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無聲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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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兩人相似的麵容,答案不言而喻。
李忘憂默默來到玻璃罐前,看著裏麵的人,眼神哀傷:“我真是許久沒來了,竟然忘了她的名字就在這裏。”
李忘憂的手隔著玻璃撫摸女人的臉頰,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幽怨和思念:“結果這個時候,也是你讓我徹底暴露的,你連死了都還不肯放過我。”
玻璃罐中的女人安詳的閉著眼睛,根本無法回應李忘憂的話,可李忘憂卻似乎被激怒了一樣,突然握緊拳頭砸到玻璃上。
李忘憂怒目而視,瞪著裏麵安詳的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我連名字都改了,你還想怎麽樣,還要我給你償命嗎?我不是已經來找你了嗎,可你卻避而不見,我知道你還在,你憑什麽躲著我?”
一片寂靜。
“……”
李忘憂眉頭舒展,又兀自笑了起來:“哼哼哼,你被他們抓起來做實驗了,可我不一樣,我和他們成為了同事,我比你好,過得比你好得多,我來看管你們,你隻能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李忘憂幾乎瘋魔一樣,衝著一個早已死亡的屍體自言自語,模樣幾近癲狂。
陳弈神色古怪的皺起眉頭,看向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付崇義,盡量放輕腳步走過去,低聲調侃:“付叔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寄生”的吧?”
付崇義沉著臉,盯著李忘憂目光複雜:“有這種能力,即便是個厲鬼都不可小覷。”
陳弈有些奇怪的看向李忘憂的背影:“什麽能力?”
付崇義微微一愣,掃了一眼似乎真的是在認真詢問的陳弈,沉默兩秒解釋道:“寄生,也叫共生。”
“她這種能寄生在別的厲鬼身上的能力,十分罕見,可以說幾乎沒有,厲鬼本身就是怨氣和恨意交織而成的,對自己身體上的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可她的能力,就連我也沒發現。”
付崇義雖然對自己沒及時發現感到有些難堪,但看向李忘憂的眼神十分欣賞:“獲取秘密的最佳臥底……”
安怡聽著忍不住糾正:“沒有,她在寄生的時候,能看到你腳下有影子,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隻是你自己可能無法感知到問題。”
付崇義沉默了,背著手轉身觀察起身後的玻璃罐來。
陳弈看了眼付崇義略顯忙碌的背影,和安怡對視一眼,默契的停止話題,看向已經跪坐在地,靠著玻璃罐低聲啜泣的李忘憂。
安怡慢慢走了過去,也蹲在李忘憂身邊,抬起手輕輕拍撫她的後背:“你還好嗎?”
李忘憂沒有回應,隻是用力揮開了安怡的手,獨自站起身走到金屬大門前。
李忘憂似乎從脖子上取下了什麽東西,很快,厚重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那張照片在哪兒?”
李忘憂沒有轉身,隻是聲音沙啞的詢問。
陳弈摸著下巴,仰頭思考著:“照片?好像是在那個房間裏吧,但具體在誰那,好像有點懸念。”
李忘憂轉身瞪著陳弈,眼神頗為不耐煩:“到底在哪兒?”
陳弈看向在觀察玻璃罐的安怡,繼續思考著:“好像被秦佑拿走了吧,但如果孟昭平在,也可能是他拿走了。”
李忘憂聽懂了陳弈暗示,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那個男生在住院部,他身上沒有照片。”
住院部。
再次聽到這個關鍵詞,陳弈都快有應激反應了,下意識的開口問到:“坐哪個電梯?”
李忘憂原本還有些煩躁的情緒,一下變得古怪:“坐哪個電梯?住院部就四部電梯,隨你坐哪一個都行。”
陳弈咳嗽兩聲,拉回了思緒,看著堵住實驗室門口的李忘憂輕輕挑眉:“所以你接下來是要什麽?照片嗎?”
李忘憂餘光一掃,看著站在李望前麵的安怡,目光一頓,又繼續看向了玻璃罐中的李望:“我要見她。”
陳弈微微一笑,拒絕了這個要求:“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其他的我不打算摻和。”
李忘憂目光一沉,朝著陳弈迅速靠近,卻在半路被付崇義擋住去路,隻能停下來:“你說不摻和就不摻和,那你為什麽還要拆穿我?”
陳弈更覺得李忘憂的指責莫名其妙:“你寄生你還有理了?”
李忘憂眉頭一皺,剛想反駁卻被付崇義抬手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和他拉開一定距離。
陳弈嗤笑一聲沒說話,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現在呢,你認清楚局麵了嗎?”
在陳弈說話的間隙,李忘憂已經被圍住,付崇義腳下的虛影躍躍欲試,似乎十分興奮,一個個目光炙熱的盯著李忘憂,像是在計劃著該怎麽把她拉下去。
“……”李忘憂深吸了一口氣,讓出了路。
陳弈輕聲笑了一下,並沒有急著進入實驗室:“既然我去過你家,你也來我家看看,禮尚往來,互相走動走動。”
陳弈話音落下的瞬間,無數隻漆黑的手突然出現在李忘憂的身後,直接抓住了她的身體,隻是下一秒就被按入虛影,徹底消失在一片血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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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崇義歎了口氣,望著實驗室的門有些感慨:“沒想到連一個厲鬼都能擁有這種詭異的能力,他們的實驗……”
付崇義停頓了一下,也不確定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隻能搖了搖頭,化為一聲長歎。
陳弈不做評價,率先朝著實驗室走去,他想知道這扇門後麵到底是什麽。
一踏入實驗室,抬眼就能看到一個裝滿了各種文件的資料架。書架上堆滿了醫學書籍和研究報告,《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神經科學原理》等書籍與各類學術期刊擠在一起,看著不像個實驗室,反而像是誰的書房。
陳弈走近仔細觀察,書籍的紙張因頻繁翻閱而有些毛邊。實驗報告按照年份和項目分類擺放,標簽清晰,看得出管理人的用心。
資料架旁是幹淨的實驗台,其上腦電圖機指示燈閃爍,配套電極帽規整放在一側。旁邊的基因測序儀嶄新,試劑架就在台邊,各類試劑瓶排列有序,從緩衝液到生物酶,標簽標注明確,所有標簽水平整齊的貼在瓶身上,整一排看著十分整齊,能看出對方似乎有強迫症。
房間一角,一台早已廢棄的大型器械被蓋上了白布,隻能從上麵的標簽看出是一台用於急凍的機器。
再往前走,牆上掛著白板,寫滿實驗思路、數據記錄和分析圖表。紅色、藍色筆跡交錯,還貼著實驗進度表和各種注意事項。
陳弈湊近,看到進度表上勾勾叉叉,重要節點標注清晰,注意事項還用紅筆加粗,十分醒目。
可這些字跡,都來自同一人之手。
從剛剛進入實驗室,陳弈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裏不像一個實驗室,像書房,而且這裏最大的問題是,所有記錄都隻有一個人的字跡,並沒有第二人存在的痕跡。
可這是實驗室,從外麵實驗體的數量來看,都不像一個人就能完成的工作量。
“……”
“這些書裏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陳弈聞言回頭看去,安怡站在書架旁拿著兩本書,眼中有些疑惑:“沾染怨氣的東西我們都能碰,但這些書就像是……”
安怡皺眉斟酌了一下用詞,又繼續說道:“就像是,原本就是為厲鬼使用而做出來的,上麵的怨氣濃鬱,普通人接觸久了反而會被影響。”
陳弈走過去看向了滿櫃子的書,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為厲鬼而做的書,這些人是想做什麽?”
安怡翻開了書扉頁,舉起兩本書向陳弈展示:“而且,這些書上都隻有同一個署名。”
“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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