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流說的話，我不可否認。
    我雖然不知道，四爺到底具體屬於什麽派係，師承如何。
    但四爺確實對我也藏了很多。
    他連千將牌都沒跟我說過，更別說他還有一個師兄弟以及他的師承情況了。
    我現在想起來，四爺自收我為徒後，便一直帶我走南闖北。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四爺做一個局，基本很少利用相同的人。即便有一兩個會重複利用到，也幾乎不讓他們跟我接觸。
    而且，四爺從來不讓我在外人麵前喊他師父。
    即便在他麵前……他一般也讓我稱呼他為“四爺”。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四爺外，真的很少有人能知道我和四爺的關係。
    他們現在認為我是四爺的徒弟，也是因為我會四爺的絕技，以及拿出過方塊k。
    但他們真的能百分百確認我就是四爺的徒弟嗎？
    黑龍對此持懷疑態度。
    梅千流和白頭佬就一定能確認嗎？
    或許，他們心裏也是存疑的。
    所以，梅千流若是隻說四爺，我倒是不太意外。
    但梅千流說的是四爺這一派的……我就心生疑惑了。
    很明顯，四爺從未提及過他有這麽一個兄弟外，四爺的師父……可能都沒有提及過。
    而且從梅千流這句話中，我大概能得到一個信息。
    四爺，可能是有一個派係傳承的。
    還有，梅千流、白頭佬、黑龍他們可能都有一個派係傳承！
    這個傳承，可能就跟千將牌k有關！
    但現在也不是我細問的時候。就算我問了，他們也不見得會告訴我。
    ……
    “你們覺得，我能贏他嗎？”
    我還是問了一個比較務實的問題。
    梅千流和白頭佬對視了一眼，接著，他們的臉同時一沉。
    看到他們的反應，我心中大概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但我還是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具體的情況。
    “有話你們直說便是，我也能做好準備。”
    我又說。
    梅千流皺了皺眉頭，才說道：“我就這麽告訴你。剛才我們看他出手幾次。他的水平……不在方關山二十一年前的水平！”
    ……
    梅千流的這個評價，說實話，清晰又模糊。
    清晰的是，他說的是四爺二十一年的水平。也就是，四爺雙手健全時候的水平。也可以說是四爺巔峰時期的水平了。
    但他說的又很模糊。
    二十一年時間……對有些行業來說，是可以積累經驗的促進成長的。
    畢竟，隻要時間到位，鐵杵尚且能磨成針。
    但是，對另外有些行業，有些技能達到一定水平之後，便很難提升。
    努力，可以讓普通人踏進某個行業的門檻。但要再進階，則需要天賦，以及運氣。
    我知道，四爺一隻手時，水平已經接近臻至化境的境界。他兩隻手時，隻會更高！
    如果說，方觀海現在的水平有四爺巔峰時期的水平……那麽，方觀海的千道境界，至少在臻至化境，甚至……有可能到達萬千歸一的境界了，
    說實話，我剛才見方觀海出手了，我看不出他的境界。
    他給我的感覺……其實跟梅千流和白頭佬他們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們都像一座巨大的山。
    我能看到他們的山腳，但我看不到他們的山頂。
    我隻知道他們這些“山”非常巨大，但我不知道他們這些“山”到底有多大。
    這其實是我一開始不打算和方觀海賭的根本原因。
    我自認為我贏不了方觀海。
    我之所以改變主意……主要也是因為黑龍跟我說的那些話！
    隻不過，“山”再大……也有大小之分。
    麵對梅千流、白頭佬、黑龍、花無憾，以及千武門那位公輸門主時，我會有一種恐懼和無力感。
    那一日，黑龍隻是坐在我旁邊，就差點讓我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我認準了黑龍不會出手，我根本贏不下那場賭局。或者說，我根本沒有勇氣繼續那場賭局。
    但方觀海並沒有給我這種感覺。
    還是用“大山”比喻的話。
    我雖然也隻能看到方觀海的“山腳”，看不到他的“山頂”。
    但我又有一種感覺，我似乎隻要再努力往上跳高一些……我就能看到他的“山頂”了。
    這，才是我想問梅千流和白頭佬真正的事情。
    “那他和你們比呢？”
    我問。
    “不能說百分百贏，但大概率能勝過他。”
    梅千流平淡說道。
    他平日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實話，也是真話。
    而且，他和白頭佬……應該在二十多年時間裏，又提升境界了。
    我相信，在二十一年前，四爺和他們的水平應該大差不差。
    就算不是一樣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
    黑龍……或許更厲害些，但也絕對不會厲害太多！
    而現在，他們的境界都提升了。
    方觀海……就算有提升，也隻是提升到了四爺二十一年的水平！
    這，或許也是四爺能傳承方塊k，而方觀海沒有的原因。
    至於方觀海為什麽要害四爺，是不是因為俗套的師門恩怨以及傳承恩怨……我不管。
    我隻要知道，四爺的死有方觀海就行！
    ……
    “嗯，那就行！”
    我回應了梅千流一句。
    梅千流的眉頭皺得更深，他有些不悅的說道：“小子，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你現在的水平可以贏過他？我都不能說穩贏的人，你覺得你能贏？”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跟梅千流強。
    “我並不覺得我能穩贏他。但是，我和黑龍在同一張賭桌上，贏下了賭局。我和花無憾賭……不也從他那拿回南榮門的萬解鎖了嗎？”
    我說這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小片人都能聽見。
    花無憾那邊的人自然也聽到了。
    花無憾還是今日我第一次看他眼神有了些許波動，朝我看了過來。不過他的神情並未有變化，依舊冷漠淡然。
    倒是苗翠翠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陰冷。
    看來，苗翠翠對於花無憾“輸”我一事，耿耿於懷。
    而梅千流聽了之後，臉上神情更不悅，不過他壓低了聲音，用幾乎隻有我倆和身邊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子，黑龍那次是他沒出手。花無憾之事是怎麽回事，怕是隻有你倆最清楚了！你不會真以為你無敵了吧？”
    ps：
    之前章節序號有誤，從1342章開始有偏差，現在已經校正。若是有影響觀看，給大家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