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吃軟飯楚凡！
    楚凡到達天劍派時，附近空無一人。
    準確來說，這裏是天劍派的遺址。
    當初楚凡滅了天劍派，裏麵的各種秘籍、兵器，都被搬走了。願意歸順的弟子，也都加入了燭龍宗。
    可以說，天劍派就隻剩下一顆空殼了。
    大門外麵，那尊巨大的石劍還矗立在冰雪中……
    這尊石劍，也算是天劍派的招牌和圖騰了。
    楚凡心念一動，就在廢墟中發現了一股微弱的人類靈力痕跡。
    顯然，有高手來過這裏，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了蔡紹陽。
    不過這裏隻有氣息殘留，蔡紹陽人早已不在這裏了。
    楚凡釋放出神識，朝著四麵八方蔓延出去……
    他現在可是半仙修為，方圓百裏之內，任何敵人都逃不出他的探查。
    即便是更遠，他也能有所感知，隻是清晰度會有些降低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楚凡遲遲未能發現蔡紹陽的痕跡。
    他甚至去周邊逛了逛，增大的探查的範圍，可惜蔡紹陽好似消失了一樣。
    如果不是天劍派裏殘留著一股靈力，楚凡甚至會認為蔡紹陽沒來過。
    “難道，他已經把碎片帶走了？”楚凡有些頭疼。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天劍派門口的巨大石雕上。
    這個巨大石雕是寶劍的形象，大約十來米高，一直佇立在天劍派門口，就像是招牌和圖騰一樣。
    上次燭龍宗來清理戰利品，並沒有破壞這裏的建築，所以石劍雕像還完好無損……
    楚凡起先沒把石劍當回事，但這次目光在上麵多停留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
    “這把石劍……被動過位置？”
    楚凡微微皺眉，心生疑惑。
    幾個月前消滅天劍派時，他也來過這裏。雖然沒仔細觀察石劍，但也記得石劍的位置、角度。
    楚凡的記憶力，說是過目不忘都有些屈才了。
    當時石劍是斜著插在地上的，劍柄朝向正南方，大約與水平麵形成了60度的角度。
    可這次，石劍居然朝向了北方。
    “有古怪……”
    楚凡身形一閃，飛到了石劍旁邊，然後分出一股神識，朝著石劍內滲透。
    下一秒，他就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神識竟有些石沉大海的感覺。
    這個石劍，根本不是普通的石雕！
    啪！
    楚凡當機立斷，一巴掌對著石劍拍了下去。
    一聲悶響之後，石劍隻是微微顫動了一下，連一條裂痕都沒出現。
    盡管楚凡隻是用了一點力量，目的就是試試石劍的強度。
    可就算是他稍微磕碰一下，普通的石頭都會碎掉。而這把石劍，卻毫無誤傷。
    不過接下來，楚凡也沒有再去打擊石劍。
    他認為，這東西應該是類似機關的事物，不可用蠻力毀壞。
    其實，他如果全力一擊，肯定能把石劍打成粉碎。
    不過他一時不清楚石劍的底細，萬一這東西是什麽鑰匙，他一巴掌給打碎了，後麵可就不能複原了。
    於是，楚凡耐著性子，繼續用神識去探查石劍內部……
    過了一會兒，他驚喜地發現，石劍內部竟然隱藏著一種陣法。
    這陣法有點像蓬萊的隱匿大陣，能夠將一部分空間隱藏起來，並且阻擋外來的力量。
    正是陣法的存在，讓他的神識和靈力難以滲透進去。
    好在楚凡的修為足夠高，才能發現這個隱藏的陣法……
    如果是一般人，就算發現了陣法的存在，也根本不知道如何破解。
    正如楚凡第一次到達蓬萊島時，明知蓬萊就在腳下，也沒辦法進去。
    但現在的楚凡不一樣了。
    蓬萊老祖把畢生所學的陣法之道傳授給了他，這可是蓬萊幾千年的傳承。楚凡的陣法水平，在凡界基本上是沒對手的。
    楚凡集中精神，迅速摸清了石劍陣法信息。
    世上的任何陣法，不論是建造在何處，其本源都有點像是電路圖。
    當然，陣法的本源圖更為複雜、深奧。
    隻要能梳理清楚陣法的本質圖，就有機會找到破陣的關鍵。
    “果然……”
    楚凡在腦中梳理清楚後，發現石劍裏的陣法真的和隱匿大陣有幾分神似。
    他觸類旁通，按照打開隱匿大陣的方法，試著去開啟石劍內的神秘陣法。
    “這裏應該就是陣眼了……”
    楚凡在指間凝聚靈力，在石劍上猛然點了一下，旋即迅速劃出了一片複雜的紋路。
    靈力所過之處，形成了一片肉眼可見的青色圖案。
    青光閃爍之後，石劍竟是自動晃動、旋轉了起來……
    緊接著，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好似光幕的事物，同時光幕上出現了缺口。
    原來，這石劍之下，隱藏著一個洞窟。
    洞窟被陣法隱藏、保護，根本沒人知道。
    不論是何種高手，必須先破開陣法，讓洞窟現形，才可能知道裏麵有什麽。
    缺口出現的瞬間，裏麵就噴出了一股陰冷邪異的氣息。
    嗖！
    楚凡毫不遲疑，直接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這股邪異之氣，變得更加濃鬱，連楚凡都感到了幾分不適。
    洞窟裏是個方方正正的空間，大概幾十個平方。
    這麽大的空間裏，彌漫著肉眼可見的黑氣……
    黑氣之中，一道蛇形的光影若隱若現。
    楚凡雖然沒見過八岐大蛇本體，但看到這道光影，也大抵猜出來了——這東西，一定是八岐大蛇的一道元神碎片。
    因為它看起來實在恐怖。
    光影整體是蛇的外形，通體青黑色，身上滿滿一層厚重的鱗甲，腦袋上居然長著兩個怪異的角。
    尤其是它的眼睛，看起來無比深邃，令人望而生畏。
    雖然這東西隻是一道碎片，但依舊能形成完整的原形，隻是並無實體，而且虛化得非常明顯。
    在元神碎片內部，赫然存在一道金色的符咒。
    符咒好似與之融為一體，不斷散發著金光，鎮壓、抹殺著元神碎片的邪魔之氣。
    毫無疑問，這道符咒就是前人用來封印大蛇的方式。
    然而此時，這道元神碎片旁邊，一個白發老者正盤膝而坐，雙手放在了大蛇的元神碎片上。
    老者的掌心不斷湧出靈力，赫然是在破壞符咒。
    “蔡紹陽？”
    楚凡不假思索，直接一劍斬向了老者的雙臂。
    哢！
    劍光一閃，老者的雙臂被齊齊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