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克？”
    “2900！以上！隻能多不能少！”
    “真的假的？”
    “上麵是已經提煉出來的，還有一些混雜的提煉難度高，後麵還會不斷增加……”
    “檢測剛進行了一天，你也知道啊！”
    “所以……是真的？”
    “廢話！”
    劉旭昂著頭得意的說完，忽然意識到有些失態，趕緊低下頭解釋道，“是剛才太激動了……”
    他說著把文件遞給了趙老師。
    曾啟正心裏像貓抓一樣，想湊過去看一下內容，但又有些不敢往前湊。
    趙老師身後的人也一樣，他們都聽到了劉旭說的話，也都想看一下文件內容，但又迫於威嚴隻能憋在原地。
    趙老師進門以後一句話都沒說，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就低頭看了一下文件。
    文件上是一大堆的檢測數值，好多內容都是符號和字母，一行行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他根本沒找到重點，幹脆把表單遞給了曾啟正，“你也看看吧。”
    說完問一下劉旭，“所以你們的實驗是製造出了黃金，對吧？是製造了出了……2900克？”
    “對！”
    劉旭非常用力的點頭。
    其他人都湊到了曾啟正身邊，也認真看見了表單上的內容，看懂的人忍不住驚呼，“還真是兩千九百多，2903啊！”
    “哪兒呢？”
    “倒數第二排的那個數值，前麵那個大符號代表金元素，重量是2903。”
    “真的啊？2900克，要兩百萬吧？”
    “國際行情好像是一盎司3000美元左右，2900克差不多要200萬吧。”
    “製造成本多少？不會高過兩百萬吧？”
    一群人都看見了劉旭。
    趙老師也一樣。
    麵對一大群人凝視的眼神，劉旭用力挺起胸膛，精神奕奕的說道，“現在是實驗階段，離子炮發射一次的成本大概在10萬左右。”
    “發射成本和強度有關，我們這個研究的發射強度偏高，電力、冷卻劑，尤其是離子團製造、發射後反應爐的清理等，耗費還是很高的。”
    “如果未來離子炮能實現標準化製造，再有足夠的電力、材料供給，發射成本就會大大降低，即便加上設備損耗，成本也可以控製在4萬以下，甚至是3萬以下。”
    “這方麵，我們已經和259工廠談過了，他們還組織專家團隊過來做過分析……”
    劉旭解釋了一大通以後，繼續道，“剛做的實驗，製造了2900克黃金，等於是把發射成本十倍、二十倍賺回來。”
    說完還解釋一句，“所以我剛才看文件，真是太激動了。”
    他說的一點都不尷尬，還把胸膛挺的筆直。
    其他人也都理解了。
    離子炮發射一次成本10萬，製造的黃金能賣200萬。
    十幾、二十倍的收益，也怪不得劉旭說‘發財’了。
    不是個人發財，而是國家發財了。
    黃金是最重要的金融儲備之一，國際黃金價格會不斷波動，若是突然有大量黃金供給，價格肯定會大幅度下降。
    但是，能批量的製作黃金，也就真正有了金雞。
    到時候，國家就會擁有黃金的直接定價權。
    黃金的重要性比不上石油，但也絕對非常非常重要，生產、製造再加上定價權，能帶來的利益實在太龐大了。
    而前期的時候，批量製造出黃金肯定能大賺一筆。
    國家層麵的大賺一筆，可不是幾億、幾十億的小錢。
    那怎麽也是千億、萬億級別！
    ……
    辦公室裏，趙老師又問了很多技術性的問題，包括製造的穩定性是否有提升空間。
    劉旭都回答不上來。
    他隻是離子炮武器研發的負責人，黃金製造是張碩給數據進行的實驗，針對技術性問題，也根本給不出答案。
    趙老師也了解了情況，就站起來要去找張碩。
    張碩一直悶頭做理論研究，才剛知道領導組來了，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來了主辦公樓。
    趙老師一行人才剛出門，就看到張碩從邊走過來。
    “張碩教授！”
    趙老師主動迎過去和張碩握了手，並拍著他的肩膀道，“這次又是立了大功啊！”
    “造黃金……想都不敢想，換做一個月以前，我想都想不到，也不敢做這種夢！”
    他的話語裏帶著頗多感慨。
    其他人也是感同身受，他們同樣不敢想，也做不了這樣的夢。
    張碩問了一下新實驗的數據，對於結果還是很滿意的，他點頭道，“結果還是出乎預期。”
    “我預估能超過一千克，但不敢想三千克，不過新物理方向的研究，什麽技術都是正常的。”
    “這是前人從未探索過的一條路，所有的新發現、新技術都可能是從未想過的。”
    “造黃金，也就是賺錢了。不影響其他技術，就隻能對金融造成衝擊。”
    他表現的有些不在意，也被其他人認為是謙虛。
    這種級別的研究，絕對能夠載入人類科技史冊。
    不過對張碩而言，載入史冊的研究成果太多，黃金製造隻是其中一項而已。
    實際上，研究本身來說，就隻是原子核核力拆分反應以及強力的一個分支。
    理論研究內容還是很複雜的，而針對理論來說，更重要的是對於單一力，也就是強力的深度解析。
    這種解析是以基礎力關係模型、混亂力場方向來做的。
    “造黃金，就隻是原子核核力拆分反應的附帶產物。”
    “實際上，針對原子核核力拆分，我們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包括強度控製，也包括元素變化，了解的信息很少。”
    “其元素變化，也就是特異的裂變，也蘊含著一種未能解釋的基礎原理。”
    “我和我的團隊正在做相關的研究，我個人認為，四大力都是混亂力場的一種演化，每一種力都是演化終端的表現形式。”
    “這樣研究，可以更深入的去了解強力，了解質子、中子相互之間關聯表現……”
    辦公室裏。
    張碩認真解釋了很多研究和理論問題。
    一些了解源點論，或從事相關實驗工作的人，心裏都是頗有感觸，還有人深入想了很多東西。
    比如，宇宙大爆炸是不是‘源點’的一種演化？
    超新星內部，是不是蘊含著力的演化？
    黑洞內部，暫時無法解釋的物理規則，是否充斥著混亂力場，或是某種力的演化？
    等等。
    這些人類還未破解的宇宙問題，也許都能夠用新物理理論來解釋。
    針對強力本身來說，科學對於強力的解析是很少的，暫時就隻有定義和計算而已，就連計算都很難說‘精準’。
    強力的定義，就是微觀上粒子和粒子之間的力，具體表現則都是圍繞原子核來進行說明，常規物理根本接觸不到。
    可以這麽說，強力是目前為止人類掌控不了的力。
    即便隻是對強力進行新方向的解析、描述，也會是基礎物理方向上巨大的成果。
    相對於理論問題來說，趙老師還是更關注技術。
    在張碩介紹了理論內容後，他直接開口道，“技術層麵上，製造穩定嗎？”
    他指的是，黃金製造的穩定性，也就是一次發射，是否能製造出同樣多的黃金。
    張碩搖頭說道，“不穩定，時高時低，即便是同樣強度的離子團、同樣的材料，結果也會存在不小的差別。”
    劉旭補充道，“我們做了好幾次實驗了，同樣的強度，同樣的材料，差別最高超過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肯定不是上限，也許存在更多的偏差，但也同樣有最佳數值。”
    “我和張碩教授討論過，這主要是因為離子炮強度或是原子核核力拆分反應控製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精度控製不夠，畢竟新技術方向上，我們的研究還很少。”
    其實就是對‘強力強度’的掌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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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換做是磁場，或者其他的熱力反應，能夠通過磁場強度、溫度，直接反饋具體的數值，控製性肯定會大大提高。
    但是，強力強度沒有具體的數值反饋。
    即便是同樣強度的實驗，反映具體情況也無法評估。
    趙老師理解的點頭，“新技術有偏差也是正常的。不管怎麽說，研究都是重大貢獻。”
    “這個研究，每個參與人員都記個大功！”
    他鏗鏘有力的說完，又看向了張碩，“張碩教授，你的功勞最大，當做是你的獎勵吧……”
    說罷苦笑搖搖頭，“我都想不到該怎麽獎勵，隻是記個大功好像沒什麽意義。”
    “你說說吧，想怎麽樣我們都支持！”
    “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說！”
    一群人都看過去。
    趙老師是最頂級的老師之一，他的許諾可以說價值連城，感覺就像是阿拉丁神燈一樣。
    什麽願望，都能實現！
    張碩道，“趙老師，首都的會議你也在，我之所以來這裏，還是因為想找個來錢的方式。”
    他沒等其他人反應，就繼續道，“混亂力場的研究，需要很多經費投入。”
    “研究需求高、風險大，沒有充足的資金根本就無法進行。”
    “所以我希望，依靠這個技術賺到錢以後，能夠拿出一部分來支持混亂力場的實驗。”
    他說的非常誠懇。
    其他人心裏也不由讚歎，不愧是張碩教授，到現在還想著新物理的研究問題。
    趙老師也非常感動，他當即確鑿的說道，“沒問題！”
    “這本來就是你研究的技術。我回去以後，就召開會議討論給混亂力場的研究單獨劃撥經費。”
    “還有，後續以這個技術為基礎成立的公司，兩個點以上的利潤都單獨劃給你個人，作為你的個人獎金！”
    其他人頓時滿眼羨慕。
    趙老師承諾有兩個方麵，一個方麵是研發經費。
    開會討論、單獨劃撥。
    單獨，可就了不起了，科研經費都是統一劃撥的。
    任何基礎領域的科研經費，都是從總科研經費中進行支出。
    不管是歸屬科學基金會、科技工業局、科技處，又或者是其他機構，隻要是基礎領域的科研經費，就都是在一個資金池裏拿錢。
    單獨劃撥，等於是單獨開辟一個特別支出，不牽扯總科研經費池，也就不影響總科研經費，研究也會直屬高端老師管轄。
    到時候，項目的檔次都會不一樣。
    另外，以黃金製造技術成立的公司，劃撥兩個點以上利潤給個人，數額也絕對非常龐大。
    這個新公司毫無疑問會成為世界最賺錢的公司之一。
    兩個點……
    即便隻是利潤分紅，也能達到幾十個億吧？
    張碩對於趙老師的許諾也非常高興。
    新公司兩個點的利潤分紅，一年能拿到的錢絕對是天文數字。
    誰也不會嫌錢多，有錢做什麽都容易，而沒錢寸步難行。
    就像是混亂力場的實驗研究，有足夠多的經費馬上就能展開，還能一定程度上保證安全性。
    沒有充足經費，實驗很難展開，想建個團隊都建不起來，實驗的危險性也會大大提升。
    ……
    研究，繼續進行。
    張碩、薛柏坤、王強三人的研究，進展還是非常穩定的。
    每天都有進展，同時還可以展望下一個進展，就讓人感覺非常期待，也更有動力投入到研究中。
    劉旭主持的實驗研究，則是以同樣的強度、同樣的目標材料，連續進行很多次實驗。
    其中最高的一次製造出了3700克黃金，最低的一次隻有840克，數據波動還是很大的。
    不過即便是840克，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在上報了實驗結果以後，上級部門馬上給予全力支持。
    259工廠負責和劉旭團隊接洽，並研究推進批量製造離子炮進程，他們馬上派來了新的專家團隊，再次考察離子炮樣機的同時，承諾以最快速度進行生產。
    之前有一些地方是卡住的，包括超導磁場設備製造，包括環狀離子團加速器，也包括特殊的反應爐材料供給，等等。
    這些部分製造上，好多暫時隻能人工來解決，有些部件比製造精密部件還麻煩。
    259工廠的技術組，一直在研究相關的問題。
    現在不一樣了。
    259工廠的代表直接鬆了口，製造離子炮比劉旭還要著急。
    劉旭招待了工廠專家組後，忍不住對張碩吐槽道，“他們可是太著急了。”
    “之前一直說麻煩的地方，竟然說都可以人工來解決，而且要投入更多的高級技工。”
    “他們不遺餘力的想造出來，感覺完全不計成本。”
    “不過他們對於雷達係統、電子係統都不感興趣，就是希望製造出離子團環狀加速器、超導磁場設備，發射口反應爐等等。”
    “這些安裝在一起，就能發射離子團來製造黃金……”
    “哎~~”
    劉旭說的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一直希望離子炮能夠大量製造，但259工廠那邊根本不著急。
    現在好了。
    大批量製造的目標即將實現，259工廠一切都是優先供給，甚至是不惜成本的進行製造。
    為了提升軍事科技？
    當然不是！
    很明顯，還是黃金重要啊！