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大結局(下)一些日常,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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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清麗的小臉上,沾著麵粉。
    蕭懨心念一動,抬腳走過去。
    丁冬見蕭懨過來,十分有眼力的拿著麵團去旁邊揉。
    林昭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樣子有些呆萌。
    蕭懨舉起手來,修長白淨的手指將她臉上的麵粉抹去。
    抹完,視線不自覺落在她飽滿的紅唇上,眼神幽深。
    林昭月以為嘴也有,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意思擦,便抬起手背來擦。
    “可以了嗎?”
    她的手背有麵粉,她沒注意,被她這麽一擦,原本溫軟飽滿的紅唇沾了一點白。
    “沒有。”
    蕭懨麵不改色的說著,修長的手從她臉側移到紅唇處,指腹輕碾,溫潤的觸感,軟軟的,他眸色暗了又暗。
    喉結滾動,他開口道:
    “孤的胸口有些不舒服。”
    林昭月以為他胸口上的傷口出了什麽問題,擔憂道:
    “我給你看看。”
    蕭懨輕嗯了一聲,等她洗好手後不緊不慢跟著她出去。
    等兩人出了廚房,遠離了眾人的視線後,他上前,牽住她的手。
    林昭月低頭看了一眼,隨便他牽著。
    “你胸口不舒服有什麽症狀?”
    “有些癢,又有點疼。”
    蕭懨一邊說著,一邊玩她的手。
    一會跟她十指相扣,一會將她的手指展開又曲起。
    林昭月正在想著他傷口的事情,並沒有理會他幼稚的舉動。
    他的傷口早就結痂了,按道理不該癢才是。
    還疼,難道傷口剛剛他不小心扯到了?
    但具體怎麽回事,她還需要看到他的傷口再說。
    剛進蕭懨的臥房,林昭月剛想說讓他把衣服脫了,下一刻,隻見他關上門,接著大掌便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的摁在懷裏,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林昭月愣了一下,接著便明白了什麽,她鬆了一口氣,眸底閃過無奈。
    自從兩人表明心意後,這兩天他格外粘人,雖然在外麵他很注意分寸,偶爾沒人的時候牽她的手,但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特別想要跟她親親抱抱貼貼。
    因為他要是找到機會,就將她往屋裏拐,再將她吻到腿軟。
    他抓著她的手,引導她勾住他的脖子,林昭月順從著,輕柔的回吻。
    四瓣唇瓣緊貼著,酥麻的感覺沿著相抵的唇瓣傳到四肢百骸。
    他咬磨她的紅唇,在她輕啟貝齒後,靈巧的舌溜了進去。
    他像是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土,霸道的在她檀口裏橫掃了一圈後,再與她共舞……
    她的鼻腔裏,充斥著屬於他的龍涎香。
    他的手有技巧的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兩方強攻,林昭月很快便軟了身子。
    在她要站不住時,蕭懨大手一扣,便將她豎抱起來,一邊抱著她,一邊走到桌子旁,將她放坐上去。
    林昭月剛坐好,他又強勢的擠進她的雙腿間,緊扣著她的腰,將她按向自己,不留一絲縫隙。
    在林昭月頭腦暈乎,呼吸不暢的時候,他放開她的唇舌,啄吻她的嘴角。
    林昭月得益於這個空隙,大口呼吸著,她剛緩過來一點,他又深吻過來,
    他吻得時輕時重,林昭月根本就招架不住,她輕吟出聲,兵荒馬亂,他卻遊刃有餘……要不是小蕭懨不會說謊的話……
    一吻接完,兩人的皮膚皆是滾燙。
    “昭昭……難受。”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聲音低沉沙啞,又透著某種性感。
    前世兩人夫妻,林昭月知道他此刻為什麽難受,輕笑道:
    “自作自受。”
    大概沒感受到她的關心,他不滿的用側臉蹭著她的脖頸。
    林昭月怕癢,被他這麽一蹭,笑得更歡了。
    笑容會感染人,聽著她在自己懷裏笑,蕭懨殷紅的薄唇也勾了勾。
    笑完,林昭月道:
    “要不我給你紮一針?”
    蕭懨:……
    “孤緩緩。”
    他緩和的方式,便是抱著她去看公文。
    北厥剛攻下,北陽關的建設,北厥的後續該如何治理這些問題,有很多都需要他處理。
    林昭月其實不想他這麽累,但是如今戰事剛平,正是最繁忙的時候。
    他的身份,不容許他當甩手掌櫃。
    林昭月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不太懂,便道:
    “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你乖乖的別亂動就好。”
    行吧!
    林昭月果真沒亂動,窩在他懷裏,跟他一起看著那些公文,看著看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蕭懨低頭,少女一襲藕粉色紗裙,淡青色花紋抹胸,青色的腰帶將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勾出來,身姿窈窕,就那樣靠在他懷裏閉上眼睛,沒有一絲防備。
    蕭懨嘴角勾出一個清淺的弧度,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兩下後,繼續看著手中的公文。
    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便傳來丁冬的聲音:
    “太子殿下,晚飯做好了。”
    被打擾,蕭懨微皺了皺眉,眸底閃過一絲不悅。
    林昭月已經醒了,她緩了一會,摸了摸扁扁的肚皮,道:
    “餓了。”
    蕭懨放下手中的公文,道:
    “去吃飯。”
    晚飯很豐盛,十八菜一湯。
    林昭月因為沒有跟師父做菜內心不太好意思,那小嘴叭叭叭的就沒停過,情緒價值直接拉滿,把寧溪誇得心花怒放。
    寧溪是過來人,今天蕭懨忽悠林昭月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小白兔和大狐狸。
    寧溪用公筷給蕭懨夾了一塊糕點,道:
    “聽昭昭說你喜歡吃甜的,這個板栗糕我多加了糖。”
    蕭懨吃著板栗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第二天寧溪和寧一走後,林昭月突然就覺得院子空下來,這種空落落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難受。
    蕭懨去和姚將軍商討公務,林昭月便無聊的蕩著秋千。
    在這一刻,林昭月突然很想回家。
    蕭懨昏迷時,她回去過一次,參加阿姐的婚禮。
    等阿姐和姐夫回門後,她便又回了邊境,估計等他們回去,她的外甥或外甥女剛好出生。
    上輩子阿姐第一胎是女孩,不知這一世是否相同。
    那個外甥女軟軟糯糯的,很可愛。
    林昭月知道阿爹因為北陽關的事情自責,原本想辭官,但是聖上說他要辭官可以,但是大哥有功,要給他封將軍之位,阿爹立刻嚇得不敢再辭。
    將軍並不是誰都能當的,其中的辛苦,林國公體會過,他不想寧一那麽辛苦,而且他跟寧一接觸過,他雖然能吃苦,卻心性純良,不是當將軍的料。
    他就想著,多教教他,等他退下去了,讓他繼承他的爵位便好。
    蕭懨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林昭月一個人在那裏蕩秋千,微風吹著她的頭發,裙子飄蕩,陽光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了一層金光,美,卻透著一種孤寂感。
    蕭懨的心髒微縮著,這一刻突然很想填滿她,填滿她的心髒,填滿她的一切,讓她知道,他永遠都在。
    蕭懨走上前。不知她在想些什麽,竟沒發現他的到來。
    蕭懨伸手給她推了兩下,她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道:
    “你回來了?”
    他一邊給她推著秋千,一邊道:
    “在想什麽?”
    林昭月道:
    “有些想家了。”
    蕭懨的手微頓,道:
    “三日後我們回去。”
    他把緊急的事情處理了,其他的,回了京城一樣能處理。
    林昭月聞言,知道他在為她考慮,心中一暖,停下秋千,讓他坐過來。
    “你的傷要好好養一個月,不能長途跋涉,我們可是要白頭到老的,到時候還要看宸兒娶妻生子,我可不想你留下什麽病根,我……”
    後麵的話全變成了嗚咽聲,蕭懨的薄唇覆上她的……
    她不用特意說什麽,白頭到老,便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情話。
    秋千微晃,少女裙擺離地,又被勾金淡青袍腳罩住,層層疊疊。
    男人吻得格外動情,少女嘴角不時溢出一絲輕吟。
    蕭懨恨不得將她吞之入腹,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
    林昭月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越發不明白蕭懨怎麽突然這麽激動……
    ……
    那天之後,蕭懨去哪都要帶上她,哪怕她在他身邊睡著,也不想再留她一個人。
    於是在議事廳或者蕭懨的書房裏,邊關的眾將領便發現,蕭懨的身邊多了一道少女的身影。
    每次他們儀事,她聽不到一半,準會睡覺。
    雖然蕭懨提前說了她若是困了便睡覺,但剛開始林昭月還覺得他們在議論正事睡覺不好,一直強撐著,之後次數多了,她是真的困,便想睡就睡了。
    眾將領都知道林昭月是林國公的千金,未來的太子妃,不敢說什麽,而且雖然她看著不著調,卻在北陽關一戰時做出了許多貢獻。
    這嬌嬌女除了不樂意聽他們談論政務,其他樣樣都挺好,天氣炎熱,每次議會開始前,她都會給他們準備冰鎮的綠豆湯,還會在屋裏放上冰塊。
    那些將軍年齡跟林國公差不多,看林昭月跟看自己親閨女沒兩樣。
    之後每次林昭月睡著之後,他們還會特意放低聲音。
    一個月後,蕭懨差不多將該處理的處理完了,一行人踏上歸京的路。
    路途美景,驅散林昭月的思鄉之愁,讓她樂不思蜀。
    而且她見蕭懨這段時間很辛苦,有意放慢歸京行程,專門帶著他吃喝玩樂。
    蕭懨有潔癖,又挑食,一向不吃外麵的吃食。
    林昭月也不強迫他,一路上過來,她買的那些小吃,因為一個人吃不完,全跟丁冬分著吃了。
    蕭懨看著跟丁冬一人一口的吃著一串魚丸的林昭月,抿唇不語,默默走到一邊。
    林昭月吃得不亦樂乎,那魚丸是真的好吃,她沒吃夠,又買了兩串,一串給丁冬,一串自己擼。
    吃完,她擦嘴,左右環顧,這才發現蕭懨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她開口疑惑道:
    “太子呢?”
    丁冬吃得嘴裏鼓鼓的,指著一個方向道:
    “剛剛太子往那個方向去了,好像有些不太開心。”
    不開心?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林昭月順著丁冬指的方向走過去,就看到蕭懨站在河邊,眼睛看著河裏流動的花燈,一動不動。
    他麵上表情平淡,看不出情緒,花燈的光影投射在他身上,周圍的人影都在晃動著,隻有他一動不動,形單影隻。
    林昭月覺出他身上散出的落寞的氣息。
    確實不太開心。
    林昭月走過去,問道:
    “怎麽了?不開心?”
    蕭懨看著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
    “沒事。”
    林昭月不想讓他帶著不愉快過夜,伸手將他拉到黑乎乎的地方,道:
    “為什麽不開心?”
    蕭懨此刻悶得像個鋸嘴葫蘆,一聲不吭。
    “你再不說話,我就拿這張吃過魚丸、蔥餅的嘴親你。”
    蕭懨還是不吭聲。
    這招還不行?
    林昭月微皺了皺眉,想著他為什麽生氣。
    蕭懨等了一會,見她遲遲沒動靜,開口道:
    “林昭月,你這個騙子。”
    林昭月:“……我是老實人。”
    “老實人,剛剛不是說要親?”
    林昭月:……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是有潔癖的。
    這都不嫌棄?
    林昭月看著他,靜默了半晌,終於回過味來。
    “蕭懨,你是不是吃丁冬的醋?”
    他沒反駁,林昭月便知她猜對了。
    就挺…孩子氣的。
    林昭月耐心哄著,道:
    “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吃外麵的東西嗎?就沒給你吃。”
    蕭懨抿唇,半響,低聲道:
    “我喜歡你跟我分享。”
    隻跟他一個人分享,她想做什麽,他都可以陪著。
    林昭月看著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笑起來。
    “好,知道了,以後隻跟你分享,床也分你一半好不好?”
    “真的?”
    林昭月特別鄭重的點頭。
    於是他就主動過來牽她的手,眉眼也舒展了。
    蕭懨特別好哄,生氣了多說點情話,親親抱抱就好。
    林昭月有時為了哄人,啥情話都能說,剛剛說的床分你一半她還覺得挺浪漫,直到晚上蕭懨抱著枕頭出現在她臥房裏,霸占她的另一半張床時,她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之後,丁冬一個人獨享美食,林昭月和蕭懨分著吃。
    林昭月吃不完的,不好吃的,全到了蕭懨嘴裏。
    遊玩了近兩個月,蕭懨因為昏迷掉下的肉終於長了回來。
    一行人到了江南時,剛好她的生辰要到了,這兩天林昭月看到蕭懨偷偷忙活著什麽,她假裝不知。
    生辰那天,他一副沒什麽表情樣子,好似不知道她的生辰。
    林昭月也沒開口說。
    她覺得他是想看她不開心的樣子然後再給她驚喜,但是林昭月反骨的勁一上來,想逗他。
    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失落。
    最後生氣的人變成了他。
    他問她:“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嗎?”
    林昭月:“對啊!怎麽了?”
    瞧她一臉坦然的樣子,蕭懨抿了抿唇。
    那股對她病態的獨占欲此刻怎麽都克製不住了。
    “你沒跟我說,是不是不想跟我過?嗯,你想跟誰過,楚白?嗯?”
    他以前不管是生氣還是什麽,都將情緒藏得很好,藏雲遮霧,高深莫測,讓人摸不透。
    可這段時間,林昭月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對她的人欲。
    獨占、悲歡、傷痛、愛恨、淫欲……
    他是一個鮮活的人。
    林昭月不忍再逗他,伸手抱住他的腰,一邊親著他的嘴角,一邊道:
    “你不是自己知道的嗎?還給我準備了驚喜是不是?我沒有失落是因為,今天一睜開眼睛我都在期待著你帶給我的驚喜。”
    說著,林昭月伸手,捧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道:
    “蕭懨,我愛你,你不用去懷疑或者擔憂什麽,前世今生,我隻愛你。”
    她的眼睛,專注又真誠,明亮的眸子裏,全都是他。
    林昭月就是一把無形的刀,隨便隨便就能殺了他,要他的命。
    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外,像是有煙花在他腦子裏炸開,一片絢爛,心花怒放。
    他低頭吻她,很用力,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昭昭,你不準不要我,不準不愛我,否則……”
    他會瘋,會死。
    而且,已經死過一回了。
    林昭月被他吻得全身虛軟,卻還是堅定道:
    “嗯,我會永遠愛你,但是蕭懨,我要你永不背叛,我們隻能屬於彼此,要永遠相愛。”
    蕭懨看著懷裏的少女,嘴角勾著,侵略性十足又充滿情意:
    “好,求之不得。”
    他是瘋子,她也是。
    蕭懨用綢帶蒙住她的眼睛,將她打橫抱起,上了艘雕刻精致,裝飾精美的舫船。
    林昭月能感覺到,船在行進,人聲也漸漸遠去。
    他將她放下來,解開她眼上的綢帶。
    林昭月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天星河。
    黑夜就像一塊漆黑的綢布,上麵綴滿了大大小小的寶石,光彩絢爛。
    林昭月被眼前的美景迷到,剛要哇喔一聲,就看到半空中升起孔明燈。
    一盞、兩盞、三盞……
    方的、圓的、各種動物的形狀……
    越來越多的孔明燈在半空中升起,就像一顆顆的流星,駐足夜空,照亮整個天空。
    街道上的所有人紛紛驚呼,抬頭看向夜空。
    漫天星河,三千孔明燈,美不勝收。
    “好美!”
    林昭月隻恨自己念書的時候不認真,此刻隻會說好美。
    偌大的湖泊中央,隻有他們一艘船。
    船上的燈籠高高掛起,在微風的吹動下,幾百盞燈籠輕輕搖曳。
    暖光投射到湖麵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波紋,船頭處站著一對壁人,整個畫麵美得就像一幅流動的畫卷。
    三千孔明燈在半空升起,又投在湖麵上,形成絕美的夜景。
    蕭懨在一旁,眼神溫柔專注的看著林昭月,見她欣喜,見她歡樂。
    他嘴角扯出弧度來,道:
    “喜歡嗎?”
    “喜歡,好喜歡。”
    林昭月轉頭看他,卻撞到他溫柔專注的眼神。
    他的眼睛,比星空還要黑,深邃黑沉,帶著某種極致的吸引力。
    曖昧在空氣中逐漸發酵,又絲絲縷縷的擴散開來。
    像是受了某種蠱惑,林昭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跟以往的不同。
    他溫柔似水,沒有一絲欲,有的,隻是珍重。
    甚至,他吻得很小心。
    林昭月吻完,退開,又親上去。
    如此反複。
    她享受這個吻。
    蕭懨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半張臉,在她退開時,開口道:
    “昭昭,回京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她看著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