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第五號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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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病房裏三人圍坐在一張病房周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目光落到對麵一臉平靜的男人身上:“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玩家,但我和另一個人都是醫生,得到的信息不多,你作為病人獲得的信息有多少?”
    陳弈微微抬眼,視線在醫生身上停留片刻後開口到:“我剛醒沒多久,知道的也有限。有個護士說了一堆不能做的事,醫院裏似乎有一些不能觸發的禁忌。”
    陳弈頓了頓,繼續說道:“從醒來到現在,我發現不管是那個最開始的護士,還是那群圍著我的醫生,他們似乎都很急切的要為我確定病因。”
    醫生皺起眉頭,思索著陳弈的話:“你說的這些我們也有發覺,我和另一位玩家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科室主任總會時不時出現,阻止我們做一些事。”
    醫生遲疑了一下,看著陳弈片刻,才繼續說到:“在這所醫院裏,作為醫生,我接觸的信息主要圍繞著病人的病情和治療,我本身也知道一些相關的知識,但其實很多病人都沒有生病。”
    醫生低頭從傷疤男人的病床床尾上拿下一個病曆卡,抬頭看著陳弈晃了晃手中的病曆:“這上麵說他是精神分裂,存在明顯幻覺、被害妄想,有攻擊他人的傾向。”
    說著醫生看向了傷疤男人,又看了眼陳弈:“我看過他更詳細的發病記錄,他是個啞巴,但會在發病時一直寫東西,不給他筆就會咬自己,想用血來寫字,而他寫的內容就很奇怪。”
    陳弈看著男人臉上布滿的疤痕,語氣裏夾雜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冷意:“寫的什麽?”
    醫生抓起男人的手,男人手心赫然有一個結痂的字:秦。
    秦?
    陳弈皺眉總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怎麽都抓不住,這個字給陳弈的感覺很重要,可他壓根記不起來這有什麽原因。
    醫生沒有錯過陳弈的表情,眼鏡下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男人手中的字,忽然開口:“秦,常見於姓氏,而在醫院裏,還真有姓秦的。”
    陳弈挑眉,有些奇怪的反問:“你也說了常見於姓氏,一個醫院裏有幾個姓秦的不是很正常嗎,還是說他們很特別?”
    醫生伸出手比劃出一個六的手勢:“隻有六個,而且都在同一個科室裏,並且隻有一個是醫生,剩下的都是病人。”
    陳弈腦子裏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麵,但那些畫麵拚湊不全,還引得頭疼。
    醫生默默收回手,看著狀態明顯有些奇怪的陳弈,皺眉詢問:“你真的沒問題嗎?”
    陳弈捏了捏鼻根,腦子裏那種不適感消退,聞言也隻是搖頭:“不知道,醒來就是這樣了,感覺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太一樣,但是想不起來。”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你知道這一層是精神科吧?”
    陳弈抬眼看向醫生,眯起眼睛:“你想說,我已經有了病因,還是精神方麵?”
    醫生笑了一下也沒回答,隻是握住傷疤男人的手心:“小孫,精神分裂,除了一直寫字,還會在稍微清醒的時候寫下一個個離奇的故事。”
    “在他的故事裏,主角經曆了大大小小的靈異事件,無數恐怖的故事情節就像一個個真實發生的一樣,甚至有些很像我經曆過的幾個怪談內容。”
    醫生扭頭看著小孫,眼神晦暗不明:“小孫雖不能說話,但他清醒時寫下的故事卻和我有類似經曆,他是醫院的病人,我們身處這個醫院,或許小孫的故事裏藏著某些線索,也許在他下一次的故事裏,寫的就是關於我們的怪談。”
    醫生看向陳弈,忽而笑了一下:“而他那些故事裏的主角,那些內容,就很有可能是我們其中某一個玩家的經曆。”
    “我不知道這個醫院裏到底有多少玩家,也不知道怪談中心在哪兒,我們又要怎麽做。但可以肯定的是,小孫也許就是其中一條線索,如果他是線索,那麽其他病人會不會也有其他的線索呢?”
    醫生盯著小孫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陳弈,伸出手摘下自己的口罩:“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江臨,進入這個怪談前,已經完成了兩個三級怪談。”
    陳弈看著長相周正,但明顯還稚氣未脫的江臨,輕輕挑眉開口到:“陳弈,完成一個三級怪談。”
    江臨點了點頭又戴上了口罩,身上的氣質又恢複成了成熟穩重:“行,那麽我的經驗更多一點,接下來聽我指揮行嗎?”
    陳弈看著摘下口罩和戴上口罩就像忽然變了一個人的江臨,無所謂的笑了笑,攤手道:“行啊,有經驗豐富的人帶隊,我還不用動腦考慮該怎麽解決問題,挺好的。”
    在江臨和陳弈對話時就一直保持安靜的小孫微微點頭,迅速掃了一眼陳弈的右眼,又飛速移開目光。
    江臨見陳弈沒意見,也環顧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在窗台:“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從現在起,我們要更加留意身邊的每一個細節,看看能否從中找到突破口。”
    江臨轉頭看向陳弈:“你病人的身份更能和其他病人接觸溝通,這對我們搜集線索更有利,目前病人最多的就是外科,我也在那裏,一會兒我們去外科的樓層找找線索,也爭取多找到幾個其他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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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臨轉頭看向安靜的小孫微微蹙眉:“小孫寫的故事也挺重要的,這一層的病人,小孫是最有可能幫到我們的,我們得帶著他一起走。”
    陳弈視線落到小孫身上,卻瞥見他眼裏閃過的幾分慌張,不由的挑眉,但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頭讚同。
    江臨見陳弈也沒有反駁他,嘴角上揚。兩人的目光交匯,眼神中充滿了各自的算計。
    陳弈並沒打算完全相信江臨的話,畢竟他剛剛才經曆觸發禁忌死過一次的事,對護士的告誡也算首要關注。
    而江臨和那群醫生的表現,卻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些禁忌的存在一樣,隻一個勁兒的想給陳弈安排病因。
    就連江臨,在介紹小孫的病因時還不忘告訴陳弈,這一層都是精神科的。
    就像是想讓陳弈懷疑自己的病因是精神問題。
    雖然江臨說他是在外科,可卻沒明說他是外科醫生。
    也許江臨就是精神科的醫生,想讓陳弈自己懷疑自己的病因,又因為江臨所謂的“外科”而相信他和那些醫生不一樣,從而被騙,觸發不能知道自己病因的那個也似乎是禁忌的存在。
    莫名的,陳弈對江臨和其他人都有幾分疏遠,下意識的就不想和他們多接觸。
    而這和他的一貫作風不太一樣。
    陳弈摸了摸下巴低頭思考,莫非他真的經曆了很多次死亡,又把那些記憶給忘了,而在那些死亡裏,連江臨這樣的玩家也在欺騙病人給按個病因?
    陳弈的視線落到走在前麵的江臨身上。
    江臨的出場就和那些人不一樣,在其他醫生都圍著陳弈急於招攬他生病時,隻有江臨獨自去給看著更像發病的小孫診斷。
    而且江臨隻是一句話就讓吵吵鬧鬧的醫生們安靜下來,還能吩咐人去拿設備,這其中明顯不簡單。
    而且江臨的變化也讓陳弈覺得有些古怪,剛開始陳弈還以為這個人是個很成熟的中年男人,卻沒想到摘下口罩的江臨,看著更像一個大學生。
    那股臨危不亂,嚴肅沉著的氣質蕩然無存,卻在他把口罩戴回去後,又變成那個嚴肅成熟的醫生。
    怎麽看都不對勁。
    但是江臨卻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安排好任務就帶著陳弈和小孫離開病房。
    走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兩側病房的房門都是緊閉的,空氣中似乎還帶著一股陳年木頭的腐木味,卻在下一秒又被撲鼻的消毒水味衝散。
    來到走廊深處,江臨背對著陳弈兩人,站在電梯門口忽然開口到“記住,進入5號電梯一定不能東張西望,不能說話,不能往後看,也不能低頭,更不能看天花板,什麽都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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