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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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申斌他媳婦兒這時候也在旁邊陪著。
    申斌扭過頭瞅了瞅他媳婦兒,張嘴就罵:“媽的!
    咋的了?老公,你看你這兩天咋總罵我呢?”
    申斌一聽更來氣了,罵道:“我他媽罵你,你個傻逼,你在這兒耷拉個逼臉,你他媽給誰看呢?你他媽給誰看?”
    他媳婦兒趕忙說:“老公,我這不是心疼你嘛,你說你傷得這麽重,這一下又紮肺管子了。”
    其實他媳婦兒這話啥意思,就是說他肩膀讓人給打了,別的也沒提,可申斌這人自己越怕啥,就越往那上尋思。
    他一尋思他媳婦兒說那話,就覺得是在暗指他那襠下的事兒,畢竟他那傷了,就跟現代版的太監了。
    也有朋友跟他說過,說美國那邊挺厲害,將來可以去那邊,那邊有啥假體啥的,能治這傷,可那都是沒準兒的事兒,也就是做夢,能不能整上還不一定。
    所以說他這心情一直就不好,這時候瞅著他媳婦兒就又罵上了:“你媽的,你啥雞巴意思,我就問問你,你他媽瞅著找下家呢,我廢了,我就睡不了你了唄。我他媽今天把話也明告訴你,我他媽休了你,那是我的事兒,但凡我他媽不點頭,你他媽生是我們老申家的人,死也得是老申家的鬼。”
    他媳婦兒嚇得夠嗆,趕緊說:“老公,你看你這說啥呢,我沒有那意思!!
    我又不是瞎,還是我感覺不到啊,你他媽記住,你過來,你看,你他媽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他媽給我規矩著點兒,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你哥、你弟弟、你媽、你爸,還有你,你們全家,我他媽都給你們送上路,聽明白沒?一個都別想跑,聽懂沒?”
    他媳婦兒趕忙回道:“我明白,老公,我明白。”
    心裏那是又怕又委屈,可也不敢再多說啥。
    這時候,大夫和護士都在跟前呢,正趕上該換藥了,可那幫小護士是真害怕呀,每次來給申斌換藥,不是被罵,就是被嗬斥,甚至還挨踹,可沒辦法,還得來幹這活兒。
    就在這時,就聽走廊裏海濤扯著嗓子沒命地喊:“大哥,不好啦,大哥,來人啦,我操!”
    緊接著就聽到走廊裏“啪啪啪啪”五連子槍響的聲音,還夾雜著各種喊叫聲,“我操,哎呀,我操哎呀”!!!
    他身邊那幾個兄弟,基本上在走廊裏全被人給放倒了,一個個在那兒叫喚著,“你媽的,都他媽打死你,別跑,別跑,來來來,申斌呐,申斌呐!!!
    我!!大哥在裏麵呢。”
    喊完,三孩兒、寶玉、二弟這夥人,包括劉鬆,聽著喊聲,一腳就把病房門給蹬開了,“哐”的一聲,衝進屋裏,把大夫和護士嚇得夠嗆,都懵了。
    這幾人拿著槍,喊道:“沒你們事兒,到裏屋去,到裏屋去,誰他媽打電話報警,敢不配合,別怪我們不客氣,聽沒聽見,配合咱們點,跟你們沒關係,來,進去,進去,進去。”
    大夫和護士哪敢不配合呀,趕緊就往屋裏躲。
    心裏估計都在想:“你這一幫人,來的正好!!就申斌這逼樣的!!真的……是打死你們都不多呀,惡人還得惡人磨,平時那麽張狂,這不,人家找上門來了。”
    這幾人轉身進了裏屋,三孩兒一過來,瞅著申斌,申斌也認出他們了,畢竟之前在棉紡廠大院見過麵。
    申斌就問:“哥們兒,這事兒不都了了嗎?咋的,沒完沒了了,還找到家裏來啦!。”
    三孩兒冷笑一聲,回道:“你在這兒跟我倆裝傻呐,是不是裝傻呢?到底是他媽我們沒完,還是你沒完?談好了是吧?
    談好了,錢不也給你們拿了嗎?那還想咋的?”
    說著,又問:“我給你提個人,四東子,你認不認識,認不認識?”
    申斌趕忙擺手,“四東子,我不認識。”
    寶玉一聽,把五連子往地上一跺,“你再撒謊,再撒謊,我現在就打死你,不是你讓四崩子去的嗎?把春明給打成重傷了,要打死我哥,是你他媽辦的事兒吧。”
    “不是不是,我真不認識,我不認識四東子。”
    二弟這時候走過來,把槍往腰裏一插,掏出卡簧,“哢嚓”一聲掰開,上去對著申斌的大腿就“蹭蹭蹭”懟了三下子,疼得申斌大喊:“我操,哎呀,我認識不認識啊!!
    你媽的,這回你認識了吧啊。”
    旁邊申斌他媳婦兒,趴在那兒,眼睛露個縫兒在那兒看著,其實這會兒都巴不得這幫人把申斌給打死!!
    這人呐,有時候想法一瞬間就變了,腦瓜一轉,尋思著要是這夥人真把這個廢物給打死了,我該有的一樣不少,下半輩子也沒人折磨我了,而且申斌之前說要是給他戴綠帽子,能殺全家啥的,他狠著呢,真能做得出來,所以這夥人要真把他打死,也算幫我解脫了。
    三孩兒一瞅,說了句:“走走,把他帶走,整走!!!
    哥們兒,你聽不懂哥們兒,你聽我說啊,你知道我二叔是誰不?我二叔是申一晨,你們知不知道?”
    申斌還想掙紮,二弟一聽,照著他腦瓜子就是一下,“你媽,操,我操,哥們兒,你再這麽整的話,咱可就不客氣了,還你他媽二叔是申一晨,我他媽就告訴你,你二叔就是申公豹,他媽也救不了你,聽沒聽懂,整走了,整走了。”
    旁邊兄弟拿著槍也嗬斥道:“你媽的,別在這兒撕扯啊,咋的,非得打到你身上才能走啊,別磨蹭,走走。”
    說著就從屋裏把申斌給拽出來了,“咵”的一下往外麵一拉,然後拽到車跟前,往車裏一塞,開著車就往太原方向飛奔而去了。
    咱再說這頭,家裏這邊可是都接到電話了,尤其是申斌他爸,叫申一東,他在家裏排行老大,申一晨是老二,申斌得管人家叫二叔。
    這申一東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懵了,聽那邊說完,氣得直罵:“咋的,人讓人給弄走啦,行行行,我知道了啊,好的好了好的,你們他媽都是死人啊,行了,行了,撂了吧。”
    電話一撂,心裏那叫一個上火呀。
    他家一共倆兒子,一個是申斌,還有個小兒子叫申明,這申明還在上小學呢。
    申一東對這倆兒子那可都是疼到骨子裏的,不過申斌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著,更是心頭肉。
    一聽說兒子讓人拿槍給架走了,還挨了打,被紮了幾刀,這心裏可就徹底沒底了。
    他趕忙把電話打給了親弟弟申一晨,電話一通就喊:“一晨哪??
    哎,大哥!!怎麽的啦?
    一晨,我跟你說,斌子出事啦,斌子出事了。”
    申一晨一聽也著急了,“出啥事了,你慢點說,慢點說,咋啦?”
    “趕緊的吧,趕緊找找他!!咋整啊,說是在什麽王朝,人家拿著槍去的,把人都給架跑了。”
    “行,這麽的,大哥,你先別著急,我給斌子打個電話,我看看怎麽回事。”
    “你沒給他打嗎?”
    “我沒打呀,我著急,這不先給你打過來了嘛,你趕緊動用關係,這人可不能就這麽被弄走了呀!!
    你放心吧,我先看看是怎麽回事,看看是誰幹的。”
    說完,申一晨就拿電話直接給申斌打過去了。
    這申斌的電話在三孩兒兜裏“滴滴滴滴”一個勁兒地響,三孩兒一扭頭,不耐煩地罵道:“奶奶的,鬧心呐。”
    說著就從兜裏把電話拽出來了,拿到耳邊接起來,沒好氣地問:“誰呀?”
    “不你是誰呀?小斌子呢??!
    操,申斌呐。”
    三孩兒一聽就火了,“申斌他缺了大德啦,不是,你他媽是誰呀,你啥意思?”
    “我是他二叔!!
    我告訴你一聲,你這個大侄兒,你就別惦記了。”
    “什麽意思,我別惦記了!!
    我操!,這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呀!就是字麵的意思。”
    “我告訴你,我警告你,別在違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出溜越遠,聽沒聽見,你趕緊的,你聽我話,把小斌放了,我以書記的名義擔保,我百分之百給你們留條命,我給你們從輕發落。但是如果說你不按我的辦,你記住,你們在晉東,可走不了,小斌這人我還得給救出來,不過你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後果。”
    這三孩一聽就火了,對著電話罵道:“你他媽傻逼吧?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我姓唐,我叫唐波,至於申斌死與不死,那就得看他八字硬不硬了,聽明白沒。”說完“哐”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撂了電話後,他正尋思著得趕緊給六扇門打電話,讓各處設卡,好把申斌給弄回來,這時候胡貴強的電話打進來了。
    電話一通,這邊就著急地說:“哎哎,會長,會長……!
    你等會兒……等會兒啊,不管啥事兒,等會兒再說行不行,我這手頭有點急事兒。”
    胡貴強也急了:“什麽急事兒啊,能比我這事兒還急嗎?”
    “比你的急呀,小斌讓人給整走了,拿槍給架走的啊,我這忙著打電話安排安排,得把小斌先解救出來呀,你等我會兒,我安排一下,你等會等等。”
    “我跟你講一下,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申斌這事兒來的。”
    “為申斌的事兒來的?什麽意思?”
    “我跟你講一下,我爸剛才也接電話了,胡書記,你知道誰來的電話嗎?”
    “誰來的電話?”
    “曹秘書長來的電話,而且指名道姓地說了些問題,像行業壟斷,包括包娼庇賭了,犯有黑社會性質了,說得一個井井有條,就是說人家那邊已經掌握這些問題了,也掌握情況了,你能明白我說的啥意思不?而且你要記住一點,那邊等著我爸回信呢,我爸這邊一點頭,上麵就準備成立專案組,人家要下來調查你呢。”
    “調查我啊?不是,我有啥可調查的呢?我根本也不幹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啊,你還不了解我嗎!!”
    “對,就調查你,咱哥倆就別嘮那些了,是我不了解你還是你不了解我呀,別說你身上有事兒,就算你身上沒事兒,你就想想,上麵下來的調查組,他們要不帶點幹貨走,能回去交差嗎?我就說一句話,真要是這調查組下來了,老鐵,我就告訴你,你這政治前途,立馬就到盡頭了,以後就管吃管住了,我說這話你能明白不?”
    “這是咋的了,衝著啥了,還是怎麽的了?”
    “我告訴你,申斌得罪人了,所以說申斌的事呢,你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別管了。”
    “我不管了?不是,那我咋能不管呢?那是我親侄啊,再一個,現在人讓人給抓走了,生死不明,我怎麽能不管呢?你要真說六扇門法辦呢,我這邊可以避嫌,我可以不管,但現在是一夥歹徒把他抓走了呀,你能明白不?”
    “不是,一晨呐,要不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呢,你有時候明白一陣,咋又糊塗一陣呢?”
    “我怎麽糊塗了?貴強,你看你今天說的話怎麽都說半截呢,我現在心急火燎的,我這邊一堆事兒!!!
    他這親人又怎麽的,他親人又怎麽的,我就問問你,那他媽不就是你親兒子嗎?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你能明白不?人這邊老曹是誰,你知不知道,曹秘書長是誰,不用我多說吧。再一個老喬又是誰,你知不知道,這事老喬都發話了,那你他媽尋思啥呢,要不我爸能給我打這個電話嗎?也就咱倆這關係,換個人,我電話都不帶給你打的。
    而且廣東一把李春的親女婿叫唐波。
    那頭一說唐波,這一頭申一晨,一下反應過來了,誰……唐波!!
    這一說 唐波,申一辰好像反映過來了點什麽!!這不就明白了嘛,剛才打電話把人抓走的人在電話裏報號了,那不就是唐波嗎?”
    這時候的申一辰,腦袋在快速的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