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兄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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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再回到屋裏頭,說說賢哥這邊的情況。
    那小申在床上氣得一拍手,罵道:“你不是挺牛逼嗎?你在這兒跟我裝橫,不是他家的事兒你能扛嗎?來,先把他給我撂倒,把他給我弄走,我瞅他就來氣,放倒他!”
    小申這一喊完,崔守軍在旁邊一瞅,喊了句:“還他媽瞅啥呢,幹他,兄弟們,上!”說著,這幫人就朝著賢哥衝過去了。
    這時候賢哥腰裏可是有把家夥事兒,賢哥反應那叫一個快,從腰裏把槍拽出來,對著衝在前麵的楊玉剛,“砰”的就是一下子,直接就把楊玉剛給幹了個跟頭,“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賢哥拿著槍,扭頭指著旁邊的小申,嗬斥道:“你媽了個逼,別動了,哎,別動,動一下,我他媽打死你,聽沒聽見!”
    說著,用槍頂著小申的腦袋。
    崔守軍喊:“你他媽趕緊把人放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這小申歪著腦袋,瞪著賢哥,罵道:“操,你還真是有種啊,你在晉中,你敢拿槍頂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幹啥的,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賢哥冷哼一聲,瞅著他說:“我他媽管你是誰!”說著,“啪”的一下拉了一下槍栓,照著小申的肩膀,“砰”的又是一下子,直接就把小申的肩膀給打斷了。
    小申疼得“哎呀,我操,哎呀,你媽的,你他媽死定了,你他媽死定了!”在那兒殺豬似的慘叫著。
    就在這時,春明到了,他在外麵“哐”的一下子,把五連子一擼,就衝上來了。
    到了病房門口,旁邊還有崔守軍的兩個兄弟,春明二話不說,拿著五連子,“砰”的一下子,就把這倆小子給幹倒了,緊接著一腳就把病房門給踹開了,一進來,舉著槍喊道:“你媽了個逼,都別動,動我打死你們,聽沒聽見,都別動!”
    然後又趕忙問賢哥:“哥,你沒事吧?”
    賢哥回了句:“沒事,春明。”
    這時候,崔守軍這幫人也從腰裏把家夥事兒都拽出來了,賢哥見狀,大聲喊道:“你媽的,把家夥事兒撂下來,你他媽撂,別動,動一下我他媽打死他,聽沒聽見,別動,都給我站出來!”
    春明一個箭步衝過去,薅著小申的頭發,就從床上給薅下來了,這一下,可把小申疼懵圈了,他本來襠部就有傷,肩膀子這會兒又被打穿了,根本不敢合腿呀,為啥呢?那底下全是傷口,之前剛縫好的線,這一折騰,又給蹭開了,血“滴滴答答”地又流下來了,那場麵看著都疼。
    小申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們給我記住了,記住,你們廢了,你們他媽廢啦!”
    賢哥冷笑一聲,說:“我他媽廢不廢的,你肯定廢在我前頭,走走走,下樓!”
    春明在旁邊拿著槍指著他們,喊道:“都他媽別動,別動,別他媽跟過來,過來我打死你們,聽沒聽見!”
    崔守軍這幫人,哪能眼睜睜看著小申被帶走呀,畢竟小申在他們手裏攥著,而且他們十來個人手裏也都拿著家夥事兒,就在後麵喊著:“別動,來來來,把申公子放下,把申公子放了,不然跟你們沒完!”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一邊僵持,一邊往樓下走去。
    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那屋裏頭槍打得跟放鞭炮似的,這麽大動靜,肯定就有那嘴欠或者手欠的人報六扇門了。
    這時候呢,車停得還挺遠,六扇門的車有個特點,車還沒到呢,那警笛聲就先傳過來了,離老遠就能聽到“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響。
    春明可是有經驗,到了門口,他心裏想著,醫院門口啥最多,那肯定是出租車在這兒等活。
    春明過去,拿著五連子,衝著出租車司機喊道:“你下來,來,下來下來!”
    那司機嚇得夠嗆,哆哆嗦嗦地說:“哎,大哥,我下去,大哥,我今天就掙了40來塊錢,我都給你,你別傷害我呀。”
    春明也顧不上聽他囉嗦,一把拽著賢哥,喊了句:“哥,上車!”
    賢哥扭頭照著小申就是一腳,直接把小申踹了個跟頭,然後轉身就朝著車跑去,“嘎嗒”一聲拽開車門,一貓腰就鑽進去了,“啪”的一下把車門關上了。
    這崔守軍他們這時候也追上來了,春明一腳油門就踩下去了,車“轟”的一聲剛躥出去,那幫人在後麵追著,舉起槍就開始射擊,“砰砰啪啪”的,子彈亂飛。
    春明在駕駛座上,死死地握著方向盤,“呱呱呱”地左拐右拐,順著馬路就衝出去了。
    賢哥他們這一走,六扇門的人這時候也到了,到了那塊兒一瞅,那小申在這邊那是有點背景、有點力度的人物,他們之間具體咋交涉的,咱就不說了。
    就這麽開出去大概有個十公裏八公裏,賢哥扭頭問春明:“春明,春明,你沒事吧?”
    春明扭頭回了句:“哥,沒事。”
    可這時候,順著春明肩胛骨那個位置,血已經流下來了,賢哥一看,趕忙說:“春明,別開車了,來來來,靠邊停車。”
    “嘎巴”一聲,車靠路邊停下了,兩人趕緊換了個位置,春明拿著毛巾捂著肩膀,賢哥接著開車,直奔榆次區醫院去了。
    為啥去那兒,春明這傷得趕緊治,都被打穿了,那前後的傷口不得縫縫,還得消炎啥的。
    到了醫院,春明進去看病,賢哥就在外麵守著。
    這時候,春明的大哥大響了,一看,是三孩打來的電話,春明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問:“春明,咋的了,啥動靜啊?”
    春明說:“我跟你說,哥在晉東出事了。”
    “在哪兒?你他媽哥出事了,怎麽現在才打電話呢,別他媽喊了,剛才那事兒我給你打電話有啥用,再說了,我給你打電話能咋的,你他媽能飛過來呀?”
    “在晉中呢?
    對,在晉中。”
    “行了,你跟哥說,我他媽現在就領兄弟過去,你倆千萬千萬別出事兒,你等著。”說完,“咵”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反過來,賢哥在外麵也打電話,給誰打呀,給海波打過去了。
    海波一聽賢哥在這邊出事了,那也是不含糊,在家就開始組織兄弟,準備往晉東這邊趕過來。
    咱先不說他們往這邊來的事兒,先說這三孩,三孩那腦瓜子可夠用。他心裏尋思著,賢哥在晉東,就算你從長春往這兒趕,那也得一千多公裏,從廣州到這邊更是一千多公裏,就算坐飛機那最快也得個一天時間才能到,這功夫賢哥在那邊正出事,可等不及那麽長時間。
    他靈機一動,把電話拿起來,給周廣龍打過去了,電話一通,就說:“哎,廣龍?
    哎,兄弟,咋的了?”
    三孩接著說:“上次咱們在一塊兒的時候,你是不是說你山西有個哥們,挺他媽厲害,挺好使的?”
    “有一個,咋的了?”
    “賢哥在晉中出事兒了?
    賢哥出事了?
    不是,你說這哥們認不認識,靠不靠譜?”
    “你嘮啥呢,老鐵,嘎嘎靠譜,而且,賊他媽硬實。”
    “在山西哪呀,太遠了不行。”
    “在臨汾呢,那不遠。”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賢哥在那邊,你讓他過去,咱們不用他辦別的,就是在我們到之前,保護我哥,千萬別出別的事兒就行。”
    “那是小事兒,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用不用我跟你過去呀?”
    “不用不用不用,我跟寶玉,我這邊兄弟都忙完了,你這麽的,你給你這哥們打個電話就行。”
    這邊周廣龍一聽,趕忙應著:“行,好嘞,好嘞。”
    說完,“哐”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你看周廣龍把電話打給誰了,打給了臨汾的安小根。
    這個安小根,在臨汾那可是有一號的人物,號稱“黑道市長”,在當地那是嘎嘎牛逼,辦事賊好使。
    不過呢,96年的時候,被當地警方給打掉了,當然這是後話了,咱先不說這個。
    周廣龍把電話打過去,電話一通就說:“哎,小根呐?
    哎,我操,廣龍啊,咋的了?”
    “小根,我跟你說點事兒,我有一個特別特別好的哥哥,現在在晉東出了點事兒,聽說是跟什麽崔什麽軍的,還有別的一些人!!
    我他媽壓根就沒聽過這些人,不過這都不重要,愛他媽誰誰,你就說這事兒想咋辦吧?
    現在我們這邊的哥們,都已經動身往那邊趕了,在他們去之前,別讓我那個大哥出事?”
    “你放心吧,我現在就領兄弟過去,廣龍,不就這點事兒嘛,你包在我身上,隻要我安小根在這兒吹牛逼,你那什麽哥哥,他要是少一根毛,那都他媽算我的,聽沒聽見,那人擱哪兒呢?”
    “那我把電話給你,你倆聯係聯係。”
    “行,行行行。”說完,“哐”的一下又把電話撂了。
    安小根這邊立馬把電話拿起來,就給賢哥打過去了,電話一接通,就問:“哎,哥們兒,我是周廣龍的朋友,是賢哥嗎?”
    “哎,你好,哥們,咋的了?”
    “廣龍說的,咋的在晉東出點麻煩,你這麽的,你現在擱哪兒呢?我現在帶兄弟過去。”
    賢哥一聽,趕忙說:“我在榆次賓館!!
    別動啊,你就在那兒等我。”
    “好嘞,好嘞,好嘞。”說完,電話就撂了。
    這安小根那確實挺有派頭,很快就召集了手下,帶著四十來號兄弟,還都帶著家夥事兒,開著車就奔著晉東這邊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沒多長時間,就到晉東了,到了榆次賓館附近後,安小根又把電話拿起來,給賢哥打過去,說:“哎,哥們兒,我是臨汾的安小根呀,對,廣東的朋友,我到了,我就在這榆次賓館門口呢。”
    賢哥回著:“行行行。”
    這時候,賢哥和春明從樓上下來了,春明這時候肩膀也包紮完了,倆人就這麽下來了。
    安小根在那兒一看,就問:“哪位是賢哥呀?”
    賢哥上前一步,伸出手說:“哎,你好,哥們兒,我是孫世賢,長春的。”
    “哎,你好,賢哥,我是周廣龍的朋友,臨汾的安小根。”
    倆人握了握手,安小根又問:“咋的了,啥事兒啊,你跟我講講唄。”
    賢哥就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跟安小根講了一遍。
    安小根聽完,一拍胸脯說:“這麽的,賢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安小根,我跟廣龍那關係,雖說不能說一個頭磕到地下吧,但那也是杠杠的,你是他哥們,那就是我兄弟,你的事兒那就是我的事兒,還在那兒有人這麽凶,這麽能裝逼,你這麽的,也別等你兄弟過來了,這事我就給你辦了,他們在哪兒呢,咱找他們去。”
    賢哥趕忙說:“哥們兒,你這麽著,你這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個事兒我得自己辦,不是信不著你還是怎麽的,跟那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哥們兒,咱說你能大老遠的過來,我這心裏就挺感激的了,以後你到長春要是有啥事兒,你跟我小賢吱一聲,你看我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行,大哥,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兒了,那我就聽你的,要是明天你那幫兄弟不過來,或者咋咋地的,這事兒你也別找人了,大老遠的也別折騰他們了,我就給你辦了就完事了,行不行,那走吧,上賓館。”
    說著,就領著這幫兄弟往賓館裏去了。
    三孩和寶玉的想法挺簡單,就是想辦法找人,起碼在他們趕到之前,得保證賢哥的人身安全。
    而賢哥這邊呢,他那性子,也不可能讓安小根替他去辦這事兒,這時候賢哥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心裏想著:“操,你們等著,看我到時候咋收拾你們。”
    你看三孩帶著兄弟先到了,領的都是誰呢?有李剛、劉鬆、世文、許三兒等等這麽一幫人,雖說帶的人不算特別多,也就四十來個,不過這四十來個那可都是三孩手底下的精銳。
    大夥都知道,三孩和寶玉在廣州那地界兒,要是把自己酒吧、賭場裏那些兄弟都召集到一塊兒,湊個兩三百人那肯定是沒問題。
    但帶那麽多人過來也沒必要,又不是來這兒擺擺威風、走走過場的,那可是來實實在在辦事兒的,所以覺得帶這些精銳過來就夠用了。
    他們一到地方,三孩就把電話拿起來,直接給賢哥打過去了,說:“哥,你在哪兒呢?”
    賢哥回著:“我在榆次賓館呢,咋了?”
    “哥,我們到了。”
    說完,車就“叭叭”地朝著榆次賓館這邊疾馳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