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赤井秀一跟安室透便同時向對方展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發光的屏幕上，展現著兩個相同的詞。
    “刑訊”。
    這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來說都不陌生。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他們都做過相關的訓練。
    隻是尋常的手段用在蜘蛛身上還會有效果嗎？
    赤井秀一兩人並不確定。
    但不管怎樣，先試試總是沒錯的。
    手邊沒有什麽可以輔助的藥物，因此兩人隻能用最原始的痛覺來刺激蜘蛛回答。
    但對於蜘蛛來說，痛覺不過是一種可以隨時屏蔽的東西。
    因此在察覺到兩人的意圖後，蜘蛛絲毫不在意。
    但凡接下來他喊哪怕一個“痛”字，都算他輸！
    連組織的刑訊手段都沒能讓他開口，就憑這兩個fbi？
    嗬！
    蜘蛛在心裏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
    事情陷入了僵局。
    無論赤井秀一如何刺激，蜘蛛就是一聲不吭。
    他甚至懷疑過蜘蛛是直接暈過去了。
    但蜘蛛那時不時變化的呼吸頻率來看，他現在清醒的很。
    他不回答就隻是單純地不想回答。
    在手上沾了不少血後，赤井秀一終於停下了動作。
    蜘蛛低著頭，勉強從喉嚨裏擠出一絲聲音，像是不屑，又像是嘲笑。
    赤井秀一沒有被他影響到。
    他轉頭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更好的手段。
    在扛痛這一方麵，蜘蛛確實異於常人。
    想靠疼痛讓他屈服，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會，開始說之後對蜘蛛的安排。
    “之後你會被交給國際刑警，隨後被送上法庭。”
    “根據你所犯下的罪，我們會最大程度地幫你爭取死刑。”
    聽到這話，蜘蛛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起頭，被蒙住的雙眼“看”向赤井秀一的方向。
    蜘蛛沒有敲什麽摩斯密碼，整個人卻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
    他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有恃無恐。
    且不說從開庭到執行需要多少時間。
    單他們把他交給國際警察，接著再押送到開庭的地方這一過程，能發生的意外就有很多。
    隻要看管他的人稍微放鬆一些，蜘蛛就可以找到機會催眠他們然後溜走。
    就算他沒有機會催眠，這些時間也足夠琴酒來撈他了。
    所以說，隻要對方不在這裏殺了他，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麵對如此囂張的蜘蛛，赤井秀一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
    出於職業素養，他們不會直接殺人。
    但幫助同事們減少一下潛在的威脅倒是可以。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蜘蛛的眼睛和喉嚨上停留了一瞬。
    接著，他掏出一把小刀。
    這還是蜘蛛先前用來捅他的那把。
    赤井秀一靠近蜘蛛，將刀尖對準他那被布蒙上的眼睛。
    隔著一層布料，蜘蛛也感受到了那鋒利的刀尖。
    他的額角跳了跳。
    原本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
    不是，哥們！
    這是你們fbi該幹的事嗎？
    濫用私刑也就罷了，現在還要直接弄瞎他的眼睛？
    到底誰是犯罪啊！
    感受到蜘蛛的變化，赤井秀一微微眯眼。
    他似乎找到蜘蛛的弱點了。
    赤井秀一手下再度用力，此時的刀尖已經穿透布料。
    蜘蛛的眼皮抖了兩下。
    他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大。
    但沒辦法，要真讓對方毀了他的眼睛，那他基本上算是半廢了。
    到時候琴酒就不是來撈他，而是來滅口了。
    赤井秀一的手很穩，刀尖堪堪停留在蜘蛛的眼皮上。
    蜘蛛卻沒有放鬆。
    這種命脈被掌控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赤井秀一沒有著急問話。
    他在等蜘蛛主動示弱。
    隻要蜘蛛示弱，那他們之間的形勢就會逆轉。
    到時候掌控主動權的就是赤井秀一兩人了。
    蜘蛛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費力往後仰了仰腦袋，手指開始敲打起來。
    “你們贏了。”
    “至於組織為什麽要滅了動物園……”
    蜘蛛的手指頓了頓。
    “因為動物園搶走了組織的一些東西。”
    蜘蛛給出了一個比較大眾的答案。
    這也是大部分組織成員所知道的答案。
    當然，先前曾被朗姆派去抓怪盜基德的蜘蛛知道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例如動物園實際上並沒有搶組織的東西，真正動手的是怪盜背後的勢力，動物園隻是倒黴的背鍋俠之類的。
    但蜘蛛不會就這麽說出來。
    畢竟他還是要自己留一些籌碼的。
    麵對蜘蛛給出的答案，赤井秀一兩人並不滿意。
    動物園搶了組織的東西，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動物園搶走了什麽。
    赤井秀一相信，這會是探尋組織秘密的重要線索。
    這麽想著，他也直接問了。
    “動物園搶走了什麽？”
    蜘蛛聞言愣了一下。
    這他也不知道哇。
    雖然他在跳槽後參與了對前boss的審訊。
    但朗姆沒有說丟的是什麽，前boss更是直接否認自己搶東西了。
    這一來二去的，蜘蛛是真的不清楚組織丟了什麽東西。
    由於不知道答案，蜘蛛沉默了很久。
    這在赤井秀一看來就是不願意回答。
    他頓時將手往下壓了些。
    刀尖刺破皮膚，傳來一陣刺痛。
    不是，你真動手啊！
    蜘蛛一驚，趕忙解釋起來。
    “停停停！”
    “我真不知道！”
    赤井秀一沒有鬆手，依舊用刀抵在蜘蛛的眼睛上。
    過了一會，蜘蛛依舊是這個說辭。
    為了增加可信度，蜘蛛甚至將自己審訊前boss的事都說了出來。
    赤井秀一皺眉。
    這是真不清楚？
    想到被殺幹淨的動物園，再看眼前活蹦亂跳的蜘蛛，赤井秀一了然。
    這或許也是對方能活下來的原因。
    嘖，組織在這種事上總是做的很絕。
    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映出那些被搶走的東西確實很重要。
    不管怎樣，他們現在調查的方向並沒有錯！
    思索間，赤井秀一再次將目光落在蜘蛛上。
    至於蜘蛛……
    既然他也不清楚，那就沒有用處了。
    赤井秀一的目光一冷，手下就準備用力。
    蜘蛛暗道不妙，情急之下，他胡亂敲打道。
    “等等！等等！”
    “我們可以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