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林昭月:你是不是給本宮吃了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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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月仰著小臉看他。
“嗯?解釋什麽?”
小臉上完全沒有被抓包的慌張,坦然得不像是給他下毒,而是給他一碗難吃的參湯。
蕭懨黑眸掃了她半晌,抬腳,逼近她。
林昭月往後退,最後抵在門上。
男人直到幹淨的皂靴抵住她精美的繡鞋尖兒才停下。
繁複的勾金玄色袍角與她青藍灰粉的裙角貼合在一起。
蕭懨低下頭來,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她完全罩住,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自他身上傳來的龍涎香充斥著她的鼻腔,密密麻麻的纏著她,無孔不入。
林昭月垂下寬大的衣袖,一枚銀針夾在她指尖。
蕭懨那張豔絕的臉在距她一指的距離時停住。
他用一根白玉簪將頭發半綰著,順滑的及腰銀發因重力垂落在她身上,與她烏發交纏。
高挺的鼻梁再觸到她秀挺微肉的鼻尖時,他看到她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嘴角微勾,下一刻,餘光就看到她手持銀針朝他襲來。
就在林昭月手中的銀針要刺到他脖頸時,蕭懨的大掌輕而易舉就截住了她,又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腕,將其桎梏到她的頭頂,抵在門上。
大門微動,林昭月微擰了擰眉。
她記得之前在北洲城時,蕭懨的身手沒有這麽好。
雖然他的身手依舊高過她,但至少,她是能跟他打幾個回合的。
可是現在……
林昭月曲腿攻向他的腹部,腿剛到半空,就被他抓住了腳踝。
林昭月試圖掙紮了一下,可他的大手就像鐵鉗一般,根本就掙不開。
現在,她一條腿被抓著,兩隻手被他一隻大掌緊緊摁住,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隻腳上。
林昭月臉色爆紅,又惱又羞。
“我錯了,我不該給你下藥。”
現在知道怕了?
蕭懨沒有那麽輕易的放過她,而是微微側臉,覆到她耳邊。
“昭昭就這麽想讓本宮不舉?”
他說話時,熱氣在她細白的脖頸上噴薄,激起一陣細細的雞皮疙瘩。
“父皇說你怕本宮,本宮看你倒是膽大的很。”
林昭月杏眸微閃,沒應他的話。
又試圖掙紮了幾下,沒掙開,她看著蕭懨道:
“蕭懨,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杏眸微紅,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
蕭懨的視線放在她的紅唇上,喉結微微滾動。
“口頭上承認錯誤,然後下次還敢?”
林昭月輕咬紅唇,道: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蕭懨將薄唇湊到她嘴邊,道:
“親本宮一下?”
蕭懨提這個要求,就沒想過林昭月會答應。
可當那柔軟的紅唇貼上他的薄唇時,原本高速運轉的大腦瞬間就宕機了。
林昭月察覺到他手中的力道明顯鬆了,一用力掙紮,便掙開了他的束縛。
蕭懨沒再抓著她,隻是那雙墨眸直直的盯著她,略微呆滯的眼神轉為探究。
林昭月伸手,一隻手覆上他的眼睛,另一隻手攀上他的後頸。
他對她沒有防備,她很輕鬆的便撬開他的唇齒。
屬於她清甜的香氣瞬間灌滿整個口腔,然而還沒等他回過味來,一絲清苦便在他舌尖蔓延,接著後頸刺痛,他渾身動彈不得。
給他渡了藥,林昭月立刻放開他。
用手帕擦了擦嘴,眼神帶著一些小得意。
“三皇子沒聽過美色誤人嗎?”
蕭懨氣沉丹田,原本想用內力衝破銀針對他經脈的控製,可卻在看到她臉上的得意時,放棄了。
方才的清苦已然化為難以言喻的苦楚,又很快在舌尖消失。
蕭懨看著她,道:
“又是斷陽草?”
林昭月搖了搖頭,淡定道:
“比斷陽草厲害一些,離情丹,它既能讓你三個月內不舉,還會讓你對任何異性失去興趣。”
包括她!
雖然他經常動不動就強吻她,但是林昭月卻知道他不會隨便要她。
三個月的斷陽草於他而言,沒什麽用處,她剛剛在楚白臥房裏演的那一出,不過就是為了麻痹他罷了。
“三皇子,接下來的三月,你便好生體驗這清湯寡水的日子吧!”
林昭月說完,趕緊溜走。
等門關上,蕭懨催動內力,剛剛林昭月紮進去的銀針便自動退出一厘。
他抬手,拔出那根銀針,在指尖轉了轉。
她剛剛主動了。
薄唇微勾,他將那枚銀針收好,抬腳開門走了出去。
林昭月怕蕭懨跟她算賬,便一直呆在林國公的臥房裏,直到晚上寧溪清醒。
寧溪一醒過來,看到的就是熟悉的房間還有一張熟悉又許久未見的臉。
蕭璋……
一醒來就看到他,寧溪選擇逃避,又很快地閉上眼睛裝死。
蕭璋:……
“醒了?”
寧溪沒應。
蕭璋緊了緊她的手,吩咐秦公公去將塗大夫、林昭月叫過來。
“對了,記得把三皇子也叫過來。”
秦公公得令,趕緊下去救人。
看著還在裝昏的寧溪,蕭璋道:
“寧溪,你有見過我們的孩子嗎?”
寧溪眼珠微動,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他叫蕭懨,長得有些像你。”
寧溪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順勢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冰冷無情:
“蕭璋,我們如今隻不過就是懨兒阿爹阿娘的關係,別的你就別再想了。”
蕭璋眼神黯然。
“寧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二十年前,你拋下我們父子,一把大火燒了所有,如今,久別重逢,你卻隻想割斷我們的關係!
我知道,跟顧令儀那次是朕的錯,是朕對不起你,可朕也是受害者,難道就這般不可饒恕嗎?”
寧溪轉頭看他,隔了這麽多年,蕭璋依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
但是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她也不想將自己困在那些情情愛愛中。
“寧溪,你說話!”
在蕭璋這裏,隻要一碰到問題,她總是閉口逃避。
而在寧溪看來,她說了幾次蕭璋都還不懂,她便不想再浪費口舌了。
“蕭璋,都一把年紀了,愛與不愛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這很重要!寧溪,你不能這樣,不能輕描淡寫的就把我們的一切過去都給舍棄掉。”
他握住她的雙肩,眼神痛苦。
“寧溪,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背負著害死他愛人的罪過,心懷愧疚地度過二十年,是何等苦楚?”
寧溪死後,他每天都在想著,若是當初他不求她生下蕭懨就好了。
這樣,或許寧溪就不會死。
有滾燙的液體滴在寧溪的手背上,寧溪抬眼看去,就看到蕭璋通紅的眼眶。
那顆沉寂了二十年的心,突然就抽痛了一下。
蕭璋覺得這一把年紀了,還哭很丟臉,便別過臉去不想讓她看到。
突然,一雙溫潤的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臉轉過去。
“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這麽愛哭?”
蕭璋雖然臉被她轉過去了,視線卻賭氣的不放在她身上。
寧溪用指腹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蕭璋不管骨相還是皮相,都是極其出色的。
就連現在,也是一枚帥大叔,身材保持得也很好,沒有一絲變樣。
其實蕭璋特別好哄,以前不管她將他氣成什麽樣,隻要說幾句軟話,抱抱他親親他,便哄好了。
跟個小玩具一樣。
給他擦完眼淚,寧溪沉默了半響,道:
“這二十年,對不起。”
蕭璋微怔了一下,視線終於落在她身上,眼眶迅速通紅,帶著委屈道:
“你知不知道,帶孩子有多難,大半夜的還要去看看他有沒有好好蓋被子,就怕他燒了病了,身體有個不適,你在天上看著怪我沒有照顧我們的孩子,給他請了太傅又怕教不好他……”
向來沉默寡言的帝王此刻像是打開了某種機關,滔滔不絕,訴說著這些年的委屈不易。
說的,都是跟蕭懨的事情,句句不說想她,可卻句句都在說想她。
林昭月聽到師父醒了,趕緊飛奔出來。
好巧不巧的,一出門就遇到了蕭懨。
她趕緊轉身,想著等他過去之後再過去,還沒等她邁開步伐,就被蕭懨捏住了後脖頸。
林昭月:……
“躲什麽?嗯?”
林昭月看到寧一在身邊,瞬間心安。
“沒躲,三皇子誤會了。”
蕭懨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半響,道:
“你是不是給本宮吃了假藥?”
林昭月:……
“你不是說吃了那藥對任何異性都不感興趣嗎?為何本宮見了你,心比平時跳得更快了?”
林昭月:……
“你自己感受。”
說著,他伸手將林昭月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正常人的心跳是,“砰、砰、砰。”
而他的心跳是,“砰、砰砰、砰砰砰。”
林昭月:……
那藥她沒有給任何人實驗過,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反應。
關於林家軍策反一事,林家養前朝餘孽的事情還要靠他,她現在不想他身體出現任何問題。
林昭月看著蕭懨,對著旁邊的寧一道:
“大哥,你先去師父那裏。”
寧一的視線放在蕭懨放在林昭月的手上,擰眉,沉默不語。
林昭月愣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
寧一這才放心的離去。
大哥這是在關心她?
林昭月看著寧一的背影,心中一暖,紅唇微勾了勾。
“林!昭!月……”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過來,蕭懨一字一句的念著她的名字。
林昭月轉頭看去,就見蕭懨白皙的皮膚上透著紅,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眼角腥紅,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他的樣子,倒有點像中了情毒,而不是吃了離情丹。
林昭月愣了一下,伸手想要給他把脈,卻被他抓住手,拽到她的臥房裏。
他的手心滾燙得厲害。
門關上,他便靠到她身上,聲音啞得像是被磨砂磨過。
“疼。”
“哪疼?”
蕭懨抓著她的手,帶過去。
林昭月臉色瞬間爆紅。
她抽回手,給他把脈,他的脈象很奇怪,跟三日纏有些像。
“你今天有沒有什麽症狀?”
他單手將她抱得很緊,頭壓在她的肩窩處,氣喘得很厲害。
“沒有,就是剛剛看到你就這樣。”
林昭月眉毛越擰越深,她明明是按照師父書裏的藥方製作的,怎麽會出現差錯?
“我去找師父。”
蕭懨沒放開她,聲音悶悶的:
“給本宮留點顏麵。”
林昭月愣了一下,道:
“我讓人送冷水過來?”
雖然大冷天讓他泡冷水澡有些……
蕭懨沉默了一會,嗯了一聲。
浴桶很快裝滿半桶冷水,林昭月怕真給人凍出病來,加了三桶熱水。
浴房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還伴隨著男人或輕或重的粗喘。
林昭月坐在外麵,有些坐立不安。
腦海裏一直思索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藥方沒錯,她也不曾錯漏了哪一步。
許久,隻聽浴房裏撲通一聲,接著便沒了聲響。
林昭月心中一緊,試探性的喊道:
“三皇子?蕭懨?”
浴房裏沒有聲響,她猶豫了半天,走到浴房門前,將腦袋偷偷探過屏風看過去。
浴房裏沒看到人影,她微擰了擰眉,走進去。
灰粉色半透明的浮繡輕紗晃動,林昭月剛靠近浴桶,一隻大手便伸過來。
她被嚇了一跳,隻覺身子一輕,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蕭懨拽進了浴桶裏。
水是溫的,他全身未著一物。
緊實的胸肌、塊狀分明的腹肌、勁瘦的腰身以及……都一覽無遺。
一頭銀發在水中鋪散開,蕭懨從水中伸出頭來。
豔絕的五官此刻一片紅,耳朵是紅的,薄唇是紅的,鼻尖是紅的,眼睛更是紅得不行。
有水滴順著他的下顎線往下滴,滴到他緊實的胸肌上,他白皙的皮膚亦是泛著不正常的緋紅。
林昭月跌到他懷裏,整個跨坐在他腰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捏著她的下巴吻過來。
嘴唇相碰,林昭月側臉躲開。
蕭懨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側臉上。
“蕭懨,你清醒一點……唔……”
林昭月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吻便順勢而上,一口,含住小巧晶瑩的耳垂……
她徹底軟倒在他懷裏,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
“昭昭,幫我。”
“別怕,就跟三日纏那般,磨。”
她細白的手抓住他的肩頭,剛要開口,他的大掌已經緊緊的掐住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