒有手軟,出手即砍向對方的脖頸,簡單直接,即是保護自己,也是盡可能的為大勝王朝節省資源。
    一個殘廢,活著隻會拖累王朝崛起。
    一道道頭顱飛揚而起。
    “完了!”
    “完了!”
    “都跪下,雙手抱頭,放棄抵抗,才能活命啊。”
    臨安村村長張有禮跪在地上,飛濺的血模糊了他的臉,眼眸內透著恐懼和慌亂,嘶啞的喉嚨不忘喊出一道道悲戚的聲音。
    看著這些父老鄉親,子侄晚輩們一個個腦袋飛起。
    他後悔了!
    他自責了!
    早知道今日,他一定帶領大家好好種地,雖然很苦,很累,最起碼能吃得飽飯,能活啊。
    一波波的衝擊亂民,漸漸的也緩過神來了。
    啪嗒,啪嗒
    一件件雜亂的各類武器,扔在地上。
    臨安村的民眾紛紛的跪在地上,求饒,哭泣。
    很快張大富,張二狗和張三魁就被譚磊等人直接押了過來,他們一個個渾身是血,不過望向許元勝的目光有過去的不屑和輕蔑,此刻完全褪去,更多的是畏懼和惶恐。
    “差爺,饒命啊。”
    “我們投降,投降啊!”
    張大富三人紛紛磕頭求饒。
    “是否伏法!”
    許元勝刀尖滴血,一步步走到了三人麵前。
    “我服了!”
    “我服!”
    “我願意服刑,我願意坐牢,讓我上前線殺敵也可以。”
    張大富三人紛紛倒頭就磕,臉露恐懼,望著四周一個個熟悉的親戚好友,一個個腦袋飛起,緩過神後身體抖的篩子一般,難以直腰。
    “大勝律法,不會留你們活到第二天!”
    “那些被你們欺負,劫掠,本就食不果腹的良善村民,也不會允許你們活著!”
    “即然伏法,那就送你們上路!”
    許元勝冷漠道,自己殺了他們的弟弟張福海,豈會留下他們。
    他刀尖一揮,張大富的腦袋搬家,緊接著,張二狗,張三魁的腦袋一個個被砍掉,三人死後,餘下亂民俯首。
    這個時候不遠處十裏八村的村民也都聞聲趕了過來,特別青山村離得最近,是最先趕到的,前麵隱約看到趙婉兒,竟然還有方柔。
    “他……怎麽真的敢啊。”
    “我……我,給他帶來了如此奇恥大辱,他會不會趁我睡著時也砍了我!”
    方柔望著最前方那道滿身是血的身影,即熟悉又陌生,心底慌了起來。
    趙婉兒也嚇得俏臉血色全無,望著一個個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滋滿了整個臨安村的村口處,大早上清香濕潤的山風,也壓不住一陣陣濃鬱的血腥味。
    不止是她們,四周趕過來的村民們也都是嚇得臉色難看。
    一些男的還算好,敢探著頭往前看去,女的大多都縮在了後麵。
    “大勝差役執法,圍觀者退避百米!”
    “趁亂劫掠財物者,視為同犯!”
    許元勝環顧四周沉聲道。
    “退!”
    “都往後退!”
    幾個村的村長紛紛大喊著,讓人趕緊往後麵退,他們明顯比張有禮這個村長更有威嚴,話一出口,所屬村的村民都紛紛的聽話往後麵退。
    這些民眾退到百米開外,紛紛倒地跪下。
    “遠勝兄,接下來怎麽做?”譚磊滿臉是血,上前一步,眸光內卻透著激蕩的情緒。
    在場的另外二十多個差役,也皆是如此,紛紛看向許元勝。
    今日一戰,他們無不心悅誠服,看向許元勝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慢和無禮。
    這二十多個差役,雖隻是後備差役,下個月注定有大部分人要被縣衙辭退,但今日卻忽然感覺到了,哪怕就此被辭退,也值了!
    許元勝正待開口。
    噠噠噠
    突然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就看到兩個穿著差服的男子馳馬趕了過來,能馳馬而來明顯是大事。
    等到了跟前。
    .
    “大膽,許元勝,未經衙門正式手令,你竟然敢屠一村!”為首之人跳下馬,正是徐朗,他手握軍刀把柄,臉露盛怒,殺氣凜凜的一步步走過來。
    在其身後的另外一個中年差役,麵無表情的一並走了過來。
    他是另外一個後備差役隊伍的領頭人,名叫宋誌忠,和徐朗是同等地位,這次譚磊拉來了二十多個人,八個人是徐朗隊伍的,另外十個人正是宋誌忠隊伍裏,還有幾個是其他隊伍隨即喊來的。
    “見過徐隊,宋隊!”許元勝拱手行禮。
    “見過徐隊,宋隊!”譚磊等人也紛紛拱手行禮。
    “許元勝,我現在處決了你,你覺得有冤枉你嗎?”徐朗手腕一揚,軍刀脫離刀鞘,劃過一道流光直愣愣的立在許元勝的眉間。
    “徐隊,這次事出有因,其實……。”譚磊上前一步欲要解釋。
    “你敢多言一句,視為同夥!”徐朗冷冷的瞥向譚磊。
    “許元勝,是依大勝律例行事,無錯!”譚磊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沉聲道。
    “請徐隊寬恕許元勝!”又一個差役站出來。
    “請徐隊寬恕許元勝!”
    很快一個個差役紛紛上前一步。
    “好,好,你們難道忘記了,爾等隻是後備差役,我可以直接辭退了你們!”
    “為一個鄉籍出身,注定走不遠的廢物求情,值得嗎?”
    徐朗忽然冷冷的大笑,這些人真夠不知好歹的,真當法不責眾!
    “徐隊!”許元勝突然開口道。
    “怎麽?現在怕了,想求饒了!”徐朗目光望向許元勝,眸光內透著輕蔑和譏諷,一個廢物剛老實幾天,竟然敢給自己惹這麽大麻煩。
    “我是軍籍!”
    “你,無權殺我!”
    許元勝從懷裏取出一份文書,正是前線歸來時每個兵卒都會發放的證明,縱是地方衙門懲罰,也要先上報大勝王朝前線軍部,開除軍籍,才能行國法。
    當然這份文書談不上護身符,隻是多一道程序罷了!
    算是給前線軍人的一道厚待。
    “你!”徐朗手緊緊的握著刀柄,臉色鐵青,眸光內壓抑不住的殺意。
    “根據大勝律例,後備差役雖然未經府衙歸檔,不領俸祿,不掌調查,緝拿,刑審三大權利,但戶籍依然落於縣衙!”
    “所以我也算是縣籍!”
    “另外大勝王朝,承認後備差役的存在,你和我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你,和我隻是職權不同,並不比我高到哪裏!”
    許元勝臉露沉色,說的有條不亂,卻是句句屬實,大勝的戶籍就是如此的亂。
    忽然!
    他眸光突然冷厲一閃,手中沾血的軍刀陡然間挑飛徐朗的刀,倒不是徐朗不敵,而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敢如此做。
    即然撕破臉,那就所行無羈。
    嘩
    許元勝的刀尖,此刻落在徐朗的脖子上。
    這一幕在場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譚磊也懵了,我靠,許元勝難道殺瘋了,他難道想一刀斬了徐朗。
    其他差役也是紛紛臉色大變。
    “許元勝,大勝律例規定叛逆,是需要上報衙門,派遣至少三個差役進行查證,再有府衙決策,才可以出兵鎮壓!”
    “你一個後備差役,既然知道自身尚不掌調查,緝拿,刑罰三大權利,卻擅作主張屠戮一村!”
    “你口口聲聲說大勝律例,難道不懂法嗎?”
    “還是說,你想借大勝律例殺人,斂財!”
    徐朗倒也不是嚇大的,冷冷的望向許元勝,他用的是許元勝最為依賴的大勝律例進行反擊。
    這話一說周邊的二十多個差役麵麵相覷,有這一條嗎?難道許元勝忽悠大家了?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宋誌忠緩過神後,也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見到宋誌忠點頭,旁邊的二十多個差役都臉色難看,迎著徐朗的目光都不安的低下了頭,就連周邊的村民也都意識到了這些差役殺人不合法了。
    方柔低哼了一聲,知道錯了吧,和一個正式差役較真大勝律例,你還差的遠呢。
    趙婉兒臉露擔心。
    鐵蛋更是一手入懷握著那把刀。
    “求上官,為我們臨安村做主啊。”
    “我們都是良民啊。”
    “這些人過來就亂殺無辜,我們臨安村要報官,要上告!”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臨安村的村民,沒想到還有機會翻盤,望向許元勝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恨意,砰砰砰的紛紛磕頭,請求懲治許元勝等人。
    譚磊苦笑一聲,硬著頭皮欲上前想勸說許元勝趕緊放下刀,不能再鬧大了。
    “徐隊果然懂法。”
    “你說的沒有錯!”
    “不過!”
    許元勝淡淡一笑,忽然抬手再次伸進了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