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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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二收了幾塊道穀,騎著一頭金牛衝天而起走了。

    李道玄也辭別了牛二的父母,動身去往赤州,體內有饕餮,他沒敢去書院看一看,略微遺憾,戰場自從經曆了誅魔山,他也是能不去則不去。

    突破了開境,李道玄去登記注冊了境界出身,回頭他打算去了赤州,就進去戰場,完成任務和戰功,再去找銅雀。神州修士突破開境就需要進入戰場,這是逃不過的,他也聽聞赤水河滔滔,無數人入河殺敵,一為了戰功,二是為了破境,領略這條世間第一大河,有助修士破開第六境開河境,抽刀斷水,一刀兩斷,一刀開河,此境需要法力連綿不絕。

    貪狼和芝竹留了下來,老頭子打算好好研究那盞孟婆燈,看看能否煉一盞,也打算帶著孟婆燈走一趟戰場,看看能否借助此燈,煉化一個靈族聖女,一想起自己回頭帶個十七境的靈族女人回來,老頭子就激動難耐,若不是貪狼狀態還不太好,他早就抓著貪狼出發了。

    芝竹聽聞李道玄要去戰場,有些擔憂,貪狼讓貪癡跟著李道玄,又熱情用掃把星星送李道玄,被李道玄拒絕了,那掃把每次都出意外,他有些心理陰影,最後還是芝竹說動了李道玄,掃把星能認路,送完人還能自己回來,主要是不用神仙錢,對於一個神仙錢恨不得花成兩個的李道玄,他接受了,貪癡帶著他飛沒問題,可是不認識路,回頭李道玄也怕這個癡傻和尚把自己送進去戰場樂子就大了。

    李道玄把酒水都留下了,帶走了不少道穀,這東西他之前吃過一次,香得差點咬斷了自己舌頭,能量澎湃,扶桑說釀酒肯定不錯,打算去的路上釀製出來一些,列出了清單讓貪狼買了回來,那串和尚的佛珠,直接被貪狼送給了李道玄,落入了扶桑手裏。

    隻見此刻的李道玄手腕上,碧綠色的手鏈多了一個個佛珠,看起來整串手鏈樸實無華,站在了掃把上,快若流星,朝著天際而去,身後跟著一個渾身蓋在了黑色鬥篷裏的和尚,李道玄怕被人認出和尚,直接找貪狼拿了套鬥篷蓋上了,蓋得嚴嚴實實。肩膀的灰雁啄著一條蟲子,依依不舍跟著離開。

    李道玄笑道:還不舍得走,那蟲子可都給你糟蹋完了。

    李道玄對著和尚道:貪癡,畫地為牢畫一個。

    貪癡聞言手中佛光亮起,隻見巨大的掃把上,一個畫地為牢出現,圍住了兩人。

    李道玄笑道:扶桑姑娘,要釀酒就出來釀吧,想來掃把這麽快也沒啥危險。

    扶桑身影緩緩浮現,衣裙款款身材曼妙,李道玄取出桌椅板凳坐下,開始了修行。

    扶桑則是取出一個個酒缸開始忙碌了起來,不時喊貪癡托著一個個酒缸,隻見貪癡手中,猶如掌中佛國,一個個酒缸被他納入其中,一股股火焰在其中緩緩燃燒,猶如一個小火爐。

    扶桑笑眯眯,這和尚腦袋不靈活,還挺好用,這掌中佛國,最合適發酵酒水了。

    李道玄看得也是眼暈,這佛門大神通被拿來發酵酒水,也是無言,裏麵的佛火不時調整,一路上遇見妖獸扶桑就讓和尚攝上來洗幹淨後就放進裏麵烤,沒多久一頭烤得金黃的妖獸就出現,這比自己生火動手快多了。

    李道玄每天感應著那顆心髒,隻要催發饕餮之力,那顆心髒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就朝著饕餮吞噬而去,饕餮也是不甘示弱,兩者就在李道玄體內爭鋒,每次饕餮之力都被心髒吸收一些,感應到這變化,李道玄催動饕餮之力更加勤快了,他此次去東北赤州,經過西北涼州,天池山和天池書院就在那,也經過正北方的北州,蓬萊仙山和蓬萊書院所在,不過李道玄都不打算下去逛逛,直接一路不停去往赤州。

    饕餮這段時間萎靡緊縮,無論李道玄如何催動,就是在他體內玩起了躲貓貓,這讓李道玄心頭越大驚懼,此物已成了氣候,再繼續下去還得了,所以他越發瘋狂,每天和體內饕餮較勁,不停引動饕餮之力給那顆心髒吞噬,從一開始的每天引動,到後麵幾天引動,最後十天半個月才引動得了一次,饕餮在他體內藏得越發深了幾分。

    吞噬了不少饕餮之力的心髒,跳動越來清晰起來,然而卻與李道玄有些格格不入,他知道這不屬於體內的東西,要融合沒那般容易,不過能克製饕餮,李道玄已經心頭驚喜,假以時日,自己定然能把這詭異的東西清除,要麽逼出體外,要麽吞噬一空,徹底抹殺了這傳承物的靈智。

    扶桑酒水有了和尚的幫忙,早就釀好,隻可惜李道玄埋頭修行,已然癲狂,每天不是打坐念經,就是嘴裏嘀嘀咕咕咒罵不已。

    扶桑朝著下方看去,茫茫白雪,隱約有一條河流出現,她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距離銅雀台應該是快到了。

    這掃把不用操控,按下信物就能找到地方,貪狼說回頭隻用喊掃把星回去找貪狼就成。

    李道玄都怕這麽好的東西被人搶走,貪狼搖頭說掃把星無人能搶走,李道玄也不再多說。

    扶桑看著打坐收功的李道玄,見他睜開了眼睛,笑眯眯道:公子,如何。

    李道玄暗歎道:造化之物,果真非凡。

    扶桑取出兩個杯子,取出一壺酒道:公子,酒已釀好,可要品嚐一二。

    李道玄聞著酒香,看著金黃色的酒,精神一振道:扶桑姑娘釀酒必然好喝。

    說完舉起酒杯道:感謝扶桑姑娘一路陪同,我李道玄享了一回清福。

    扶桑和李道玄碰了一杯,看著這個眉目清秀的少年,淺笑嫣然道:公子才情無雙,扶桑作陪,有何不可。

    李道玄喝下了酒水,讚歎道:果然好酒,道穀靈氣盡在其中,此酒扶桑姑娘不取個名字,當真可惜了。

    扶桑輕抿了一口酒水,笑吟吟道:那便請公子賜名。

    李道玄看著容顏絕美的扶桑,眉宇之間總有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他心頭歎息。

    眼神溫和道:不如就叫忘憂如何,前塵如輕風,往事一壺酒,修行路漫漫,知己難留,且行且走,且忘憂。

    扶桑看著少年,風吹發動,她眸子一抹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看了一眼四周,她輕歎道:多謝公子賜名,忘憂挺好。

    李道玄知道勾起了扶桑的傷心事,暗暗自責,他倒了兩杯酒,拿著自己的杯子給肩膀眼睛都看直的孤雁笑罵道:雁蕩山就你有出息,喝上了扶桑姑娘釀的酒。

    灰雁張嘴一吸,一杯酒被它吸進了嘴裏,眼中陶醉,朝著扶桑點頭叫喚了幾聲。

    扶桑看著李道玄,笑道:扶桑敬公子一杯。

    李道玄倒滿了酒,沒有端起誠摯道:你我同行,頗多風雨,我早已視扶桑姑娘為家人,我自幼孤苦無依,扶桑姑娘若是願意,此時恰好天地風雪茫茫,河水滔滔,你我結為姐弟,待到回了家鄉,便在我家安家落戶,雖陋巷孤寒,卻可與世無爭。

    扶桑聞言,心頭感動,起身看了一眼茫茫白雪,回眸一笑道:公子視我為姐,可是那紅顏太多,扶桑回頭若是另有心思,這姐弟一認,扶桑怕以後追悔莫及,這一路漫漫,這事情不急,公子請喝酒。

    李道玄看著回眸一笑的扶桑,心頭一蕩,隨即收斂,暗暗告誡自己,東勝雪的事情曆曆在目,此事萬萬不可再發生。

    他臉色微紅,尷尬一笑道:嗬嗬……那個,扶桑姑娘慢慢想,咱們喝酒,喝酒。

    扶桑坐回了位置,看著局促不安的少年,打趣笑道:托付了芝竹,公子可有後悔。

    李道玄聞言搖頭,舉起酒杯和扶桑碰了一杯,答非所問道:聽聞北州有扶桑神樹九顆,遮天蔽日,是北州修士對抗海族的抵禦物,若是有朝一日,我修為有成,砍下一半,不知扶桑姑娘能否重鑄本體,回到巔峰。

    李道玄之所以如此說,是沒了饕餮的桎梏,那心髒若是吞噬傳承物之靈,若是天下誰能成聖人,他有很大希望,黃庭經隨著修行精深,越發察覺此經神秘莫測。

    扶桑心弦一顫,看著滿臉認真的少年,自得了那心髒,李道玄氣質一變,整個人鋒芒雖然內斂,卻有一股雄霸之意。

    最讓扶桑感動的是,那可是抵禦海族的抵禦物,少年隻想為她取來恢複本體,扶桑深知李道玄不是貪狼那種,每天對芝竹甜言蜜語,滿口吹牛的人。少年極為重諾言,憑借體內傳承物,若說天下間何人最後可成聖人,對麵的少年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

    扶桑眉眼彎彎睫毛顫抖道:扶桑如今方知,為何那幾位姑娘對公子傾心不已了,公子之心著實令扶桑感動,此生能看你踏入巔峰,已然足夠,扶桑本以絕望,若非得公子出手相救,哪能有今天遨遊天地間,品酒看少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