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吃軟飯楚凡！
    楊雁擠兌楚凡的時候，其他員工也都盯住了楚凡。
    這4台電腦，大家都不好意思占用，要留給最優秀的資深程序員使用。
    你楚凡一個畢業不到一年的萌新，咋就坐下來了？
    難不成你以為你能破解病毒，能幫上忙？
    楊雁繼續不客氣地道“楚凡，這種程度的戰鬥，你還沒資格參與進來。你應該做的，是在一旁認真觀摩、學習。”
    楚凡也不廢話，直接起身，道“楊姐說的是，既然楊姐是正兒八經的‘資深程序員’，這個位置應該給你。”
    本來，楚凡是想小試牛刀的，幫公司破解病毒。
    但既然有人不願意，他也不會當爛好人。
    楊雁卻是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她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以前靠著王經理上位，哪有什麽編程技術？
    論技術，不見得比新人強多少。
    可緊接著，楚凡竟拉住了她，強行將她按在了座椅上，說“楊姐經驗豐富，是這次攻克病毒的關鍵人物，您就別謙虛了。”
    “對對，楊雁，這個時候就別藏著掖著了。”附近的其他員工紛紛附和。
    楊雁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開始工作。
    她不斷敲著代碼，好似是在認真編寫殺毒程序。
    然而，一些真正有實力的老程序員都能看得出來，她的好多代碼都有問題……
    還剩下最後一台電腦，汪秋曼主動坐了下來。她剛才在會議室也競爭過經理職位，現在不能錯過展示的機會。
    至於其他程序員，或是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或是借用一些沒中毒的低配電腦，參與攻克工作。
    人多力量大，多一點希望是一點。
    當然，最受期待的，還是朱慶生、黃蔚、汪秋曼三位大牛。
    不少程序員都默默關注著三人的進度，也有人索性搬著椅子在三人的身後觀看、學習。
    大牛攻克病毒的過程，非常值得學習。
    “我已經弄清楚了病毒的結構和算法……接下來，就是要製作殺毒程序了！”
    終於，黃偉麵露喜色，連續喝了幾口水。
    眾人大喜過望，不愧是技術部最頂尖的程序員。
    朱慶生則是有了幾分緊張感，但很快也取得了一些進展……
    然而，楚凡用餘光瞥了幾眼朱慶生、黃偉的屏幕，不禁暗暗搖頭。
    差得遠了，連方向都是錯的。
    果然，十分鍾後，黃偉臉上的喜悅消失不見，隻剩下愁苦和茫然。
    他越是研究、攻克下去，越覺得混亂。剛才的進度隻是他的錯誤判斷，目前對這種病毒竟毫無頭緒……
    “可惡，這老鼠蹲坑病毒，到底是何方神人做出來的。”黃偉狠狠咬牙。
    朱慶生的情況也好不哪兒去。
    屏幕上的代碼接連出現錯誤。
    這款老鼠蹲坑病毒，就好似一尊無敵的魔王。
    任憑別人用何種方式，都看不透魔王的本質，抓不到魔王的弱點。即便強行發起攻擊，也無法對魔王造成任何傷害。
    這仗，還怎麽打？
    這個時候，楚凡則是默默去倉庫取來了一個紙包，自顧自地道“過去挺長時間了，服務器應該已經很危險了……”
    “烏鴉嘴，你說什麽呢！”
    朱慶生忽然停止敲打鍵盤，瞪了楚凡一眼。
    楚凡聳了聳肩，也沒多說什麽。
    根據他的判斷，這次的病毒非常強，隻要不被徹底消滅，就會無限製地傳播、侵入服務器，甚至抹除數據。
    最初，公司的服務器隻是有一部分宕機，但還有一些能正常運行。這會兒，估計服務器已經全部癱瘓了……
    但朱慶生顯然不認為事情會如此糟糕，認為楚凡是在危言聳聽。
    可這時，幾個負責維護服務器的人員火速趕來，滿頭大汗地道“朱哥，你們的進度怎樣了？地下室的服務器，盡、盡數癱瘓，無一幸免……”
    轟！
    朱慶生一下子懵了。
    整個技術部的所有程序員，也都傻眼了。
    事情，徹底脫離了他們的控製。
    老鼠蹲坑病毒對公司的入侵，完全就是碾壓性的……
    “快，快去請符！”朱慶生深吸一口氣，道。
    快去請符？
    這四個字，一般的新人員工可能還聽不懂，因為閱曆還不夠豐富。
    但很多老程序員都明白，請符是啥意思。
    說白了，就是在服務器上貼符咒，保平安。
    就跟燒香拜佛一個意思，祈禱服務器能夠穩定運行。
    這玩意說起來非常玄學，但很多時候……人們隻是需要一些心理安慰，哪個行業都一樣。
    朱慶生的話音剛落，楚凡就揚了揚手裏的紙包，說“符我拿來了，要不你自己去貼？這樣更誠心一點，更靈。”
    “好，我親自卻貼符。”朱慶生果真接下了符咒包。
    他寫了好半天代碼，心態都要寫崩了，實在坐不下去了。
    朱慶生跑去貼符咒了，每一台服務器上，都被他貼了一張小黃紙……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事情鬧得這麽大，朱慶生不得不來到了總裁辦公室，請示齊總道“齊總，這次病毒入侵難以在短時間內解決，您看，能不能請……薑神出手。”
    齊紹元微微皺眉，他自己的電腦也中招了，現在還卡在老鼠蹲坑的畫麵上。
    “今天中午，董事長的女兒會來視察，不論你用什麽辦法，哪怕是請道士來做法，請和尚來誦經，也必須解決此事。”齊紹元態度忽然變得十分嚴肅，道，“我已經通知了薑神，他十五分鍾後就到。”
    聞言，朱慶生又是驚慌，又是狂喜。
    驚慌的是，董事長的女兒要來視察，必須嚴肅對待。
    狂喜的是，薑神即將出手，問題即將迎刃而解。
    薑神，真名薑弘，那是業界之光，是神一樣的男人。在程序員這個圈子裏，同行都尊稱他為薑神。
    隻要是能用代碼解決的問題，就沒有薑神搞不定的。
    為了雇傭薑神，海雄集團每年花費一千萬。
    一千萬，還不是讓人家天天來公司打工，隻是買了“使用權”。
    平時，人家薑神都不需要來公司，這是特權。隻有海雄集團遇到巨大困難時，才可以請薑神出手幫忙，事後還要給額外的“出場費”。
    這也是為什麽，朱慶生想請薑神出山，還得請示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