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
    梅千流說的是對的，他們那個賭局，以我現在的水平，是沒資格上的。
    我摻和到梅千流和黑龍他們的局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親自去贏。
    我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鬥這樣的局的。
    對我來說，梅千流和黑龍之間的局……是我在江湖中無法碰到的局。
    他們的局，是超出了江湖範疇的局。
    如果梅千流輸了……我以後要是還要繼續和黑龍及千道盟鬥，那我必然要學習他們的鬥爭之法。
    如果梅千流能贏，那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我也就沒了和黑龍及千道盟的恩怨。
    說白了，我隻想坐山觀虎鬥，以及撿漏。
    要我上場，並且還要我拿手來賭，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
    “哼！小子，你死乞白賴的要跟我們入局。我還以為你有多大勇氣！原來，你不過是個孬種！”
    梅千流冷笑了聲。
    他本是不想我上桌的。可聽了我的話後，他又嘲諷起我來了。
    白頭佬則不解的看向了我。
    “怎麽？你是不信我和梅千流能贏黑龍？”
    麵對白頭佬的提問，我搖了搖頭。
    “不是……你們都是絕頂高手。誰輸誰贏，都有可能。但我也有自知之明。以我現在的千道境界，確實沒資格上你們的賭桌。”
    “嗬嗬！小子，算你有自知之明！”
    梅千流插了一句。
    白頭佬則皺起了眉頭。
    “那你覺得，你能做什麽？之前我讓你加入進來，是覺得你在黑龍在的賭桌上，贏下過賭局。這是你的本事和價值。但如果你連上桌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們為什麽要帶你繼續下去？”
    白頭佬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點上。
    不過，我也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出千，不一定要在賭桌上。在賭桌外，也可以出千！我若上桌，那我很可能成為你們的破綻。黑龍就會拿我做局。到時候，我很可能會是你們的累贅。但我不上桌，他就不能拿我怎麽樣！我在賭桌外，還可以幫你的製衡黑龍。”
    我說道。
    “賭桌外製衡黑龍？”
    白頭佬皺了皺眉頭，沉默了會兒。
    梅千流都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老千，他們自然明白我的話。
    在賭桌上，老千出千不一定全在賭桌上麵。
    舉兩個簡單的例子。
    在傳統的千術裏，一種“眼力”千術，叫做“千裏眼”。
    這種千術的方式，就是一個眼力極好的人，坐在目標的後麵，盯著目標的牌。然後用暗號的方式給賭桌上的人信息。
    賭桌上，知道底牌和不知道底牌，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這種“千裏眼”的千術，或者練就的能力，哪怕是目標隻是掀開一個小小的角，他都能憑借經驗和他的眼力知道那張牌具體是什麽。
    另外就是現在科技發達。
    牌桌本身就帶著透視功能，亦或者，牌桌後麵安裝著一些攝像頭，可以清晰的看到牌桌上的人的牌。
    然後，有人通過攝像頭，得知牌桌上的人的牌後，將牌的信息通過無線耳機，或者一些震動器之類的，告訴牌桌上的某個人怎麽各家的信息。
    尤其是像詐金花之類的……隻需要弄一個類似手機，或者手表的東西，遠程操作震動記下，就可以告訴牌桌上的人跟還是不跟了。
    像這樣的出千方式，就叫“局外協同”。
    這種出千方式的好處就是，在普通人的局裏，很難被抓到千。除非局內外的人被一鍋端了。不然局上的人就算被懷疑了，也很難被找出證據來。
    但這種出千方式，也非常有局限性。要是噴上老千局，這種出千方式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
    “你覺得這種方式，放到我們的局上來有用嗎？”
    梅千流對此表示質疑。
    白頭佬皺著眉頭，也還是沉默著。
    我說道：“那要看我用什麽法子了。”
    “你想用什麽法子？”
    梅千流接了一句。
    我說：“我可以在場外用幻千術幹擾黑龍！”
    這時，白頭佬也提出了疑問：“幻千術……我也會。而且，你覺得你的幻千術就一定能勝過我？再者，你覺得幻千術就一定能對黑龍產生效用？”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一樣。不管我的幻千術是否能勝過你，也不管我的幻千術能不能對黑龍產生影響。但我在局外幹擾他……他就會受到影響。屆時，他既要分神在我身上，但我又拿我沒辦法。那麽你們是不是就多了一分對付他的機會？甚至，你也可以用幻千術影響他。在我們雙重幻千術的影響下。他就算再能抵抗幻千術，也必定受到影響！”
    我說完，梅千流和白頭佬又陷入了沉默。
    他們對我提出的想法，應該是有些認同的。
    不然，他們也不會思考這件事。
    不過梅千流還提出了一個問題。
    “可是，到時候賭局開始。旁人必定不能接近賭桌。哪怕是花無憾……我也未曾知道，他已經能在遠距離施展幻千術。我雖然不研究這種拙劣手段。但我也知道，幻千術的核心是‘藥催雙進’的原理。就算我們可以幫你將藥散發出去。但你怎麽用催眠手段，影響黑龍呢？”
    梅千流說的也沒問題。
    幻千術有兩大核心。
    一個是藥物，一個是催眠手法。
    藥物且不說，催眠手法其實是一種極其考究的手法。
    這種催眠手法需要找到一個支點，讓目標人物進入幻覺之中。
    而找支點並不簡單，需要近距離觀察目標的東西。
    還需要吸引目標的注意力……讓其注意到那個支點。
    簡單來說，需要讓目標注意到某一個東西，然後讓其哪怕在一瞬間，集中注意力在那個東西上麵，他便可能被催眠，亦或者影響到。
    但是，如果離開目標人物太遠，那不僅尋找那個支點很難，想要讓他集中到某個東西上，更難！
    白頭佬也是會花無憾的幻千術的。
    像他這樣的絕頂老千，估計也做不到。因為他此時也是疑惑的看著我。
    但他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
    “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既然我敢說，那我自然有這個能力能做到。即便我不能讓黑龍中我的幻千術。但影響他……我還是可以的！”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