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哈呼~”
    “嗯？怎麽都不說話了？小舅子你繼續說~”
    “我沒睡，清醒著呢！”
    李懷德坐在凳子上聽著何雨柱的敘述直犯迷糊。
    聽著聽著忽然沒了聲音，疑惑問道。
    “額……姐夫我說完啦~”
    “您覺得林部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何雨柱見狀一臉尷尬，不過也不能怪姐夫。
    畢竟無論是誰在淩晨兩點多被叫醒都沒精神。
    “哪個林部長？哦對，商業部那個啊？我怎麽知……咳咳~”
    “小舅子，自助餐廳今天營業額多少？”
    李懷德很想說他區區一個副廠長，怎會知道林部長那種大人物的想法。
    可一扭頭發現自家老婆正麵色不善地叮著自己，話到嘴邊趕緊咽了下去。
    “姐夫，由於食材準備不足、管理上有欠缺等因素，今天營業額才六萬兩千元。”
    “哦~才六萬二啊，確實不多……等、等等！你說多少營業額！？”
    迷迷糊糊的李懷德瞬間清醒過來，不確定問道。
    “姐夫，六萬兩千元，我相信等餐廳磨合一段時間，營業額還能有所提升~”
    李懷德……
    奪少？一天元！！？
    一年豈不是要2000萬？
    這個營業額也太特麽“嚇人”了啊！
    他聽到這個數字，被震驚地久久無言……
    “當家的，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這還是打八折呢，不然得更高，我弟厲害吧？”
    張芬一臉得意地說道。
    弟弟能成功，說明自己這個姐姐努力沒有白費！
    “老婆？是我沒出息的事嘛！？”
    “你們知道咱們軋鋼廠一年產值多少嗎？”
    “這個數！”
    李懷德說完伸出兩根指頭。
    “兩個億嗎？好厲害！”
    “哪怕餐廳滿負荷運作一年，產值才是軋鋼廠十分之一！”
    何雨柱前世隻管炒菜，從未關心過軋鋼廠生產情況。
    他見姐夫伸出兩根手指，感覺二十億有些誇張，兩千萬又太少。
    便盲猜兩個億。
    “兩個億？？小舅子，你是真敢說啊！”
    “咱們廠去年總產值是2298萬元！”
    李懷德聞言一臉黑線！
    如果軋鋼廠一年產值兩個億，他們這些個廠領導做夢都要笑醒！
    “才2298萬？這麽少……咳咳~”
    “姐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而且產值和價值不能對等，餐廳雖然產值高，但社會價值要遠遠低於軋鋼廠！”
    何雨柱話剛說完便意識到不對，急忙改口道。
    “小舅子，你不在生產口不懂其中道道。”
    “像咱們這種鋼鐵加工行業，如果經營得當，年產值一般是本廠所有職工年工資總和的510倍。”
    “咱們廠目前有5000名職工，而去年職工平均年工資為540元，2298萬算下來能達到8.5倍職工年工資總和，已屬上乘！”
    李懷德話中帶著自豪之意。
    紅星軋鋼廠可是去年冶金部點名表揚的工廠之一。
    自己這個副廠長多少有些功勞！
    “對對！姐夫，軋鋼廠在您的帶領下一定會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那麽您覺得林部長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何雨柱淺淺恭維一波後，再次提出疑問。
    “小舅子讓我捋一捋啊！”
    “你說林部長派秘書到餐廳守著……最後故意拖延時間，還把營收和報表給收走……”
    “這是不想讓你向軋鋼廠上報營收……”
    “莫非林部長想在廠領導有所察覺之前……”
    李懷德小聲念叨一會兒後得出結論，
    “小舅子恭喜你，你的機會來了！”
    “哦？姐夫怎麽說？”
    何雨柱明知故問道。
    他之前對孫秘書所作所為就有所猜測，此時得到姐夫證實心中稍安。
    從重生到現在忙活這麽久，終於能賣個好“價錢”了。
    “小舅子，跟你說也沒用，這時候已經不是你我能夠左右了！”
    “你隻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之前必見分曉！”
    “隻是苦了我們軋鋼廠啊！”
    李懷德賣了個關子老神道。
    “嘿~老李，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芬怒目圓睜，眼見就要化身烈火奶奶……
    “姐，你、你別激動，咱有話好好說~”
    何雨柱見狀急忙安撫她。
    “是啊媳婦，我又不是不說，你別激動！”
    “我猜測林部長見自助餐廳營收爆表，前途無量……”
    “想趁軋鋼廠重視之前以低代價收到商業部去！”
    “如此一來，自助餐廳歸到商業部名下肯定水漲船高，提升相應級別。”
    “柱子你現在是17級副科級幹部，我估計你最少能提半級到達正科級！”
    “隻是再怎麽猜也沒用，林部長肯定早已製定好計劃，咱們隻有等結果的份兒！”
    李懷德哪裏還敢抻著，連忙做出解釋。
    “姐夫，自助餐廳才剛營業一天，商業部不能這麽早收走吧？”
    “我尋思怎麽著也得開上幾個分店之後，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樣也能為軋鋼廠謀取一些利益！”
    何雨柱盡管在開自助餐廳之前，就打算著最終讓商業部收走。
    可他並不想這麽早啊！
    現在自助餐廳剛營業，不顯山不露水，並不能利益最大化！
    萬一隻是平級收走或者僅僅提半級，還不夠惡心人呢！
    若等到全國開幾個分店，營業額翻番……
    那必定會引起更大重視！
    “為軋鋼廠謀取一些利益！？”
    李懷德腦中閃過一絲明悟！
    對啊！
    林部長以為自己在暗，想趁機以極低代價獲利。
    可他不知道張芬是自己媳婦，柱子是自己小舅子，根本瞞不住好嗎？
    如今攻守易形，他反而在明……
    自助餐廳目前屬於軋鋼廠，完全可以待價而沽從中獲利！
    但此事不能由自己辦，否則容易遭人記恨。
    得讓楊廠長伸頭！
    這廝上麵有冶金大領導罩著，頭鐵！
    或者讓趙書記頂在前麵，反正再過兩年他就要退休，沒啥大追求……
    李懷德轉瞬之間心中已有定計！
    可惜此次機會所帶來的好處，大部分要歸於楊廠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